江俞夏又被拎着扔上床,身上全是冷汗,脸又烧的通红。
咬牙回头看他一眼,“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说着,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犟,敢和他嘴犟!
段炙凛简直气疯,抓起匕首,在她脸上的伤疤上,慢慢滑动。
“说的那么牛逼,还不是让我小叔给你毁了容?”
“江俞夏,瞧你这废物样儿,究竟是谁弄死谁?”
她血红着眼睛,露出一个冷笑。
“段炙凛,你总有睡着的时候,有本事,你别睡!”
卧槽!
段炙凛立马炸毛,他从监狱里跑出来,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
变着花样儿,偷偷溜进人家拉菜的车里,东躲xz,几天没怎么吃东西。
更别提睡了,逃跑的每一秒,都要保持高度警觉。
本来紧张的一批,好不容易能放松下来。
死丫头竟然还敢威胁他,这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怕了?怕了就滚!少跟我充硬汉,段炙凛,你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段炙凛咬牙,江俞夏眼里鱼死网破的倔强,把他给震撼住。
心虚之下,他一把将人拎起来,扔到火堆旁。
警告道,“马上给老子弄东西吃,否则,你知道下场!”
江俞夏头疼又高烧,被火一烤,感觉都喘不上气儿来。
此刻,段炙凛也发现了,火堆旁边的锅里,散发出香喷喷的味道。
是肉!
他咽了咽口水,想吃肉都想疯了,急忙跑过来。
江俞夏鄙夷一笑,伸手就把锅给打翻了。
那锅肉汤,直接扑进火堆里,嘶拉拉冒出浓烟。
好在,段泽搭建的火堆,挺有技巧,吸到氧气,立马就复燃了。
那坨肉被烤的嘶拉拉冒油,焦香味儿四溢。
段炙凛眼睛都红了,狠狠唾骂,“臭表子!等老子吃饱就弄死你!”
说着,伸出手,插入火里,抢救那块肉。
抓了几次没抓起来,奇迹败坏,破口大骂,“等着,老子吃不上肉,就把你给烤了吃!”
这次,终于捞上来,烫的左手倒右手,猛地咬上一口。
烫的龇牙咧嘴,依旧猛啃。
江俞夏快被恶心死了,当年那个酒池肉林,一顿几万块的饭菜,说掀就掀的男人。
今天狼狈的跟条野狗一样,什么都吃。
“你跑出来了,你妈呢?”
段炙凛愣了几秒,脸色更加阴郁,边嚼,边凶悍的看向她。
“我妈被你个小贱人给陷害的,她怎么可能毒死我奶奶,她对奶奶那么孝敬!”
说着,眼圈就红了,不知道是想念奶奶在世时对他的宠爱。
还是想念亲妈肆无忌惮,为他夺权,夺取段氏的美好时光。
“我早晚会把我妈救出来。我还要让你这死娘们儿,进那该死的监狱,感受下我们的痛苦。”
江俞夏忍着头疼,哈哈大笑。
“感受痛苦?”她笑容刹住,“当年我被你们冤进监狱,被打的流产大出血,怎么没见你体验我的感受?”
她勾起嘲讽笑容,“段炙凛,你遭受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活该。”
说着,她表情平淡,“错就错在,段老夫人那么好的人,你们竟然杀了她!”
江俞夏从来不认为,段炙凛和段母进监狱,是因为把她虐的惨。
段泽不至于为了她,去得罪段炙凛的外公一家。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段炙凛他妈,让段泽找到了杀害老夫人的证据。
他们叔侄俩翻脸,没她的原因。
段炙凛快速吞完肉,变得凶神恶煞,主要是,他还没吃饱。
“放屁!天底下就没有我妈那么孝顺的儿媳,没有我妈那么好的母亲!”
啧啧,看见了么,跟所有当儿子的说辞一样。
我妈最好,要错,肯定是对方的错。
“吃的!快去拿吃的,你来这儿,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统统拿出来。”
说着,饿疯了眼一样,撕扯江俞夏衣服。
她浑身都腾,高烧力气也小,推搡了几下。
就被段炙凛给按在地上,小腹一阵抽搐班的疼痛。
惊恐下意识到,她来大姨妈了。
可,可没有卫生巾,难不成要在厕所蹲一星期?
不过,细细感受一下,好像有一团柔软的棉在包裹她。
段炙凛急得撕扯她衣服,“去给我拿,吃的,吃的!”
看他那样,就差急得吃人了。
内内都给他扯的歪了,露出半边酥白。
“滚开,滚开,你小叔弄你来的,找你小叔要吃的去!”
挣扎中,她忽然脑袋炸裂白光,段泽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是…
这个对段炙凛来说,逃犯的宝贝圣地,不会是段泽亲自给他准备的吧?
什么都安排好了,他回江城逍遥自在了,让她留下来受段炙凛的虐待!
恐惧瞬间升腾,怪不得段炙凛嚣张的威胁她。
不听话就给她埋山沟去,现在看来,只要他吃饱喝足,完全有那个实力。
段炙凛突然安静,歪着头,一脸狰狞。
盯着江俞夏的腿,若有所思的看了很久。
“你这条腿,应该没什么用了吧?”
江俞夏心跳到嗓子眼儿,看了看一旁火堆。
真饿急眼了,要卸她大腿吃了。
看吧看吧,他咽口水了。
“我这条腿让毒蛇咬了,伤口都烂成这样了,你可真是不挑!”
以退为进,她装作一脸不屑。
段炙凛失望的皱眉,歪嘴一笑,“在监狱里,那群狗东西不给我吃东西。”
说着,露出森森白牙,“最饿的时候,我咬下那狗东西一块肉。”
跟回味一样,咂咂嘴巴,“不得不说,真难吃!”
江俞夏心放到嗓子眼儿里。
但下一秒,又被拎了起来,“去,打水烧水,我要洗澡!”
去深林,总比跟段炙凛待在一块儿强多了。
她拄着棍子站起来,拎起沉重的水桶,一瘸一拐,艰难的挪动。
“快他妈的走啊,磨蹭屁磨蹭!”
她加快速度,进入漆黑一片得森林,脚下是各种藤蔓。
她那条伤腿又抬不起来,被踩的伤口,又开始发痒发疼。
孤独无助,又心灰意冷。
瞬间,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段泽就逮着她一个人使劲儿坑。
突然,嘶拉拉的声音响起。
白天被蛇咬的恐惧,瞬间让她失去理智。
尖叫起来。
谁成想,那响声越来越大,迅速向她拉进。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