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搂住江俞夏,任由她小手作恶。
“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刘程傻了,“没,我啥都没干啊,我刚准备发动车子,她就冲上来拍玻璃。”
说着,上下一扫,指着斜对过摄像头,“不信你去调监控,我真是太冤枉了!”
看他也不敢,段泽皱眉,“滚!”
刘程忙不迭开车跑了。
段泽低头,江俞夏脸红的不正常,全身滚烫。
现在这个状态,可能撑不到回家。
他抱着人,折回酒店。
姜柔正好追出来,两个人面对面,都挺住了脚步。
段泽目光平静,“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要今天出国留学。”
姜柔含满了泪水,“段泽,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他有点恶心。
要不是她拿自己要走做借口,他根本没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陪她去拍卖会,让她参加设计大赛,各种事情都让着她。
“段泽,我没骗你,我当时真的想走。可是我,不甘心!”
她跺脚,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我到底,比她差在哪里?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们那么般配,为什么你要找个土包子!”
段泽目光沉下来。
不为哪样,怀里的女人再不好,那也是他一见倾心的人。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就是有一点。
那就是长情。
不然,当初也不能因为江俞凝,把怀里的女人虐的那么惨。
一切真相都揭开了,他除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想要。
“姜柔,我明确跟你说过,我们只能做朋友。”
说着,他勾起一抹冷淡笑容。
“不过,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姜柔瞪大眼睛,惊恐的无法形容,“为,为什么啊!”
段泽满脸深情低头,再抬头,脸上全是冷漠。
“我怕我的女人误会,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缠着我!”
给你的脸,已经够多了。
再玩儿下去,自焚的就是你自己!
姜柔嗷一嗓子哭了,矜持高冷的女神,蹲在酒店台阶上。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儿,任凭路人来来回回打量,她也不肯停。
但直到段泽的背影真的消失,她再也忍不住了。
本来,她在杯子里下了药,想着没准生米做成熟饭。
让段泽体会到,她更有女人味儿。
她有把握,段泽会爱上她。
那成想,那该死的江俞夏,抢先喝了水。
段泽这番决裂,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一年前,对江俞夏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暴露。
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也别指望段泽跟她讲情分。
所以,对她来,江俞夏必须得死,否则,死得就是她!
段泽把江俞夏放下,她又开始闹腾。
各种撕扯,各种喊热。
头发沾在脸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给我把刀子,快!”
段泽咬牙,快恨死了,都这个德行了,还惦记着要跟他报仇。
于此同时,他呼吸不畅。
以为是热辣的范围作祟,扯去领带,才发现,自己胳膊上,手上。
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并且肉眼可见的扩散。
不好,芥末过敏的反应来了!
“快去啊!”
江俞夏用力一推,手里的硬物掉出来。
她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现在这个情况,万一跟段泽发生点儿啥。
恐怕她得吐一年。
段泽忍着浑身瘙痒,呼吸明显水肿,捡起地上的东西。
闻了一下,脸色变了。
“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什么这东西那东西,老娘要刀子,刀子啊!
段泽脸色越来越差,手也抖得厉害。
他手里是个纸包,里面还残留着粉末,发出淡淡的味道。
他辅修医学,一闻就知道,这是那种下作的药。
让人意识不清醒,从而犯作风错误。
江俞夏听不懂她说什么,甩掉段泽的手,自己爬到了浴室。
喘息着,艰难的爬起来。
拿起酒店的一次性剃须刀,就往自己手背上扎。
她要疼痛,才能保持清醒。
再一刀刺过去,被一只大手攥住刀片。
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往下淌,段泽表情愤怒。
生生把刀片给捏断,呵斥道,“你不想活了!”
现在,只要看到江俞夏流血,他就头晕呼吸急促,恨不得原地猝死。
江俞夏那是折磨她自己么,分明是折磨他!
江俞夏声音颤抖,“你别管我,我要保持清醒,还给我,刀片给我!”
摸摸索索,到处找刀片。
“江俞夏!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你宁愿把自己扎出血,也不愿看我一眼!”
江俞夏抬头,嗤笑一声,“你就是个畜牲,我怎么可能跟畜牲睡!”
杀了她爸和苏伯伯,虐的她肝肠寸断。
她到底多没脸,才能放下芥蒂,跟他纠缠!
段泽咬牙,呼吸更加困难,但他又不能扔下江俞夏,独自去医院。
毕竟,女人实在太魅惑,他不放心任何人。
“起来,地上凉!”
段泽弯腰把她扶起来,自己却险些跌倒。
两个人撞在一起,气息交缠,瞬间温度升高。
江俞夏更加难熬,除了拼命甩伤手让自己清醒。
也试图推搡段泽,可是她力气都软了。
就跟欲拒还迎一样,更加诱惑人。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两个人都稍微清醒,江俞夏率先回到卧室。
“救我,快来救我,我现在情况不好。”
她看都没看备注,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心想除了詹姆,还能有谁。
段泽在后面看到这一切,妒火升腾。
一个猛扑,把她压在身下。
江俞夏快被烧成烙铁了,乍一碰到冰冷的东西,感觉太爽了。
两个人,半推半就,纠缠在一起。
就在快要木已成舟时。
江俞夏被猛然的推开。
她一脸茫然,意识不清醒,但还是特别失望,就好像心都掏空了。
她目光缓缓向下,差点儿尖叫出声。
段泽立马穿戴好衣服,用自己仅剩的体力,推开房门。
脸色黑的能滴水。
刚才那一幕,还不如死了呢。
关键时刻,他竟然掉了链子。
全怪这该死的过敏!
他扶着墙,给郝助理发信息,让他送过敏药来。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大一小两个人,牵着手,急匆匆的走来,挨个房间询问,好像在找什么人。
待人走进,段泽眼神儿阴冷下来。
沈非流也愣住,他牵着的孩子,用地道的外语问他,“爸爸,妈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