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厉南渊的童年和自己过得一样悲惨吗？


    不对，厉南渊可能比自己还要可怜一点，毕竟秦家对厉南渊那么排斥……


    “所以，这就是你复仇的理由？”顾萘沉默了许久，最后定然盯着厉南渊问。


    就只是因为复仇，她就沦为了他们兄弟之间相争的牺牲品。


    厉南渊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他们总是可以将这种利用形容得如此大义凛然，就像是有人在逼迫他这么做，厉南渊只是不得不为，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看着顾萘慢慢惨白下去的面庞，厉南渊有些不忍心了。


    他是不是不该告诉顾萘这件事？


    看顾萘那么伤心难过，厉南渊也过意不去。


    他本来不想伤害顾萘的，可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够选择伤害顾萘。


    毕竟顾萘是秦砚峥的软肋，而且还是唯一一个！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抓住秦砚峥的死穴就能够达到一击必中的效果，所以厉南渊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厉南渊，我不管你的童年过得怎么样，还是你和秦家人怎么样，这些都不是我想管的。”顾萘面色难堪，继续自嘲着，“我只是觉得，我顾萘在你们眼里就只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连一只宠物都不如。”


    想到这儿顾萘不免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她做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做，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秦砚峥和厉南渊两人都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心意！


    她必然成为一个牺牲品！


    “不是。”厉南渊冷声回绝。


    “顾萘，你从来就不是一只宠物。”


    “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你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连活在这世上的机会都没有……厉南渊，你告诉我，利用我去陷害秦氏你真的能够得到快感吗？”


    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厉南渊恐怕就是早有预谋吧。


    那晚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开端。


    厉南渊说会对自己负责，原来厉南渊的负责就是这种负责啊。


    让她名声扫地，让她被全世界的人唾弃谩骂，然后厉南渊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


    他觉得这样从天而降的救助自己显得他格外伟大是吗？


    厉南渊不觉得他很可笑吗？


    利用一个女人达成目的，还真是卑鄙！


    “现在如你所愿，我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身边？厉南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也该回归到自己的生活正轨了。”


    签署完离婚协议，顾萘已经和秦砚峥完全没关系了。


    而和厉南渊，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朋友！


    “顾萘。”厉南渊盯着顾萘目光复杂。


    他没想到顾萘心结那么严重。


    哪怕自己已经向顾萘坦白了所有，顾萘也不打算原谅自己。


    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存在了吗？


    “你不要喊我！厉南渊，从今天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顾萘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越说越激动，连喘气也开始急促起来。


    厉南渊看着顾萘面露痛意，立刻走到顾萘身边，“顾萘，你不要说话了！我马上送你回医院！”


    顾萘本来就是偷跑出医院的，她难道都不肯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就算是再不怜惜自己的身体，顾萘也应该明白她这条命不止是属于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