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萘中午的时候支开了蒋安安，临走前的蒋安安还有些顾虑。


    “不然我还是将毕业论文带过来写然后陪你吧？小萘，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蒋安安始终记得医生的话。


    他说现在顾萘身边不能够少人，所以她一定要陪着顾萘！


    这样万一顾萘发生什么，自己也能够立刻赶过来！


    “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


    见顾萘固执己见，蒋安安也只能够离开了，不过她还是拜托医生照看顾萘。


    顾萘只是在宽大的病号服外套了一件长外套，戴上帽子后顾萘避开监控离开了医院。


    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顾萘有些恍惚。


    好多天了，她都没有站在阳光下面，原来外面的空气和医院里飘散着的浓郁消毒药水气息完全不一样。


    顾萘的脸这才有了些生气。


    来到和律师约定的见面地点，顾萘打老远就看到了律师，他看上去格外焦急。


    顾萘扯了扯唇，恐怕他是担心自己不能够来吧？


    如果她不来，离婚协议书迟迟不能生效，那么秦砚峥就不能够娶别人了，所以自己非来不可！


    顾萘来到律师面前，摘下帽子，坐下。


    “顾小姐？”看顾萘面色苍白，律师先是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坐在面前的人是曾经意气风发的秦少奶奶。


    顾萘这样子完全和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她完全不同！


    就像是失去了所有血色，顾萘变得虚弱无比！


    “我来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顾萘开门见山问道。


    律师这才打开公文包，将资料拿出来。


    “顾小姐，你看看这上面的协议有无纰漏，如果还有错的话就再提。”律师将资料推到顾萘面前。


    顾萘整个人本就处于混沌状态，所以没太看清上面的字。


    这份离婚协议和上次在书房秦砚峥拿给自己看得差不多，顾萘只是看了最后面的条款以及……最下方秦砚峥的署名……


    原来秦砚峥已经签署文件了，难怪他那么着急地找律师来和自己提重新签署文件的事情。


    秦砚峥有那么等不及吗？


    和自己的这段婚姻对秦砚峥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律师见顾萘一直定定地看着最后一页出神，有些忐忑问道：“顾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


    顾萘怎么盯着这份文件那么久？


    “没有。”顾萘淡声回答。


    “我没有什么意义，就签字吧。”顾萘说着，从律师手中接过笔，很快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等意识到自己签错了名字，顾萘愣了半秒，随后问：“还有多余的文件吗？我不小心签错了字……”


    律师顿了秒，随后哂笑着将文件收回来。


    “顾小姐不用担心，其实这只是走个形式，真正的文件已经在律所了。”


    顾萘闻言拧眉。


    所以这一趟其实自己大可不用来？


    可她签错的名字……


    顾萘还是很担心，和秦砚峥结婚的人并不是自己，所以她签署顾萘是不对的。


    可律师却说没问题，这让顾萘格外疑惑。


    顾萘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和律师的一言一行都被监控记录下来，而坐在监控前面的人，正是秦砚峥！


    “是的秦总，顾小姐已经离开了。”


    顾萘离开后，律师给秦砚峥打了通电话。


    秦砚峥看着倒退回去监控中的顾萘，墨瞳翻滚着无尽冷意。


    顾萘又瘦了。


    像是一阵风刮过就能够将她吹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