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安安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直接敲在林墨的头上。
“我只是——”
“林墨,你和我道歉或者是解释都没有用。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小萘,而不是我。”蒋安安将手中的报告单攥紧,随后直接进入病房,将林墨关在门外。
林墨看着蒋安安的动作,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他对顾萘来说算什么呢?
哪怕是秦砚峥和顾萘离婚了,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呢?
顾萘最不想看到自己,所以蒋安安说的没错。
林墨看着手中捧着的花。
这是顾萘最喜欢的花,林墨一直都记着。
他只是想过来看看顾萘到底好不好,可是没想到遇上蒋安安。
林墨眼底的落寞无法掩饰,他将花放在了走廊的长椅上,落拓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
深夜,蒋安安做陪护的已经睡着了。
此时门外走进一个人。
蒋安安已经睡熟了,有人走进也没有察觉到,只是努了努嘴巴,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秦砚峥冷毅的目光扫了眼蒋安安,随后走到顾萘床前。
黄晕的灯光下,顾萘苍白的面色更加难以遮掩。
她这样安静地睡着,无声无息就像是一个睡美人一样。
哪怕是告诉助理不要再留意顾萘的事情,可秦砚峥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忧来到了医院。
白天他肯定是不能过来,毕竟外面有那么多的记者蹲着。
要是被记者看到自己出入医院的一幕,肯定会被记者乱写!到时候自己的一切苦心就都白费了!
顾萘睡得很不安稳,眉心一直拧着。
秦砚峥看到这儿,薄唇紧抿,面色格外阴鹜。
顾萘,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我身边吗?为什么离开我之后你又变成现在这样了?
对你来说自由最重要,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医院半夜都有巡房的护士,护士经过顾萘的病房前,看到里面站着的男人,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间病房难道不是顾萘住着的吗?怎么大半夜还有亲人来探病呢?
护士只是好奇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很快推着车离开了。
秦砚峥盯着顾萘看了许久,直到看到蒋安安似乎有醒来的意思,这才离开。
离开前秦砚峥还特意给顾萘掖了掖被角。
随后,秦砚峥将一枚戒指戴回顾萘手指。
这是那天和顾萘一起买的戒指,顾萘离开前也留下来了。
就这样,秦砚峥来的悄无声息,离开也是无声无息。
蒋安安半夜醒来的时候,看了眼空荡的病房,眼底有过迷惑。
她怎么总觉得房间里有人?
难道是自己做梦做出幻觉了?
蒋安安看了眼床上的顾萘,顾萘依旧睡得很不安稳,蒋安安拍了拍顾萘的手,并没有留意到顾萘手指上的戒指。
与此同时。
别墅里,酒窖中酒香四溢,地上散落的酒瓶不计其数。
佣人们站在酒窖门口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劝厉南渊。
“你说少爷为什么要糟蹋自己的身体啊?这么喝下去肯定不行啊!”
“可现在谁能去劝说少爷呢?那位曾经被带回来的顾小姐吗?”
她们谁都没有顾萘的号码,又不可能半夜让顾萘来别墅劝说厉南渊!
佣人们议论着,最后只能够摇摇头。
酒窖中。
厉南渊坐在一地散落的酒瓶中央,手中也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
这些酒都是厉南渊珍藏的,可是今晚厉南渊却全部拿了出来。
只因为白天秦老夫人的话勾起了厉南渊的悲伤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