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任务需要我们做,那鸟居诡岛呢?谁来看守?”
杨权继续追问。
云衍川笑了笑。
“所以,我们需要分头行动。”
“是我给鸟居下的禁制,所以我一定得留下。”
“空大、小满和古明,需要养伤,暂时也不能离开。”
“所以……”
云衍川把目光投向了陈多福和杨权。
“多福兄,杨老,就交给你们了!”
“……”
“……”
杨权和陈多福当场就懵了。
他俩是什么水平,他俩心里最清楚。
好不容易鸟居诡岛的事情平息了,安安稳稳地驻守几年,拿退休金养老,不香吗?
现在让他俩回去找什么血族,那不是让他俩死吗?
“不不不不不……”
“云队,您再考虑考虑,事关重大,需要从长计议啊。”
杨权和陈多福你一言我一语,希望云衍川三思而后行。
云衍川却是无奈地笑了笑。
“任务下的紧,明天就有船来接你俩动身。”
“别啊云队!”
“云哥,你是我哥,你再考虑一下,你看空大禅师不是没什么事吗?”
杨权刚说完,空大忽然喷出一口血来,而后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没憋住,早想吐了。”
云衍川见状轻叹一声。
“看吧,空大也废了。”
杨权和陈多福正要继续争取,古明说话了。
“权哥,多福,莫慌,我与你俩同去。”
杨权和陈多福对望一眼,而后看向古明。
“明哥,你一个顶仨,你自己去吧。”
“是啊明哥,刚才不是说,铜骨都不是你的对手吗?要我说,区区血族,你一人足矣。”
……
林小满见状看不下去了,满脸怒色地站了出来。
“杨权,陈多福,你俩好不要脸,看不到古明走路都合不拢腿了吗?他自己一个人,送死吗?”
杨权和陈多福老脸一红,没有吱声。
古明扯着脸皮笑了笑。
“没事,我好的快,明天早上就恢复了。权哥,多福,你俩实在不想去就算了。”
古明这么一说,杨权和陈多福又不好意思了。
古明一直对他俩肝胆相照,想到此处,他俩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就算不去,也好歹客气一下吧,反正明哥这么善解人意。
“明哥,我们还是去吧,要不显得我们多不仗义。”
“也行,明天早点起。”
“??”
……
翌日清晨,古明经过日常维护,已经恢复如初,起了个大早。
帐篷外,云衍川正在清点东风空投的医疗物资。
“古明,这么早啊,船还得几个小时再来呢。”
古明扯着脸皮笑了笑。
“走之前,我得去找东瀛人一次。”
“你和他们之间?”
“那瘪犊子还拿着我的幡呢!”
古明说着,扛着镇海棺,迎着阳光,走入枯林。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古明压力传动模块猛然爆发,拔地而起,直飞天际。
在推进器的推动下,他悬浮在半空之中。
远视功能开启,不多时,他便找到了我孙子真二的踪迹……
清晨的阳光给鸟居诡岛南部神庙的屋顶镀上了一层金边。
“老师,我们都已经失败了,难道还要留在这里自取屈辱吗?”
神庙前,我孙子真二的背影有些憔悴。
“小南,我们怎么能轻易言弃呢?”
“如今夏国人虽然得到了鸟居的控制权,但是,米国人也因此与我们彻底站在了一边。”
“你不觉得,把别人辛辛苦苦拿到手的东西,再拿过来,才真正有趣吗?”
……
真二说着,缓缓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望月幡。
望月幡也是他拿来的,此刻也是他扳回一局的希望。
就在此时,真二神色一凌,身形爆退。
“轰!”
一尊厚重的玄黑棺椁从天而降,小半截都嵌入了真二刚刚所在的地面。
“噗!”
真二口吐鲜血。
之前在高地的战斗已经让他身负重伤,刚刚爆发闪避,直接让他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镇海棺?!”
真二瞳孔微缩,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早就惦记的东西竟然会从天而降。
而且,棺材盖还裂开了一道缝隙。
“吱呀吱呀……”
立在地上的棺材盖缓缓开启,冬叔臃肿狰狞的身躯出现在真二面前。
一时间,真二想起自己在高地被冬叔强大的力量震飞的情形,满脸骇然。
另一边,北村南也戒备的拔出了满是裂纹的镜咒妖刀。
然而,让真二和北村南更为骇然地,是一个沉重的身影从天而降。
“轰!”
古明三百多斤的体重狠狠地砸在地上,带起一阵烟尘。
烟尘散尽,古明从半跪的姿态缓缓站起。
真二和北村南不禁后退半步。
“怎么会……这家伙难道之前没有受伤?”
北村南握刀的手微微颤抖,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她的镜咒妖刀,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碎裂。
“怎……怎么可能?”
北村南的镜咒妖刀经过俊椰子的洗礼,已经摇摇欲坠,如今再加上冬叔的刺激,终于到达了极限。
北村南已经吓破了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我孙子真二也是冷汗涔涔。
古明缓缓走到真二面前,扯着脸皮露出一丝僵硬的冷笑。
“不要以为我很在意国际影响,如果你再敢放肆,你是一定活不成的。”
“嘭!”
古明压力传动模块骤然爆发,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真二的肋骨上。
“噗!”
真二哪怕有法器护身,也没能抵挡住古明这纯物理攻击的一拳,倒飞而出。
打飞真二,古明缓缓走到望月幡前,将望月幡拎在手中。
“椰子,你还好吗?”
片刻之后,一阵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
“尼桑,他们天天给我磕头,好烦喵!”
“??”
古明一愣,终于放下心来,而后让冬叔回棺,一手拎幡,一肩扛棺,缓缓离去。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一艘轮船缓缓驶来。
西部据点,杨权和陈多福一面收拾着细软,一面抹着眼泪。
“权哥,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
“我没哭,这是眼睛太热,出的汗。”
“权哥,你别扯了,你怎么不说是用眼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