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暗卫就回来复命。


    老夫人之死，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当晚，二夫人来侍疾，给她喂了汤药，之后佟国公如常来探望她。


    老夫妻俩摒退左右聊了大概一刻钟，之后佟国公回前院书房歇息。


    当夜，老夫人咳喘吐血，急找太医来把脉，但老夫人没撑到太医赶到，于丑时一刻断了气。


    整件事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甚至暗卫暗中又审了伺候老夫人的嬷嬷，都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可巧西林柯叶来给康熙爷请平安脉。


    中年帝王开口问他：“老国公夫人身体究竟如何？”


    西林柯叶向来实话实说，直接道：“先前万岁爷让奴才去给她调养，只要按着奴才的方子吃药，断不会虚弱至此。”


    西林柯叶对自己的医术一向自信，既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康熙爷瞬间明了，老国公夫人是非自然死亡。


    要不要验尸呢？


    若验尸，顶多能验出来是怎么死的。


    看佟国公府这一大家子，不吵不闹，只安心置办丧事，若是非自然死亡和这家里的某位脱不了干系。


    是谁？


    老国公还是下一个国公府掌权者？


    重要吗？


    他已经知道佟国公府如今是何等模样了，只不过是府中谁更坏更滑更奸而已。


    罢了，且由着他们继续作吧。


    老夫人已死，惩罚无处可落。


    他还是给一直以来的受害者四福晋、乌拉那拉星辉和被波及的德妃应有的补偿。


    十月底


    紫禁城大雪纷飞的时候，康熙爷下旨，提拔了几个外放的官员。


    其中就有楚娴的大哥乌拉那拉星辉，一跃为从三品黔州盐运使，旨到之日即刻上任。


    此后，康熙爷频频留宿永和宫。


    德妃近四十岁高龄还能的皇帝如此眷顾，令六宫羡慕。


    荣妃宜妃与她年岁相当、地位相当，自更加羡慕。


    但好在三妃共同打理宫务时，德妃从不出头争锋，荣妃宜妃心里虽羡慕但也没和德妃争斗。


    十一月初七


    和硕温宪公主姈韫，得到康熙爷格外关照，嫁妆单子的长度增加了四分之一。


    康熙爷特意叮嘱德妃好好给女儿备嫁，虽是嫁给佟国公府的舜安颜，但将来也是别人家的女儿了，不能有一丝一毫委屈。


    德妃趁机求情：“臣妾统共为皇上生了三子三女，只养活了三个。老四和十四常在身边，只小九一个女儿即将嫁人。臣妾实在舍不得，恳请皇上允臣妾多留她几年。这孩子孝顺单纯，也不想过早离开她皇阿玛呢。”


    康熙爷原本对佟佳一族处处满意，才把最心爱的九格格许配给佟佳一族的舜安颜。


    可如今已决佟国公府是虎狼之地，早就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听德妃恳切相求，自然一口应下：“韫儿乖柔单纯，如今还是个小孩儿心性，让她在你身边再多留几年也好。”


    德妃本没抱希望，但听康熙爷如此说，不由得红了眼眶，哽咽着谢恩。


    十一月初十


    京城连日暴雪，京郊房屋多处倒塌。


    康熙爷派四爷、五阿哥、八阿哥、显亲王丹臻、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裕亲王世子保泰、御前侍卫五格、御前侍卫图里琛、御前侍卫德楞太协助步军统领衙门分别带队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