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大夫差点没被他一下给掐死,好不容易挣扎开,咳了几声:“急什么,福晋和小主子们没事。主子就是怕您府上也有人得,所以派我来瞧瞧。“
“你这话当真?”五格还以为是东三所出现了天花,所以四爷才会派人来乌拉那拉府瞧瞧呢。
徐道年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关键是他也不知道东三所什么情况,只指着天道:“我可不敢骗您,福晋和小主子真的没事。您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也不知徐道年到底怎么想的,竟笑道:“好好地挺过去,可别让您这横空出世的小爵爷死在了天花上。”
“去你的,你敢咒爷!”五格踹他:“葛尔丹那么多骑兵都杀不死爷,小小天花也配?”
徐道年看他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您没发热呢?”
“府上三少夫人都已经起高烧了,您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徐道年摸着下巴有些好奇。
五格皱眉:“小徐,你再这么看爷,爷就结果了你。赶紧开药!等好了小爷还要去宫里当差呢!”
顺便去瞧瞧妹妹和弘晖荣欣。
五格自己心大,觉得天花也没什么,可乌拉那拉家当时差点儿翻天。
小儿子和三儿媳妇忽然得了这样的恶疾,饶是一贯强悍的赫舍里氏也差点急晕过去,好半天才缓过来。
还是老二富昌媳妇坐镇指挥,把一大家子安排的妥妥当当,暂时控制住府邸。
乌拉那拉家的宅子和一众勋贵之家的宅子都离的很近。
先前徐道年一直在城北小院里看着佟佳慕珍,倒腾从佟佳慕珍嘴里抠出来的各种奇怪药方和那个黑乎乎的福寿膏,如今被四爷派了个探查天花来源的任务,正愁没个能就近安身的地方。
正好赫舍里氏恨不得他住下来日夜照顾两个得了天花的病人,徐道年便顺水推舟,带着他的两个“徒弟”,在五格院子里住了下来。
五格瞧着那两个“徒弟”实在不像徒弟。
那明明就是两个习武之人,都是中等身材,中等长相,没有任何显着的特点,连穿的衣服都是容易让人忽视的颜色,除非被人问话,否则不主动开口。
五格挠了挠手腕上的一个红疹,拽着正在给他配药的小徐大夫问:“这俩是你的保镖吧。”
“徒弟兼保镖。”徐道年含含糊糊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大夫,出去行医万一被脾气坏的病人闹起来,没两个徒弟护身怎么能行。”
他火速给五格配好了药,然后就要拎着药箱走人。
五格揪住他:“嘛去?不是说住我们府上?爷跟你说,爷家三嫂身子瘦弱,你可得上心。”
“四少爷,此刻京城之中可不仅仅是您府上有人染上天花。这种恶疾,就是大夫也怕。那些没得过天花的大夫,此刻早跑的没影了。别家府上的人请不到大夫医治,一个一个的传染开来,万一发展成瘟疫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