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再次松开楚娴的时候,他挑眉:“你故意生气,就是想让爷这么喂你?”
“……”
天哪,她没有啊!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为了防止四爷再次“亲自”给她喂水,楚娴眼疾手快地抢过茶盏,咕咚咕咚把剩下几口全喝了。
那速度,绝对是一个天花病人的极限。
男人颇为满意,但心底不知为什么又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可惜似的。
他终于松开钳着楚娴脖子的手:“爷还有事,你好好歇息。”
楚娴抓住他的衣袖:“爷,我还有个事想问您。”
四爷耐着性子:“你说。”
这倒是稀奇,蠢兔子似乎很少问他什么事。
但楚娴接下来的问题,差点让他一口气没提上来。
“除了惠妃,害我分娩的人可还有别人?”楚娴一双桃花眸紧紧地看着他。
四爷不动声色,没直接回答,只是反问:“方才苏培盛不是都回答你了?”
楚娴微微歪了歪脑袋,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但我总觉得苏培盛有什么事情还没告诉我。爷,是不是还有别人?”
“爷会全部处理好,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四爷耐着性子安抚。
不然,若是蠢兔子又像刚才似的,他还得再“亲自”喂她喝水,才能把她的嘴堵上。
不过还好这蠢兔子被喂了水之后就忘记了先前的事。
“那好吧。”楚娴见四爷总是不愿意跟她说,便也不再追问。
四爷一向说到做到,这一次便相信他。
反正罪魁祸首的惠妃,她已经教训过了。
她害她险些难产,害她提前分娩,害她以为大哥死了,备受煎熬,惠妃此刻肯定已经把她那天的经历的痛苦,完全一比一的经历了一遍。
她便好好休息吧,自己多歇息,说不定就能早点好起来,说不定先前划给小七备用的那二十天生命值还能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四爷见她乖乖点头,起身要走。
可是楚娴拽住他的袖子没丢开。
他微微蹙眉,没想到蠢兔子如今竟然这般黏人了。
刚大婚那会儿也没黏成这样啊!
难道是因为她生病了?
他只好又坐下,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些:“怎么了?”
“东三所不是已经封闭了吗,”楚娴看着他:“爷也不需要去出去当差……”
“您去书房做什么呀?”楚娴觉得后院的屋子有点空。
四爷解释了一句:“爷书房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处理什么?难道爷正在查是谁害东三所爆发天花?”楚娴皱眉:“可是都已经封闭了,您怎么查呀……”
他屈起手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若要等你想起来,爷才开始做,这事儿还能办成吗?”
“早已安排妥当了。”不想让她太担心,四爷又补充一句。
楚娴歪头看他:“既然已经安排妥当,不如在后院歇歇?”
“爷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都这时候了,比陪我们娘仨还重要?”楚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是不想让他走。
四爷想了想,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