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双俊眉拧紧,有些烦躁。
他在蠢兔子心中的形象到底是什么?
“你都编出我变成处子的瞎话了,”楚娴只觉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得难受:“世上有这样的女人吗?我是不怎么聪明,可爷也不必这样消遣我。男人都专一爱小姑娘,这没什么丢人的,您直说便是。”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牙尖嘴利?”四爷反问。蠢兔子一炸毛,竟变成舞者爪子要挠人的小野猫了。
楚娴反诘:“是你先编瞎话骗我。”
“不分青红皂白。”四爷挑眉。
楚娴当真有些恼了:“我处处依着你,你还说我不分青红皂白?”
“对。”四爷心里也堵得难受,恨不得立时就把她按住,狠狠收拾一顿。
偏偏她如今这身体,他还不能当真收拾。
不然明儿个孩子们的百日宴,她铁定下不了床!
且看她这反应,比大婚那日痛的还厉害,让他如何是好?
男人心底第一次生出一股无力感。
两个孩子怎么就没晚出生两天呢?
都怪那挨千刀的、害蠢兔子提前临盆的人!
深吸一口气,他坐起身,无奈地掀开被子,把那气鼓鼓的蠢兔子一把扯起来,指了指床单中间位置:“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床单上有几滴醒目的红。
“这明明就是来月事了,你还……”楚娴气鼓鼓地又要去翻抽屉。
“还说自己不傻,”四爷无奈,把她圈在身前,俯首看着她:“这是什么血,爷很清楚。”
“你骗人,你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臭不要脸的,想要新女人伺候,就直说!
她才不信什么又变回处子之身的鬼话呢,根本就不科学。
“爷没想要别的女人来伺候。”四爷叹气:“娴儿给爷生了龙凤胎,爷这时候若抬新人进来,四九城的人岂不是要戳爷的脊梁骨?”
楚娴撅嘴,不接话。
“至于那些秀女,”四爷俯首:“你是觉得爷没眼光?不会分辨美丑?还是觉得自己这张脸蛋不行?”
论容貌,哪个女人能比得过他怀里这个?
别的女人生了孩子,总要显出几分憔悴来。
偏偏她,不仅没憔悴,还更甚从前了。
大约是徐太医的方子好?蠢兔子才能恢复得这般好?
他并非贪恋女色之人,但还是得说,这蠢兔子极合他口味。
唔……
况且,就算她生了孩子后憔悴些许,念在她给他生下嫡长子和嫡长女的情分上,他也不会厌弃她的。
就蠢兔子这傻乎乎的样子,要离了他,还怎么活?
更何况,他的宝贝儿子和女儿,得有个有体面的额娘才好。免得将来别人因为额娘不受宠而对他的儿子女儿指指点点。
虽然四爷说了别人都不如她,但楚娴,还是难以置信。
她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科学二字已经深深刻在血液里。
生了孩子,还能变回处子之身?
这根本不可能。
看她还是不信,四爷有些无奈,轻声道:“爷方才冲破了什么,爷比你清楚。娴儿是觉得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