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生辰快乐。”
她甜软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久久不散。
少年垂手,看着勾着他脖子的小女人,脑子里的想法拐了一个又一个弯。
她没忘。
她早就开始准备了,只是一直都刻意瞒着他。
他以为她没动静就是没准备,就绷着身为皇子和夫君的脸面,在心底一遍遍嘱咐着自己不去细问她的动静。
一来二去,就被她给遮过去了。
唔……是他先前错怪她了。刚刚迈过二十岁的青年,心里忽然有点燥得慌。
方才小座钟敲了十二下。
子时过半,听说洋人都把这个时间当做新一天的开始。
照这么算,现在已经是十月三十了。
蠢兔子这事卡着点给他说生辰快乐?
他又把脸绷起来:“别人家福晋恭祝夫君生辰,说的都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生辰快乐?”
这么直白,一点都没文化。
他抬手,在她日渐丰腴的小脸上捏了捏:“真是白瞎了爷教你那么久,连句场面话都不会说。”
“这样的话,之前都跟老祖宗说过了,再说给四爷听,不是太应付了嘛。”楚娴下巴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仰着脸看他:“爷是皇子,办差用心能力高强,得皇阿玛看重,得太子依仗,本就福气齐天。”
“您的福寿是毋庸置疑的。”楚娴说的认认真真,声音温温软软,眉眼透着一股子慵懒娇憨:“可是四爷最近不是很开心,娴儿不知道您到底是怎么了,就想让您每天都开心点。”
刚刚及冠的青年,修长的手指挪到她的下颌轻轻捏住,凤眸微微上挑:“爷的生辰,你就说了这么一句恭贺的话?”
虽然刚才那些话,字字句句都说的他心里熨帖至极,但他堂堂皇子身边能少的了恭维话吗?
前朝那些大臣们,变着花样拍马屁的本事可不比这小福晋小多少。只是他都不惜的听而已。
“自然不止这一句恭维话。”楚娴莞尔,勾在他脖子上的小手顺着青年精壮结实的线条一路下滑到他的窄腰,然后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腰带轻轻扯了扯:“这是娴儿送你的生辰贺礼,可还能入爷的眼?”
话说的很是谦虚,但那表情怎么看都是在求表扬。
少年垂手,仔细看了看方才楚娴给他系好的腰带。
方才她捧在手里的时候,他就觉得这腰带有些特别,而且她帮他系腰带时的动作,与他自己以往系腰带的手法很是不同。
唔,中间这块似乎是个玉扣之类的东西,瞧着很是精致的模样,玉的成色也极好,绝不比他的玉扳指成色差。
仔细瞧了一眼玉扣上的雕刻,是松竹。
他喜欢松树四季常青,喜欢翠竹中空径直。
这蠢兔子,平日里从不刻意问,却还是留意了他的喜好。
楚娴见他总不说话,勾着他腰带的纤细手指晃了晃:“你到底喜不喜欢呀。不喜欢我就不送了……”
要是人家看不上,她还真就不送了。
反正她库房里宝贝多得是,大不了挑那么十来件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