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
四爷把众人都撵出去,然后把楚娴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在身前:“你现在喜欢什么?”
虽说怀孕了,可前段时间她胃口一直还不错。
今儿个早膳他让人摆的全是她近期爱吃的,但她一下都没碰。
不仅没碰,坐到膳桌边上就开始干呕。
听苏培盛汇报说,连清粥都没吃一口。
先前只是不爱闻牛肉的味,现在怎么办?
楚娴偎在他怀里,脸色有些白,心里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现在喜欢什么,明明很想吃饭,可就是吃不下去。昨天还没这样呢,今天忽然就开始呕的很厉害。”
说着说着又要呕。
但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很好闻,她忍不住吸了一口。
那股想要干呕的冲动,暂时压了下去。
楚娴揪着他胸前的布料,努着小巧的鼻子在他身上吸了吸鼻子,左边闻闻,右边闻闻。
四爷哭笑不得:“你是属狗的?闻够了没。”
“没够,”楚娴双臂环着他的背:“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说着,她抬头,桃花眸眨了眨:“爷是不是沐浴的时候偷偷用了什么香料?”
他皱眉:“那是女人才喜欢干的事。”
他是那么娘的人吗?
他有那样的心思吗?
楚娴不信,又闻了闻:“那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就像……唔……”她又吸了吸鼻子,仔细分辨,然后搜肠刮肚找词形容。
“像什么?”四爷低头看着她。
“唔,就像清晨山林里的气息,还是前一夜才下过雨的那种,就像泛着凉意的松柏的味道,但又没有那么重……”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皱眉,把她抱到窗前软榻上:“外面那紫藤花的味道你喜欢吗?”
楚娴摇头:“没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四爷忍不住皱眉,他身上没有香味啊。
“爷不信,以为我在撒谎?”楚娴看着他。
四爷没直接说不信,只拐了个弯:“许是你嗅觉灵敏,离的又近,能闻见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不过,她的形容,可真不怎么高级啊。
少年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倒是一直没吐。
但是他又不能一直在她身边。
想了想,他把她手腕上那串珠串给摘了下来。
楚娴急了:“这是我的手串,不能拿走!唔……”
楚娴捶他,这混蛋欺负人!
竟然把她手腕上带了一年多了的手串给摘了,还亲她不让她说话!
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四爷才放开她。然后把他手腕上那串一模一样的手串摘下来给她戴上。
这串手串,大约是他身上能找到的,沾染他气息最重的东西了。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楚娴一下子明白过来,勾着他的脖子贴近些:“爷,你真好~”
他挑眉:“不吼了?”
“我刚才着急。”
他扣住她的后背,声音低哑:“急什么?”
“我财迷,这手串很值钱,怕你拿走就不给我了。”楚娴眸子完成月牙。
他把她戴着的那只手串拿出来:“既然这样,两只你都戴着吧。”
楚娴连忙把那只从她手上摘下来的手串给他戴到手腕上:“虽然我贪财,但夫妻一体,我有的,也有爷的一份,不能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