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将腿搭在椅子上,整个人懒懒的靠着软塌,白了莫吹雪一眼:“你以为我这个岛主当得轻松么?当初老爹进阶失败,扛不住渡劫,被雷打死了,我能怎么办?”
莫吹雪默然,是啊,锦溪能够安安稳稳的当个岛主向来也是极其不容易的,叹口气,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不意外的引来小姑娘一阵不满意的甩脑袋。
“莫武天这么监视你,你也愿意么?”李恪半晌后出言!
锦溪的脸色逐渐的放了下来,随后耸耸肩,开口道:“就算是我不满意又怎么样?带着东魔岛的人攻击他么?我老爹能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
话虽然糙了一点,倒是理一点都不糙,前东魔岛岛主,也就是锦溪的爹爹,与莫吹雪的爹,乃是莫逆之交,当初便是发誓要一辈子效忠于火魔一族!
这种誓言对于魔族来说他们还是很看重的,所以这样的想法便是从小被灌输进了锦溪的脑袋里。
他们东魔岛一生都要效忠火魔族族长,从前她父亲效忠于莫吹雪的父亲,后来效忠于莫吹雪。
即便是她,小时候,每一次戏弄莫吹雪之后都是会被父亲慎重的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跟他交代!
“锦溪,爹爹和吹雪的爹爹是过命的交情,你不可以对小族长无礼!”
每一次她都会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当然每一次看大莫吹雪冷冷的脸,她就把爹爹的话忘到了一边,继续打扰莫吹雪练功,戏弄他!
“先跟我说说这一千年的事情吧!”锦溪淡淡的叹口气,她现在已经不是一千年之前那个任性莽撞的少女了。
现在她的身上,还肩负着整个东魔岛,整个东魔岛的子民。
莫吹雪看着锦溪满是倦意的脸,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疼惜,缓缓靠近锦溪,伸出大手包裹着锦溪。
随后便是不在理会锦溪的挣扎,缓缓的开口。
暗哑的嗓音,宛如涓涓细流一般缓缓的诉说着这一千年来的种种,从最初,一个青涩的少年,被至亲之人暗算,威胁开始!
即便是李恪都不知道,在他遇到莫吹雪之前,莫吹雪一个人在岩浆之底所忍受的是何种的孤寂。
从岩浆之地袭击他的火之生物,到后来进入岩浆之底贪婪的魔族!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不为人知的伤疤,伤疤揭开,便是血粼粼的伤口,并没有随着一千年的时间过去消亡的伤口。
反而伴随着岁月的延长,那些伤痕,宛如跗骨之蛆一般,深深地刻画在骨髓之中。
直到最后,他遇上了李恪,这个实力强悍却又运气极好的人,达成协议之后,回到火魔族。
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母亲接出,便是看到了,被厚重的锁链所囚禁的女人,一个女人,被硬生生的挑断手脚筋。
没日没夜的明明知道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是谁,却只能躺在床上,仍由自己的修为缓缓的消失。
锦溪实在是没有想到,莫吹雪的母亲竟然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惨死,所以也不难想象,他是如何在震怒中杀伐果断的结束了莫乙安的性命的。
讲述完这一切之后,莫吹雪已然淡定了,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莫武天饱尝痛苦的死去!
锦溪虽然已经满是泪水但是却依旧没有贸然的松口。
大殿内的气氛便是沉默!
锦溪抽噎着擦干眼泪,随后缓缓的看着莫吹雪,眼神中满是认真:“大笨蛋,如果我不是东魔岛的岛主,如果父君还在,我绝对会跟着你,帮助你!”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因为,众人都是知道,锦溪,现在身上背负的还有整个东魔岛,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赌局!
若是输了,整个东魔岛便是在火魔族没有任何的容身之处了,所以她不能贸然的答应。
莫吹雪看着好像突然间成熟起来的女子,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那个锦溪的脑袋,淡淡的开口:“吹雪哥哥知道,锦溪长大了!”
若是锦溪不愿意,莫吹雪也不会强行为难他,这一副清冷理解的口气,反倒是让锦溪脸上的眼泪掉的更凶了,身处高位,所享受的多了,那么,所顾及的也就多了。
李恪缓缓的起身,随后看着锦溪缓缓的开口:“锦溪姑娘应该不是一个悲观的人,若是我有信心能够打败莫武天呢?”
自信嚣张有狂傲的模样,让锦溪成功的止住了眼泪,想都没想便是否决道:“你不过是个仙圣,实力还没有我高,如何打败已经接近魔帝的莫武天!”
李恪勾起嘴角,自带的贵气便是四散开:“朕,决不食言,凡事若是不试试,那边是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了!我想锦溪小姐应该也不想哪天被收回权利吧!”
对于说服人,李恪自然是能够掌握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