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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长吐了一口气,死亡的危机已经度过。
尽管三具残魂,并不足以完全恢复这具身躯的伤势,但是足够复原大半,无碍正常行走。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该走了。”秦峰扫了一眼血迹斑斑的地面,弯腰拾起一根棍子,踉跄着向着巷子外走去。
几步路之后,似乎适应了这具身体,行动顿时敏捷起来。
秦峰边走边查看着三具残魂遗留下来的信息,正好其中一道残魂,正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徐正,皎州湾附近徐家村村民。
大青无能,二三十年前德国人强占了皎州湾,当地的村民就遭了灾。
大部分都被强掳了去抓了壮丁,修建港口、工事,只有小部分侥幸逃了出来。
徐正一家子,大伯与几个叔叔们一大家子,几十口人都被抓走,从此再无音信。
唯有徐正老爹见机得快,趁着德国人不注意溜了,从此踏上了流浪生涯。
二十多年前到了山东胶澳,依靠着一把子力气,在港口上卸货,勉强立下了足。
十几年打拼,在贫民区里安了家,娶了个流浪女,成了家,这才有了徐正。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生下他没两年,他娘就撒手人寰。
老爹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将徐正养大,却在一次工伤中,不幸死亡。
补贴是没有补贴的,就连工钱,也被黑心的中介头目给吞了。
当时的徐正也才十三四岁,肩不能扛、力不能挑,好歹靠着从小练就的“顺手牵羊”手法,加入一个底层帮会活了下来——就算是偷盗,也是有着地盘、规矩的。
这一次是倒霉,回家路上遇到两帮人约架,正好被堵到了巷子中间走投无路,混战中被杀红眼的打手们顺手给砍了。
“死得真窝囊啊。”秦峰感叹一声,摸黑朝着家里走去。
说是个家,其实就是土坯屋子,顶层搭着木板草棚,勉强避着雨。
把两扇勉强算是木片的门打开,进了院子,一颗干瘪的苹果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一看就知道是缺乏照料。
除去这半死的果树,地上搁着几块当做凳子的石头块,再无它物。
进入里屋,也仅有一张铺满干草的床铺子,扫眼看去,竟然空无一物。
看着家徒四壁的模样,秦峰皱了皱眉头,就转身进了灶火屋,拿开挡灰的木板子,大瓷缸里还有着大半缸水。
扒开一堆柴火,从地下被遮掩的凹坑里取出瓷坛子,打开一看,有着小半坛麦子,看上去就算紧巴着用,也只能管上三天饭,还是煮开了能照人影的。
这是家里最后的粮食,作为职业扒手,绝大部分收获都被上边的头目搜刮了去,余下的仅够填个半饱。
若是没有收获,不但要饿着肚子,还要遭到帮会头目的殴打。
秦峰舀来水下了破旧铁锅,又将所有的麦子下了锅,取来火石、在灶膛里点了火,放上干柴就开始煮了起来。
条件简陋,只能将就一下。
随着陶罐里的水滚了起来,一股香味渐渐蔓延。
秦峰嗅了一下,就知道已经熟了,稍稍凉置、取来瓷碗倒满,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随着食物进肚,造化权能展开,与肠胃一起迅速消化着饭食,浑身犹如温泉泡澡,温润的热流时刻滋润着尚未痊愈的伤口,麻痒的感觉传来,这具身体的伤势迅速好了起来。
说来也是神奇,一锅饭粮食带水二十多斤,寻常人早就撑爆了肚子,偏偏秦峰不管多少,一概进了肚皮。
只是每一碗饭后,总要张口吐气,灰蒙蒙的雾气落在地上,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都是身体里的杂物,通过气息排放出来部分。
等到一锅饭下肚,不仅外伤痊愈,秦峰更是趁着营养尚未耗尽,以造化权能推动,将周身过去落下的内伤、暗伤全都一扫而空。
沉疴尽去、周身一片舒泰,仿佛卸下了几十斤的重物,轻轻一跃、就有着飞身而起的错觉。
趁着身体这股力气没有过去,秦峰起身到了院子里,猿臂轻舒,打起了《基础健身法》。
这样低阶的武技,早已被秦峰用的出神入化。
随着天庭发展,原本用来筑基的武道,早已经几经修改。
有着数以百计的人仙、十万计数的武圣,以及百千万之多的武道大宗师集体智慧,又有小白帮着测试,这已经修改三版的《基础健身法》,早已经甄至完美境地。
全套三百六十五个动作,每一个都能调动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肌肉,就连内脏也会受到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