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欲以仙道治人道,建立不朽仙朝,结束世间治乱循环,这是大愿大业。”李秀儿却兴奋的脸都红了:“弟子愿意襄助师傅,建此惊世功业!”
众人回过神来,顿时豪气干云,一一拜倒:“弟子等愿意襄助道主,建此惊世功业!”
若得仙朝开辟,自己这些人,就是天地间有名的大神,功业传唱亿万年不衰。
这等情况下,便是不甚赞同的甄道人,也不得不俯首作揖。
待众人一一平静下来,甄道人这才小心提醒道:“大人,争龙之战多有杀戮,然军阵之上,神通道法无用,对我道人多有约束啊。”
众人将目光看向秦峰,既然参与争龙,想必已有对策。
秦峰淡淡一笑:“军气压制道法,这是世界规则,谁也改变不得,但是并非没有解决之道。”
“龙气是万民气运凝聚,人道法律具现,天意之所衷。只要有龙气镇压,就能尽可能减少军气影响,最大程度增加修士对战争的参与能力。”
“诸位都知道本座在秘境建立大乾皇朝,很是兴旺发达。”秦峰笑着扫视众人:“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大乾是本座争龙的预演。”
“大乾的成功,说明本座的想法是可行的,国运金青,几乎就是仙朝。若非时空所限,国运当不止金青。”
“好处不止这些,”秦峰笑道:“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龙气的神妙。哪怕秘境的能级远不比本世界,龙气威能大幅缩水,也会对本世界起作用。”
“大乾秘境与本世界相差三级,金青龙气减去三级,放在本世界就是灰白色,几乎是最低等的国运,怕是只有上古的奴隶帝国,才有这般惨的运数。然而哪怕有这个引子,我们就能以之消减军煞、龙气对我们的影响。”
“白、赤、黄(即金色)、青、紫,每个等级的国运就能消减百分之二十的影响。灰白色,就能消减百分之十,众弟子就能施法了。”
秦峰总结道:“现在看来,这就是天命所衷啊。”
众人大为振奋,这次便是甄道人都无话可说,能建立国运金青的盛世天朝,这是闻所未闻的。哪怕是在秘境,传出去也会引起轩然大波:本世界限于生产力,连能长期维持纯金国运的都没有。
当然,也肯定会引来所有人围剿:待到这仙朝建立,便是一名小吏,也能镇压不服管教的在野仙人。
“大人,大军已整备齐全,随时就能出征!”这时赵龙来报。
“立即出发。”秦峰化出分身:“本座与你们一起。”
“是,道主。”赵龙衣甲鲜明,躬身行礼。
十艘云霄飞龙舰载着满满的道兵,急速向合圃县飞去。
这时秦峰第一次乘坐飞龙舰,几乎盏茶功夫,就到了目的地:“不愧称飞龙,速度果然是快。”
“让开让开,”青云观里留守的修士已经得到传讯,立即驱逐道观里操场上站立的人群,腾出大片位置,大批道兵乘坐浮空云迅速部署。
十艘云霄飞龙舰也不在城外停留,趁着县衙没有反应过来,一艘接一艘降下云头,大批道兵迅速占领县城县衙、仓库、军营等各处重要位置。
灵光寺主持房前,明法和尚敲门而入:“师傅,您找我?”
法戒和尚道:“传令本寺闭寺三日,一众弟子谁也不许外出。”
明法和尚一惊,也不问缘由:“是,师傅!”
三声钟响,众僧人将香客一一请出寺庙,紧闭大门。
“阿弥陀佛!”法戒和尚合什道:“风雨欲来啊。”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有仆人飞快闯入正堂,惊了正在议事的三位主官。
刚刚接到南安城陷落的消息,三人还在商议,被突然闯入的仆人吓了一跳。
朱县令涨红了脸,这无礼的仆人丢尽了自己的脸,刚要呵斥,就听那仆人喊道:“老爷不好了,造化道造反了,金甲道兵围住了县衙,就要杀将进来了。”
“什么?”三人大吃一惊,几乎被这消息震懵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朱县令反应过来,惊怒道。
“老爷,刚刚天上降下一片大云彩,县里人以为是造化道的仙人们落在了咱县里,都站在路边看热闹。”
仆人回禀道:“这时却从云上下来一大片金甲武士,那甲胄的形制,一看就是造化道的。那些金甲武士占领了各个街道口,就连县衙也有上千武士看守,现在已经把县衙的大门给堵了。”
三位主官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
“看看吧。”朱县令以自身文气勾连官印官气,县城龙气网络降下大股龙气包裹元神,纤弱的灵魂立刻化作金敕级神灵。
神眼勘察全城,只见大片金甲武士从天而降,沿街占领各处要害。就连军营也被道兵攻破,县兵在强大的武力逼迫下,排队缴械投降。
“大胆,何人敢侵犯城隍神域?”一橙色神将带着数万阴兵浮现在城隍庙前,拦下欲要捣毁神庙的一众道兵。
神道敕封在于人皇,神祗的力量大部分来自朝廷龙气、小部分来自地脉,反叛朝廷就意味着失去大部分力量。
而在这个大臻还未彻底倒下的时候,绝大部分神祗都不会选择投降——大臻也有龙庭的,阳世自有朝廷,龙庭不便插手,至于反叛的神祗嘛,正好拿来杀鸡儆猴。
“哼!”赵龙也不废话,数万道兵军气合一,好似长枪攒射,数百道军煞凝成锋刃,撕碎数万阴兵神将。
军煞毫不停留,径直轰入城隍神域大殿。
“是谁?”城隍毛骨悚然,骇然失色道:“是谁要杀我?”
“轰~”血色锋芒轻易刺穿城隍金身,血煞如火焰般焚烧。惨嚎中,满殿神祗化为灰烬,辉煌的城隍神域,短短时间犹如经历了几十年风吹雨打,迅速败落腐朽,金玉化作土石,良木化作腐殖。
曾经如临大敌的敌人,于今天而言,也不过冢中枯骨。
“贼子!”朱县令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