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店的老板正给林辰他们算账，算算他们一共消费了多少钱呢。


    突然着急忙慌冲进来的几个警察，把他给吓了一跳，算到一半，都忘记继续算下去了。


    这几个突然冲进小吃店的警察，径直朝着林辰和沈月坐的位置而来。


    林辰目光看去，看到几个警察中，走在前面的正是李国。


    “林先生。”李国和林辰打了一声招呼，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李国刚才是带着人去调查方向学最近的紧急状况，以及前天他是否存在作案时间了，现在他脸上这幅表情，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有了好的收获了。


    “调查的如何了？”林辰问李国道。


    李国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店老板，又看了看小吃店里那些食客们投来的好奇目光，他脸上泛起为难之色来。


    林辰知道，有些话当着他人的面，确实不方便说，于是便对小吃店的老板道：“算钱吧。”


    “好好。”小吃店的老板答应了一声，快速的算了一下后，冲林辰笑道：“一共186元，给你抹个零头，给180就好了。”


    林辰直接掏出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表示不用找了。


    然后他就迈步走出了这家小吃店。


    来到小吃店的外面后，李国立刻对林辰说道：“林先生，我刚才带着人，去调查完那个方向学了，收获很大，他绝对就是杀害方栋山的凶手了。”


    林辰瞥了李国一眼，用目光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随即，李国一边和林辰讲述刚才的调查过程，一边一起朝着县警署内走去。


    李国他们去调查方向学后，首先调查的，是他最近的经济情况。


    因为之前从未怀疑过方向学会是凶手，警方对于方向学的了解是很少很少的，只知道这家伙是在工地里面工作，收入一般般，家里有老婆和两个孩子。


    经过调查后，发现方向学最近有问亲戚借过钱，方向学的伯父表示，几天前，方向学问到他家里，开口就问他借一万块钱。


    方向学的大伯听到一万块钱，被吓了一跳，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村人，一万块对他而言，可是一笔不少的钱了。


    方向学的大伯就问他借钱干什么，干嘛要借这么多钱。


    方向学的原话是：“大伯，就一万块钱，这钱也不多啊，我知道你有，你就借给我吧。”


    方向学的大伯说：“那要借一万块，到底有什么用？”


    方向学回应：“我自然是有我的用处的，大伯，你只要借给我就好了。”


    两人在交谈了一会后，方向学的大伯以钱在银行存了定期的理由，一分钱都没有借给方向学。


    为此，方向学在离去的时候，还说呢几句难听的话，大致的意思，就是这么亲的亲戚，借一万都不给，这种亲戚，以后也没必要来往了。


    方向学在他大伯那儿没借到钱，又去到他叔叔和其他亲戚的家里，问他们借钱。


    他向那些亲戚开口，都是以万为单位的，亲戚问他借钱去到底有什么用，他也没有明说，只是说钱拿去，肯定是有用的。


    从方向学的亲戚那边，可以知道他最近有经济上的困难，这也符合了林辰的推断，方向学如果没有经济困难的话，不会那么急着问水库老板要赔偿的。


    方向学为何问亲戚借钱，这成了一个谜。


    不过，李国他们通过另一个渠道，知道他问亲戚借钱的原因了。


    这个原因就是，方向学在一个地下赌场赌博，把家里的存款输了之后，又问赌场的管理人那里借了高利贷。


    赌场的高利贷是很可怕的，许多人因为高利贷被害的家破人亡，利滚利的高利贷，就犹如一个黑洞，填都填不上。


    方向学欠了赌场一笔钱，所以才问亲戚朋友借钱的。


    本来，他靠着在工地上做事，一年也能存下一些钱，家里的存折被他输光了，老婆还不知道，又欠了高利贷，这时候的方向学会做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是很不一定的。


    在调查完方向学的经济状况后，李国他们再去调查了方向学是否具备作案时间。


    这个调查说难不难，在不惊动方向学的情况下，说容易也不容易。


    不过，李国他们的运气很好，没怎么调查，就从两个村民口中，得知方向学完全具备作案时间了。


    一个和方向学同村的村民，他表示，在前天傍晚四点左右的时候，看到方向学骑着摩托车离开了村子，具体去哪里，他不知道。


    另一个村民则看到方向学在前天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回到了村子里面。


    前天方向学四点左右离开的村子，邬文磊是四点左右离开的小山水库。


    也就是说，在邬文磊没心思钓鱼，离开小山水库后不久，方向学就骑着摩托车来到小山水库之中了。


    他到了晚上七八点钟才回到村子里面，这期间的时间，足够他作案了。


    此刻的方向学，正在他家所在的村子里面，李国已经派遣警员守在方向学家附近，盯着他了。


    李国说完这些后，几人已经走到了警署的大门口。


    李国对林辰道：“方栋山的遇害时间是前天傍晚五点钟左右，方向学四点多离开的村子，从他的村子到小山水库，要不了多久，他是完全具备作案时间的，至于作案动机，也有了，他欠了赌场的高利贷。”


    沈月也在一旁听着，她道：“方向学的情况，和老板推测的一样，结合老板之前的那些推理，他就是凶手无疑了。”


    “是啊。”李国道：“方向学基本就是凶手了，可问题是，方向学杀人是把人按在水里杀害的，他的手是作案凶器，可是方栋山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咱们现在没有确凿，能给他定罪的证据啊。”


    一个警员说：“逮捕方向学很简单，他家的附近已经被布控了，就怕抓了他后，他是个老油条，什么也不交代。”


    林辰的眸子微眯，道：“不用担心这些，立刻下令，逮捕方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