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欧阳初颖裴倩以及尚安泽他们，一个个在看人方面，都算是很老道的了。


    这么多人的观察下，都没看出这个冯生的问题，这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冯生不知道他的表姐柳玉芳死了，既然他都不知道，那他和本案也就没有关系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这冯生是个演技派了，心中清楚表姐已经死了，但是听到林辰故意诈他的时候，立刻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来迷惑林辰他们。


    这两种可能，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后者的可能性就小很多了。


    这个冯生，不像是那种很会演戏的样子。


    冯生把手机拿出来后，打开了银行的客户端，林辰就站在他旁边，看到他银行卡的余额，只有2633块。


    冯生嘴里骂了两句脏话，然后说：“警察同志，叫我表姐进来了，我把钱还她，等过年的时候，我回到老家，要把这两口子的嘴脸，说给亲戚朋友们听听，表弟就不是弟啊？靠。”


    冯生骂完后，见林辰他们都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他有些错愕的说：“干……干嘛啊……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不是说愿意还钱了吗？”


    “这钱你可以还给你姐夫江安，但是还不到你表姐手里了。”林辰淡淡的说道。


    冯生瞥了林辰一眼，问：“怎么，是不是我表姐没脸见我啊？”


    “不是。”林辰说：“是你表姐死了，被人杀了。”


    林辰此话一出，冯生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就凝固住了。


    冯生整个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下一刻，他霍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没有胡说八道，你表姐，真的被人杀了，我们怀疑你是凶手，所以才把你抓到这里来。”林辰道：“警察还没那么有空，因为两千块，兴师动众的去抓你。”


    说着，林辰就把尚安泽文件夹里的一张照片，放在了冯生的眼前。


    这是柳玉芳尸体脸部的特写照，照片中的柳玉芳，微微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啊……”


    冯生看到这张照片后，脸色刷地一下变白，整个人朝后退去，都把身后的椅子给撞倒了。


    他双目无神，神色有些慌张，自言自语：“表姐……表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很快，冯生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眼睛也一下就红了。


    看到这里，可以继续对他进行审问，但是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江安说的这个可疑表弟冯生，根本就不是凶手。


    尚安泽看到眼前的情况，脸色不是很好看。


    之前他推测凶手是个性.无.能，然后就在嫌疑人中，出现了一个性.无.能，他还以为这是案子的一个突破点，没想到，只是空欢喜了一场而已。


    林辰把柳玉芳的脸部照片扔还给了尚安泽，然后拍了拍手，道：“尚警官，这位嫌疑人，交给你了。”


    说完，林辰就迈步朝着审讯室外走去。


    欧阳初颖没说话，跟在了林辰的身后，裴倩身为平望县的刑警副队长，还是对尚安泽客套了一句：“尚警官，那就你辛苦一下了。”


    林辰三人走出了警署的大门，警署的其他警察们，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开始按照林辰和尚安泽所说的，开始展开调查了。


    毕竟，迟一分找到凶手，就有多一名受害人的可能。


    “晚饭去哪吃？”欧阳初颖问林辰道。


    林辰摇摇头：“随便吧，看裴队长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这附近有一家火锅，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经常去。”裴倩说道。


    欧阳初颖有些惊讶：“心情不好，吃火锅能改善吗？”


    裴倩笑了一下，解释道：“那是一家自助火锅，49块一个人，东西随便点，花49块放开了吃，心情怎么会不好啊？”


    “自助餐？”欧阳初颖听到这三个字，表情有些不自然。


    裴倩见状，问她：“欧阳警官，怎么了，不想吃自助餐？”


    “她不是不想吃，是从来没吃过，这位欧阳警官，可娇贵着呢。”林辰轻笑一声，迈步坐上了车子。


    欧阳初颖翻了个白眼：“你哪里看出我娇贵了？上次吃完饭，你还不是大晚上的直接把我扔在马路上？自助餐就自助餐，没吃过可以尝试一下。”


    裴倩见到欧阳初颖那有些不悦的样子，心说这两人好像有事啊，而且听欧阳初颖的语气，就像是女友在对男朋友撒娇一般。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裴倩说的那家自助火锅店的门口。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钟，自助火锅店正是生意火.热的时候。


    对于欧阳初颖这种大家族的千金，去吃这种几十块的自助餐，倒真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进到里面后，林辰和裴倩两人挑了许多的东西，然后就开始吃了起来。


    几十块的自助火锅店，味道差不多也就那样，算不上顶级，但也不会难吃。


    几人一边吃，一边谈论着这个案子，今天为了这个案子，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晚上自然要多次一些了。


    林辰的那个推理和破案思路，要调查的方向，便是去查三名受害人在遇害前的行踪。


    看看他们是否在某一天，同时去过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他们伤害了凶手以及凶手在乎的人。


    这个调查的方向，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因为无法确定，他们具体是在哪天，同时出现在某个地方，受害人已经死了，他们无法开口，他们身边的亲戚朋友，对于他们的行踪，或许知道近几天，近一周，近几周的。


    但如果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呢？受害人身边的人，是否会记得受害人几个月前的行踪？


    除了这点外，回忆三位受害人对身边人说的话了，看看这三位受害人，有没有对身边的人，说起过某件一样的事情。


    警方查案，特别是悬案，那是非常辛苦的。


    就在林辰他们边吃边聊的时候，裴倩的手机响了起来。


    当裴倩接通了电话后，她惊呼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