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董军说了一个我字，后面的话就堵在嗓子眼里，没能说出来了。


    “我什么我？”马志宇说道：“牛丽是你喜欢的女人，你为了追求他花费了那么多时间个功夫，为什么在听到她被人杀害后，你都没有哭？这是爱一个人的正常表现吗？”


    董军没有哭，这点是那个领头治安回来告诉他的，领头治安表示这点很可疑，按照常理来说，喜欢的人死了，应该会很伤心才对，就算不哭，也会表现的失魂落魄。


    而在第一次告诉董军牛丽死后，董军只是惊讶，然后面无表情，没有失魂落魄的伤心，更加没有哭泣。


    “伤心就一定要哭吗？”董军反驳道，目光有些不敢和马志宇对视。


    马志宇此刻心中很是得意，昨天晚上在和林辰说了那番话后，他满心想着希望这件案子简单一些，最好能在一天之内把案子破了。


    这样就可以让苗芸菲好好看看，再去打林辰的脸。


    现在眼前的董军身上有诸多疑点，而且他还躲躲闪闪的，按照马志宇的经验来判断，董军很有可能就是杀害了牛丽，把牛丽悬吊在路灯上的凶手了。


    马志宇随即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审问，董军都表示自己不是凶手，没有杀害牛丽。


    至于在他家桌子上的那瓶硫酸用途，马志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交警大队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根据董军所说，他昨晚出去逛街的路线，交警大队对道路上的监控进行了调取。


    监控之中，确实有看到董军在街上走动的身影，不过监控画面只捕捉到马志宇出门6点15到6点34时的走路画面。


    在昨晚6点34分之后，就再也没在监控记录中发现董军的身影了。


    死者死在晚上9点左右遇害的，董军所在位置距离案发地点并不远。


    监控无法给他提供不在场证明，其他人也无法给董军提供不在场证明，董军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同时，交警大队那边，也对案发当晚案发附近的道路监控进行了调取排查。


    死者牛丽的死亡地点在郊外的一条两边都是农田的小道上，那一片的道路都未安装监控，在那片区域的附近，有些路段是安装有监控的。


    根据那些路段的监控调查，案发当晚，有一百多辆车子进出过案发地方那个方向。


    当然，这一百多辆只是去过那个方向，因为那片区域都没有监控的缘故，无法确定多少辆车子是从案发那条路开过的，多少又是从其他道路开过去的。


    这一百多辆车子的录像截图，交警大队都交到了负责这起案件的治安手中。


    一百多辆车子之中，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东明市的出租车，有三分之一是本市的汽车，最后的三分之一是外省的车辆。


    这一百多辆车子的车牌号和信息都有了，也可以立刻联系的上车主，不过第一点，想要从这些车子里排查出那辆车子是凶手开的很难，如果是外省人作案的话，人家现在说不定已经离开东明市了，更加难查了。


    难查是一点，第二点便是凶手有可能把冯美丽已经给杀害了，但是他没有像对待牛丽那般，把牛丽杀害吊在路灯上，而是掩埋在了某一处地方。


    凶手有可能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摩托车离开的，那段路还有许多的盲点，凶手若是狡猾，想要躲开盲点也很容易。


    排查车辆很费劲，不过现在好了，死者家属指认的董军嫌疑非常大，如果他就是杀人凶手的话，就不需要去排查那些车子，直接从他嘴里听到她承认是凶手的话，并且说出冯美丽所在的地点了。


    当马志宇把调查到了情况都摆在董军的面前，让董军拿出他不是凶手的证据时，董军那张脸憋得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没办法解释了？”马志宇道：“你昨晚6点多出的门，有邻居看到你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你作案的工具吧？”


    “不是……那袋子里装的是垃圾，我拿出去扔的。”董军解释。


    “拿去扔垃圾？为什么不是塑料袋，而是布袋子？你家很有钱吗？不用垃圾袋，用布袋子装垃圾？”马志宇步步紧逼。


    “治安，我……我是真的没有杀人。”董军哭丧着一张脸。


    “我们调查过死者的通话记录，你的手机号码被死者拉黑了，在案发当天的早上，你用新买来的号码给死者打过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通话时间1分21秒，第二个电话通话时间13秒，不要反驳那个不记名的号码不是你打的，经过我们定位，那个号码打电话时所在的位置，就在你的家里。”


    “死者牛丽晚上会出门，就是因为白天你打的那两个电话，是吗？”


    董军低头沉默了片刻，他回答：“治安，关于那个新买来的号码，我承认是我打的，我昨天又和丽丽通过话。”


    “通话内容是什么？”马志宇问道。


    “我……哎……”董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第一个电话打了一分多钟，我有在电话里对她说了很多威胁的话，说着说着，她就把我电话给挂了。”


    “打第二个电话后，那十几秒的通话时间，我和她是对骂的，她也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


    说完后，董军道：“治安，我承认我经常骚扰丽丽，给她制造过一点小麻烦，不过我真没有杀她啊。”


    马志宇让董军说一下他们对骂的内容，董军便说了起来。


    骂人的话，无非就是那些，你问候他母亲，他问候你全家，大喊大叫的骂来骂去，大多都围绕着一个妈字，总之骂脏话，似乎离了妈字就不行了。


    董军透露，他家里的那瓶硫酸，确实是他托人弄到手的。


    和牛丽分手了之后，他很不甘心，想要报复牛丽一家人，于是他买来了硫酸，想要让牛丽毁容，永远的嫁不出去，让牛丽一辈子都后悔跟自己分手。


    只是硫酸买来后，要去下手的时候，他很迟疑，知道泼了这东西后，自己也要完蛋，就迟迟没有下手。


    这边马志宇审问着董军，另外一边，在调查悬吊死者那根尼龙绳的治安，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这个发现，几乎可以肯定凶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