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天暧说道：“院长夫妇的不在场证明咱们要仔细查查，这个医院里工作人员的不在场证明，也不能马虎。”


    经林辰这么一说，如果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知情的话，那么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就有可能作假，工作人员之间，互相串联好口供了。


    “先仔细排查医院的工作人员，至于院长那边，暂时不要去查。”林辰说道。


    听到林辰这话，苗芸菲和张天暧大概能明白林辰的意思，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就开始着手去严查精神病院工作人员的不在场证明了。


    与此同时，另一对的治安，他们已经去往了这座山后面的一个村子里面。


    安和精神病院建在一座小山上，小山的后面是一个大村子，说是一个小镇的话，也不为过。


    这个村子的人口很多，一些打工，在好的地段租不起房子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租房子，然后每天骑车上下班。


    如果受害人周平的死，不是精神病院的病人或者工作人员造成的话，那小山后面的这个大村子里的人，多少还是有点儿可疑的。


    治安的排查力度并不是很大，先是找到了村支书，询问村支书村子里有没有精神病的患者。


    村支书听到治安的这个询问后，他点点头，表示村子里有精神病患者。


    然后他又伸手指着精神病院所在的那片小山，说村子里的几个精神病患者，都在安和精神病院里面接受治疗的。


    治安又调查村子里有没有可疑人员，在村支书等人的协助下，这个村子这边的调查工作，很快速的在进行着。


    ……


    安和精神病院内，苗芸菲和张天暧再次离开去调查后，林辰迈步朝着精神病院的那片操场走了过去。


    姜雅娴自然是跟着林辰的了，只不过这次她静静的跟在林辰身后，和林辰保持一段距离，俏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片操场的篮球场是水泥地面，水泥地面的四周，就都是草坪了。


    篮球场的水泥地面出现了许多裂纹，有的地方整块的水泥都脱落了，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维修过这片场地了。


    四周的草坪，因为管理不当，也算不上绿油油一片，不少草地都秃了，露出草地下的泥土地面来。


    “噢噢噢……”


    十几个精神病人，在水泥篮球场上打着篮球，那个篮球已经褪色了，上面的橡胶也有些脱皮。


    他们大声的叫唤着，在篮球场上奔跑，在毫无规矩的抢球、运球，然后投篮。


    在篮球场的旁边，许多病人坐在草地上，或是坐在长椅上，有人在为打篮球的人喝彩，有的在聊天，有的拔着地上的草，有的去抓草里的虫子。


    在这片场地上，许多精神病人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于住宿楼后面死了一个人的事情，护士没有告诉他们，也不让他们靠近那边。


    林辰站在水泥操场的外围，望着那十几个打篮球的精神病人，他们好像没有谁跟谁一对，打球对于他们就是一个字，抢。


    抢到球后，抱着球就兴奋的朝着随意一个篮框冲去，后面的人追他，在快到篮框的时候，就抬手投球，即使没有投进篮筐，投球的人也笑的很开心。


    林辰望着这些病人们，站立了良久，过了一会后，姜雅娴走了过来，来到林辰身边，她也望着那些打球的病人，说道：“这些精神病人，虽然看起来很傻，不过他们都很开心。”


    “不是全傻。”林辰说：“他们也有自己的思维的，搞不好有的精神病人看起来傻，其实是装的，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姜雅娴微微错愕：“装的？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林辰笑了笑，他直接迈步，走进了篮球场里面，对那群打球的精神病人道：“嘿。”


    听到林辰的一声嘿后，那些打球的精神病人都停了下来，他们齐齐的望着林辰，对于这个没穿病服的人有些好奇和疑惑。


    林辰望着他们，道：“我能和你们一起打球吗？”


    这群精神病人闻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一个青年站了出来，他问林辰：“你会打球吗？”


    “篮球当然会。”林辰微笑点头。


    这个青年又上下看了林辰一眼，他说：“那好吧，你过来跟我们一起打，这些家伙打球完全不遵守规则，你会打的话，咱们就分成两队，你带领一队，我带领一队，你看行不行。”


    “行。”林辰没什么意见。


    随即，在这个青年的指挥下，篮球场上的人分成了两队，一队跟着林辰，一队跟在他。


    林辰身后的那些精神病人，有几个还算看起来正常，有一个对谁都是咧着嘴傻笑，还有一个眼睛有些问题，看人都是斜着眼睛去看的。


    在那个青年的一声令下，这场球赛开始了。


    站在篮球场外的姜雅娴，看到林辰和这群精神病人一起打球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之色。


    这个林辰不是来帮助张天暧破案的吗，怎么不去收集证据，跑到篮球场上和他们打球了？


    姜雅娴站在场外看了一会，这时旁边响起了一道男子的声音：“你好。”


    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姜雅娴给吓了一跳，姜雅娴连忙扭过头，去看说话的这个人。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张脸白兮兮的，那种脸色看起来并不健康。


    在他的手里，拿着一张有些破裂的塑料小凳子，笑眯眯的看着姜雅娴。


    “呃……”姜雅娴回应了一句：“你好。”


    听到姜雅娴说话后，这个男子显得很开心，原地蹦跳了一下，然后他把手里的凳子递给了姜雅娴，说道：“你好，这个凳子送给你，你有了凳子，就可以坐在这里了。”


    姜雅娴没想到这个病人是过来给自己送凳子的，看他那不好意思的样子，似乎对自己还有意思呢。


    精神病院是姜雅娴从未来过的地方，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婉拒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