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辰苗芸菲张天暧他们到来后,在张天暧的示意下,那治安开始对这六个和死者周平有着较深恩怨的病人询问了起来。
“周平死了,你们知不知道?”那治安问道。
六个精神病人,在听到治安的话后,只有两个朝他投去了目光,另外四个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没有听到治安的话一般。
那两个看向治安的病人,其中一个胡子邋遢的病人,问道:“周平死了,真的吗?”
见六个人中,有一个回应自己了,这治安立即点点头,说道:“真的,周平被人杀了,就在这医院里面被人杀害的。”
顿了顿,这治安继续说道:“他是不是你们其中某个人杀的?”
“哈哈哈……”
胡子邋遢的病人忽然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夸张,是一种强行装出来,并不是很自然的笑。
另外五个精神病人,有三个被他突然的笑声给吓了一跳,另外两个则跟着这胡子邋遢的病人一起笑。
三个精神病人笑,三个精神病人一脸茫然,那治安见状,又追问了一句:“死者是不是你们杀的?”
对几个精神病人问这种直白的话,看起来有些问题,不过不管他们能否明白,还是要这般说的。
“周平死了啊……哈哈、”胡子邋遢的男子笑眯眯的说道:“我杀的,是我杀的,我把他给杀了,我早就想杀他了。”
他的这句话,让张天暧苗芸菲她们的眼睛微微睁大,姜雅娴更是脱口而出道:“这……这就找到凶手了?”
那个询问的治安也很惊讶,不过在惊讶过后,苗芸菲张天暧她们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虽然这胡子邋遢的男子说死者是他杀的,但不要忘记了他的身份,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说出来的话,半信半疑就好了。
“是你把周平杀了?”那询问的治安皱眉问道,他多希望眼前这个是正常人,这样这件案子差不多就能结案了。
“对对。”胡子邋遢的男子用力的点着头,他十分认真的说:“周平是个王八蛋,他吗的猪狗不如,我把他杀了,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打我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几个护士中,有一个无奈的开口说道:“这位病人叫张铁,他有精神分裂,经常神志恍惚,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治安……他的话,不能全信……”
另一个护士也说:“他有时候一个人坐在chuang上,都能自己跟自己聊上一天的,吃过饭了,问还有谁没吃,他经常会举手,说他没有吃饭。”
询问的治安闻言,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他把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苗芸菲。
虽然这次案子的负责人是张天暧,但苗市座的女儿来了,知道苗芸菲身份的治安,自然要以他为主的。
苗芸菲正要说话的时候,另外一个四十多岁,身体站都站不直的病人瞪了那张铁一眼,吼道:“你他吗放屁,周平明明是我杀的,是我把他杀了。”
“你才放屁,你看见周平都吓得走不动路,除了我,没有人敢杀他。”张铁对这个病人同样瞪起了眼睛。
“是我杀的。”
“我杀的!”
两个病人,大声的争吵了起来,他们在争夺是谁杀了周平。
苗芸菲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果然,审问精神病人,是个很无用功的做法。
“好了,都停下,别吵了。”苗芸菲开口叫道。
只是她的叫声没有任何的作用,张铁和那个病人还是大声的吵闹着,两人都快要打起来了。
旁边的护士见状,che开嗓子嗷嗷吼了两声,张铁和那个四十多岁的病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苗芸菲上前几步,来到这两个病人的面前,问道:“张铁是吧,你说周平是你杀的,你用什么把他杀了的?”
张铁歪着脑袋看苗芸菲,他举起自己的手,说:“我用这个。”
“用拳头?”那治安问。
“是啊。”张铁道:“周平以前就是用拳头打我的,我也用拳头打他,打死他,打死他那个狗.娘.养的。”
苗芸菲又对那个四十多岁,站都站不直的病人问:“你也杀周平了?”
“对,我杀的,这个不要脸的跟我抢功劳,我才是有功劳,杀死坏人的好人。”这四十多岁的男子说道。
苗芸菲叹了口气:“你怎么杀他的?”
这个四十多岁的病人笑了起来,他双手抬起,做了一个拿枪的收拾,说道:“我啊,我用大.炮,嘭地一声,就把周平给打死了,哈哈,我用大.炮,我用大.炮把他打死了……”
苗芸菲一脸无奈,张天暧和姜雅娴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和精神病人接触过的话,对于他们的言行举止,真的很无奈。
苗芸菲的目光随即落在其余四个病人的身上,这四个病人,一个比较年轻,看起来才二十几岁,另外三个年纪都是比他大的。
照例的询问了一下他们是不是凶手后,这四个人都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凶手。
刚刚问完这四个说自己不是凶手的人,张铁和那个病人又大声的嚷嚷起来,说周平是他们杀的。
一个用力的挥舞拳头,一个说自己有大炮,大炮就藏在他的chuang底下,问治安要不要他的大炮,要的话他就去拿来,借给治安去杀人。
张天暧摇摇头,道:“张铁和这个有大炮的病人……好像可以完全摆脱嫌疑了。”
“审问精神病人……这真是奇怪。”姜雅娴苦笑了一声,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苗芸菲道:“对于他们,审问是审问不出什么来的了,那现在,我们就在这栋楼里面找小孟护士丢失的那串钥匙吧。”
“嗯。”旁边的那个治安说道:“凶手是病人的话,他要出去肯定需要钥匙,那那串钥匙应该被他藏在这栋楼里的某个地方,或者是房间里,只要找出钥匙,这个案子应该能有所突破了。”
“那就通知下去,搜查整栋住宿楼。”苗芸菲吩咐道。
就在苗芸菲话音落下时,那个二十多岁的精神病人忽然咧嘴一笑,脸上露出极其怪异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