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奇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墨寒瑶立刻转头看去,找了半天的人终于有了踪影,虽然听也知道她正在做什么,但心中却还是高兴更多。
君怜和泠崖也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两个人登时红了脸,虽然也想到了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但没想到临风的声音会有这么大,居然连这里都能听得到。
……
君怜支支吾吾想开口,让墨寒瑶先离开这里,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好在墨寒瑶脸色还算平静,不然君怜怕是真的想找个地缝扎进去了。
“寒瑶,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现在有些不方便,还是赶快离开这吧,最近也不要过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传信给我,若是你觉得当面说的更清楚,让君怜去找你就好。”
冷静的开口解决了眼前的困境,泠崖一如既往地优雅姿态,让君怜不禁羡慕起来。
就是这样,他们之间存在着无法弥补的,也无法跨越的差距。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做到这样呢,处事不惊遇事不慌,无论什么时间都能够保持这份冷静。
“好,那我就先离开了。”
看了一眼泠崖没有多说什么,墨寒瑶笑着转身离开这里,他倒不是想要妥协,只是再继续听下去的话,他自己也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往旁边的屋子多看了两眼,墨寒瑶的神识透过紧闭的房门,刚想窥探一下里面的场景,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低沉浓烈的压力。
……
黑色的雾气瞬间侵蚀了墨寒瑶的神魂,浓烈的负面情绪顿时将墨寒瑶感染,原本深深藏在心底的不安,一下子全部都被勾起,让他忍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
异色的双瞳因充血而发红,墨寒瑶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开始失控,并且逐渐紊乱起来,血管崩裂皮肉也因承受不住灵力而破碎。
心脏好似被浸入海底,透不过气来的痛苦,占据了墨寒瑶的身体,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墨寒瑶拼尽全力试图抵制这股强大的负面情绪,然而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熟悉的死亡距离他又是如此的近,好像下一步就能带着他跨越那扇门,永远,永远地脱离这片世界。
躲在暗处的姜漓,莫名的感觉身上发烫,摸索了一阵这才发现,原来是那天自己破阵的时候,找到的银色令牌在不住地发光。
“这是他的?”
轻声呢喃了一句,姜漓感觉手中的银色令牌在不住地震动,好似收到了什么感召一般,要脱离自己的控制,皱眉抬头去看远处的墨寒瑶。
银色的令牌中发出阵阵白光,隔空进入墨寒瑶的体内,将黑色的雾气一点点驱散,让他紊乱的精神慢慢平复。
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银色令牌,姜漓之前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试探着将神魂侵入其中,却发现被阻挡了。
这银色令牌之中,有一道若有似无的意识,虽然并没有完全成型,却也在抗拒着墨寒瑶以外的人入侵这里。
察觉到了外面有些情况,凉竹七微微分心,随即被临风狠狠咬了一口,肩头的刺痛让她清醒了几分,抬头看着这对自己满脸意见的人,无奈的笑着哄道,
“在想什么?”
听不懂凉竹七话中的调侃,临风不依不饶地追问,关键的时候停下了动作,让凉竹七倍感煎熬,试图让他放过自己,却换来临风更加迫切的追问,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要注意他。”
……
一下子被临风这奇怪的问题问住,凉竹七定睛看着他,思考了好一会儿,
“我只是怕外面的人吵到你罢了,嗯?”
泠崖听到外面有些奇怪的声音,让君怜出去查探一下,远远的看到墨寒瑶倒在地上,君怜立刻紧张起来。
“墨前辈你怎么了?”
刚走下台阶,君怜还没靠近地上的墨寒瑶,就被一个黑影拦住。
“别靠近他,他正在和心魔斗争,如果你此刻靠近他,很有可能激化他的情绪,让他失控对你出手。”
以前在凉竹七的身边看到过姜漓,所以君怜并没有怀疑他的话,远远的观察着着墨寒瑶的状况,虽然怕他出事但也不敢真的以身犯险接近他。
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平息,墨寒瑶也冷静了下来,感觉怀里的银色令牌安稳下来,姜漓垂眸看了一会儿,随手将令牌丢给墨寒瑶。
“我觉得这应该是你的东西吧,主子虽然没有让我还给你,但是这东西对其他人来说没有用,而且心魔也并没有彻底从你体内被驱逐,如果你最近不行招惹麻烦的话,最好还是带着这个东西,免得到时候像里面的人一样,又要耽误主子的时间。”
虽然做的是一件好事,而且还冒着可能被凉竹七责怪的奉献,但姜漓说出口的话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好在如今墨寒瑶累得已经站不起来,浑身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所以也没发出口反驳,只是看着姜漓离去,这才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眼看姜漓就这么走了,君怜不忍让墨寒瑶就这么趴在庭院里,艰难地撑起他的身子将他扶进屋内,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泠崖。
这里被心魔困住的只有临风一个人,而墨寒瑶和临风又没有直接的接触,所以墨寒瑶染上心魔的原因,就格外值得深究了。
原本猜测墨寒瑶的来意,也被认证成了现实,泠崖也不得不重新再看自己这个多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