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宛如刀一般扎进临风的心里,他只是尽可能的照顾君怜,力所能及地让他过得平安,从来都没想过要代替母亲,从来没有过……
“够了!”
感觉怀里的人一直在抖,凉竹七皱眉低喝一声,不让君怜继续说下去。
君怜这些年被临风惯得,颇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在无忧城外初见的时候便是,如今也还是一点没变,任性起来真是不管不顾,全然没有考虑过,他的话会对临风有多大伤害。
“你凭什么对我吼,如果不是你,我们两兄弟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半躬着的身子隐隐发抖,随着声嘶力竭的哀嚎,君怜指着凉竹七的手顺势滑下,似乎要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切断这原本就不稳固的关系。
皱眉看着拂袖而去的君怜,凉竹七感觉自己的衣襟湿了一块,搂着无声落泪的临风,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臭小子是属泰迪的吗,这么有活力,怼天怼地怼空气,一句话也不让人说,谁来怼谁是吧?
余光瞥到花白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凉竹七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自己可能是小瞧了这个垃圾。
当时是觉得,他有助于拔除黎曜的心魔,所以才留了他一条命,现在看起来,倒是给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烦。
而且自己现在还不能杀他,不然君怜和黎曜恐怕都不会放过自己。
……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注意到凉竹七盯着自己的视线,花白扯了一下黎曜的衣袖,身子躲在他后面,装出一副多么害怕的样子,一下就让关心君怜的黎曜回过神来。
“怎么了,你瞪着花白干什么,花白看他在屋子里闷着不高兴,让我带他出来玩玩,我们可是出于好心,不知好歹凶什么凶!”
毫不示弱的看着凉竹七,黎曜理直气壮地维护着花白,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他刚才和君怜玩的也挺开心的,被突然过来的凉竹七打断,心情不怎么美丽。
……
这让人玩的团团转的两个傻子,真是让自己头疼。
怀里的临风情况不好,凉竹七也懒得和黎曜吵,反正自己怎么说,他这个蠢东西也不会明白,倒是自己得气得拎着它尾巴,给它屁股来几巴掌。
“烈焰,他们两个送回去,赤焰去看看君怜的情况,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许私自带君怜出来,否则后果你们清楚。”
冷冷的视线扫过两只烈焰火狐,凉竹七看他们哆哆嗦嗦的,也不知是点头还是吓得,警告性的又看了花白一眼,看他又缩进黎曜身后,瞥了一眼不开窍的黎曜,不耐烦的开口,
“你从今天也给我搬进忘川殿,放了你这么久,我看都把你的心放野了,忘了是谁救得你,忘了是谁替你报的仇了是吧?”
一下子没了脾气,黎曜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嘴唇紧绷着低头不语,感觉身后的花白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又鼓起勇气看着凉竹七开口,
“我,我搬过去可以,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也不能趁机对花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