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黑袍披在自己身上,黑衣人餍足的喟叹一声,巨大的黑色帽子罩在他的头上,只露出一双阴恻恻的眼睛。
他看着泠崖,不屑地冷哼一声,好似是在嘲笑他的弱小,又像是想要告诉他,就算是你为她付出了性命,她也不会记得你的。
你知道她睡过多少人吗,你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反应吗,你知道她喜欢吃甜吃咸,你知道她喜欢看山看月,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迟早会厌烦你,有那么一天,她会连你的名字都记不起,甚至看到和你相似的脸,都不会感到一丝熟悉。
你熬不过我的,就凭你这么个活不过千年的废物,不配得到她,付出再多也是无用,还是让我送你早日轮回吧!
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泠崖抛得满是血污的地板上,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毫不迟疑的割破自己的手心。
深褐色的血砸在地上,将那朵朵血梅覆盖,金色的光幕瞬间破碎,随即一段树根展现在他们眼前,却依然不见凉竹七的踪影。
俯下身子将手掌按在树根之上,他口中低声呢喃了几句,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扶桑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随着扶桑的变小,被禁锢在树干中的凉竹七慢慢显露出来,只不过此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闭目垂头面色惨白,就连神魂也越发黯淡,被黑色所充斥。
终于看到了凉竹七,泠崖眼前一亮刚要上前,却被那枯瘦的爪子按住,五根指头死死地按着他的肩膀,似是要将他骨头捏碎的力道,让泠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放开。”
抬头对上他阴鸷的眸子,泠崖也显示出几分戾气来,正要发火说些什么,却听他突然轻笑一声,银色的匕首在他眼前滑过,下一秒整个世界都被红色所浸染,泠崖听他奸笑着说道,
“要你的命都无所谓的话,失了双眼应该也无所谓吧,好好享受吧,你知道怎么治好她,不是说你是她的药吗,呵。”
最后的笑声带着浓重的讽刺,姜漓看着痛苦地捂住双眼,几乎站立不稳跪在地上的人,冷漠的开口,
“你可没有多长时间了,要知道她的神魂一直都在破碎,若是再拖下去,她就要魂飞魄散了。”
一字一句都像是长鞭,毫无感情的鞭打着他的魂灵,那银色匕首中蕴含着姜漓的灵力,灵力随着伤口进入泠崖的身体,此刻疯狂催促着泠崖,以更剧烈的疼痛,强迫他从失明的痛苦中清醒过来。
突然失明的他找不到方向,跪伏在地上伸出十指摸索,白色的里衣染上点点猩红,让他原本就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更加虚弱。
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到凉竹七身边,姜漓蹲下身子,小心地扶着凉竹七躺下,将她的衣裳慢慢解开,单薄的唇舌在她身上撩拨。
眼看泠崖颤颤巍巍的手将要碰到凉竹七,姜漓嫌恶地将他满是血迹的手打开,拉过他的肩膀让他跨坐到凉竹七身上,干脆利落的将人直接按了下去。
原本就没有完好的内里,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刹那传来惨烈的疼痛,泠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才忍着没叫出声。
黑巫那极具侵略性的精气,在泠崖的体内疯狂肆虐,只觉得整个身体好像都要被撑爆了,泠崖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而短促的哼叫,下一秒便被姜漓封住了喉咙。
“别把她叫醒了,万一她舍不得你怎么办?还自诩是她的药,呵,连这点小疼都受不了,还得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