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扶桑的气息回到了归凤寨,凉竹七看着依旧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泠崖,回想起昏厥之前的画面,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没有理会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凉竹七折断扶桑取出几滴绿色的粘稠液体,含入口中俯身渡给泠崖,感觉到他在一点点恢复,这才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脸。
“你身子怎么样了,那个人没伤到你吧,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微微垂着头眼帘半阖,泠涯的声音中透露着浓重的自责,好似真的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凉竹七,让凉竹七不由得喉头一紧,收紧了抱住他的手臂。
……
这傻子,干嘛扑上来救自己,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若是连你也死了,我便真要恨上这个世界了。
知道吗?
我说过我不会再信再爱任何人,但现在我好想,把这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哎,我的傻宝贝儿,你可真是蠢进了我心里,让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疼……”
听到泠涯轻声哼痛,凉竹七这才放松了些力道,扶他起来让他和墨寒瑶先出去,自己则是转身走向了床榻上的临风。
无视紧张兮兮盯着自己的君怜,凉竹七伸手放在临风小腹上,化掉那即将要聚集成团的灵力,毫无留恋的离开这间屋子。
人族怀胎十月,灵兽怀胎十年,所以每一个孕育后代的灵兽,都会被种族牢牢地保护起来,如果有谁胆敢,对正孕育后代的雄性灵兽出手,那就是想挑起种族之间的战争。
与其等这个孩子把他拖累死,还是自己亲手解决了得好,还能给临风增加些修为,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说起来他还应该要感谢自己的。
“凉竹七,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身后君怜的嘶吼还在回荡,可凉竹七迈出门口的下一瞬,木门便被重重的关上,暖黄色的光幕升起,无论里面再出什么动静,都无法再传出来。
五分钟之后,这道光幕会消失,只不过等那个时候,就算是君怜出来,也再寻不到凉竹七的身影了。
抱着临风望向凉竹七离去的背影,君怜突然感觉有些慌张,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今天让凉竹七离开了,以后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无论他怎么叫喊,凉竹七都没有回头。
曾经自己是怎么,讨厌她在他们身边来着?
呵,自己现在的模样,可真像一条,对她摇尾乞怜的狗。
可悲又可笑。
墨寒瑶暗暗给下属传了音,让他们去调查,各方势力在这次之中的受损情况。
虽然这一次他们也死了些人,不过大多数的人,在接到他去调查辉夜王朝凤家的指令之时,就已经离开了。
留下的,只是为了混淆其他势力,免得他们注意到己方动态的废人罢了。
不过归凤寨周围还有许多其他小势力,他们在这次无端被灭族,还有些势力派出了精英强者,也是受损颇多。
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池塘,不光会“咕咚”一响,更会引发一连串的势力争夺,他们千鸽阁必须第一时间掌握所有信息才行。
黎曜和花白也及时走了出来,黎曜曾经喝过扶桑的汁液,身上自然而言的带有扶桑的味道。
如果不是凉竹七刻意攻击他,灵力是将会绕过他的,刚刚黎曜又尽力保护花白,以至于花白也在刚才那场动乱之中存活下来。
看着曾经的怪石嶙峋,变为一马平川,花白久久不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脊背发寒。
自己还曾经想过借那些人的手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