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凌子隽坐在座位上,时不时地看一看窗外的景色,要不就摸一摸车里的装饰。
封司爵见凌子隽这么多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让凌子隽安安静静地坐着。
凌子隽许是察觉出了封司爵欲言又止的样子,坐定了以后突然开了口:“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应该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不要乱动?”
封司爵刚想开口赞同凌子隽的话,就见凌子隽又趴着去看窗外的景色:“可是妈妈说了,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我还不到六岁,不用装作大人的模样,每天乖乖巧巧的。”
封司爵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这么多的话,所以并没有因为凌子隽的话就变得不悦,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凌子隽:“小煊,你是怎么知道凌浅希是你妈妈的?”
“看日记本上写的啊。”凌子隽漫不经心道。
凌子隽在和封煜煊第一次互换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封煜煊发来的消息,说在封家老宅的一个客房的床底下,藏着一个日记本,上面写了很多关于封司爵的事情。
而且那个日记本的署名,正是凌浅希。
当然,作为交换,凌小瑜也带着封煜煊去看了他们在江家找到的那个日记本。
后面三个小家伙还做了一下对比,发现这两个日记本的时间线,居然是能连上的。
只不过在江家的这个日记本,是在封司爵没有失忆以前写的内容,基本上都是记的一些凌浅希和封司爵今天去做了什么的日记。
而封家的那个日记本,则是在封司爵失忆以后写的。
三个小家伙还发现,封司爵不但失忆了,最后还跟凌浅希离婚了。
这妥妥的渣男形象就直接树立在了这三个小孩子的心中,他们心里的天秤,也逐渐都开始朝着凌浅希的方向偏去。
“日记本?”封司爵眉头紧锁,“谁的日记本?”
封司爵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凌子隽所说的这个日记本,让他非常的好奇。
“就是妈妈写的日记本啊。”凌子隽被封司爵问的有些烦了,表示自己不想再跟封司爵聊天了,“我要看风景了,你要是想看那个日记本的话,我回太爷爷家给你看。”
凌子隽说着,直接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景色,饶是封司爵再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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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浅希,怎么样?”江少池见凌浅希找了过来,见凌浅希身边少了个小家伙,有些着急起来,“封司爵那个混蛋把小煊给接回去了?不行,我现在就去封家,给你把小煊接回来。”
“舅舅,我在这里……”封煜煊站在一旁,满脸的无奈,“我是封煜煊,我真的是封煜煊。”
“哎哟我的小祖宗,我都说了这种时候你就别在这里捣乱了。”江承欢说着,伸手弹了一下封煜煊的额头,“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说你是封煜煊,大家都已经这么乱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乱了?”
凌浅希看着穿的衣服跟凌子隽一模一样的封煜煊,头一次对这种双胞胎的衣服产生了厌恶:“早知道就不给他俩穿一样的衣服了。”
凌浅希伸手揉了揉封煜煊被江承欢弹红了的额头,非常无语:“你们就真的认不出来小煊和小隽的区别吗?刚才留下来的人是小隽。”
“啊?”
“啥?”
“怎么会这样?”
……
凌浅希的七个哥哥们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而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件事——他们真的不相信他们抱过来的小家伙是封煜煊。
“刚才小隽已经被封司爵给带走了,你们能不能好好的辨别一下这两个小家伙的区别?”
凌浅希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随后认错了人还弹了一下封煜煊脑壳的江承欢不服了:“说的就跟你能认出来这两个小家伙的区别似得。”
“我当然能了。”凌浅希说着,一脸得意,“首先,这两个小家伙,一个芒果过敏,另一个西蓝花过敏。”
“切——”江承欢对凌浅希的话表示非常的不屑,“就这?”
“现在已经这样了,咱们也没必要纠结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了。”江景简单的安慰了一下众人,“走吧,咱们去吃饭吧。”
江景作为长辈,说的话自然是非常有哲理性的。
果然众人听了江景的话,纷纷表示赞同。
凌子隽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人精,就算真的去了封家的话,也绝对能混的那叫一个游刃有余的。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在封家受了欺负,凌子隽也绝对会报复回去的,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也是,这兄弟俩简直两个极端。”江少言笑了一下,看向封煜煊,“小煊呢,就是受了委屈,一开始会说出来,后面得不到回应就不说了的那种。小隽不一样,小隽这家伙好记仇的呢。”
江少言的话得到了江如宴的认同:“小煊,下回学学你弟弟,打回去。”
江如宴说的打回去,并不是说让封煜煊真的动手打人,而是让封煜煊学一学凌子隽的这个对待事情的态度。
“有这么一个故事,”江如辞牵起封煜煊的手,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教育起封煜煊来,“有一个富豪穿着朴素的去买灯,到了店里售货员见他这副样子觉得他买不起,就没有搭理他。直到这个富豪用拐杖打破了挂在墙上的灯,才有人过来理这位老人。”
江如辞说着,眯着眼笑了一下:“小煊,你想要让封司爵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就要先改变他心里认定的你说的是谎话或者是小孩子童言无忌的话的这个想法。”
封煜煊听了江如辞的话,低头不语。
之前他不止一次的提起过盛紫妍私底下是怎么对待他的,可是封司爵都没有理会他,封煜煊后面也就放弃了。
但真的就如同他舅舅们所说的那样,凌子隽不是个吃亏的主,他会想办法报复回去。
从凌子隽往自己胳膊上化伤口妆就能看出来,凌子隽正如他舅舅们所说的那样,通过最直接的手段证明了他受的委屈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