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爵,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谈一谈。”
池三千看着从门外进来的那道有些许瘦弱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惊叹。
这个小家伙,跟凌浅希的家里的那个臭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你你你……”池三千看着凌子隽走了进来,站到了自己的身边,满脸的难以置信,“你长得好像……”
凌子隽以前在凌浅希视频的时候见过池三千,也算是跟池三千聊过两句。
不过现在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认识池三千。
凌子隽学着封煜煊那副冰冷的表情,淡淡的瞥了池三千一眼,随后开口:“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
凌子隽表面上装作自己不认识池三千,但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他觉得他自己简直是学到了封煜煊的精髓。
哎,这冷漠的态度,简直跟封煜煊一模一样。
“咳,我就是感慨一下你长得跟你爹好像。”池三千轻咳了一声,将自己差点说漏嘴的事情掩盖了过去。
封司爵看了眼池三千,随后将目光挪到了凌子隽的身上:“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可以直呼我的大名了?”
“哦,那我改一下。”凌子隽昨天已经见识过封司爵的不讲理,所以决定以暴制暴,“封司爵先生,请问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封司爵看着眼前一脸欠揍的凌子隽,感觉自己的拳头都硬了。
“说。”
凌子隽见封司爵这一脸的不爽,便知道自己治封司爵的整体思路起码是对的。
想到这里,凌子隽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认真道:“首先,封司爵先生,我觉得我现在能够管好我自己,所以不需要盛紫妍的介入。其次,如果你想娶盛紫妍为妻的话,那我选择跟你解除父子关系,同时希望你能够将我送到我亲妈那里去。”
“封煜煊!”封司爵被凌子隽的话给气到了。
封司爵直接将自己手中的合同扔在了桌子上,然后伸手拍在了桌子上。
“你不要在这里挑战我的耐心!”
凌子隽看着火气这么大的封司爵,默默地在自己的心里给封司爵减了分。
如果封司爵脾气这么大的话,真的不适合给他和凌小瑜当爸爸。
特别是凌小瑜,那小家伙胆子那么小,万一封司爵发个脾气,那凌小瑜肯定会哭死。
凌子隽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明面上却并没有被封司爵给吓到的意思。
池三千看着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模样,默默地选择在一旁吃瓜。
“我只是就事论事。”凌子隽并没有因为封司爵的身份就畏惧,“你自己选嘛,毕竟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有怎么管过我。”
凌子隽说这话,也是根据他昨天晚上对封煜煊的日记分析后,的出来的一个结果。
如果封司爵平时多了解一点封煜煊的话,封煜煊的性格肯定就和他一样了。
凌子隽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时见到别人的时候,别人说的最多的话,都是夸他性格好。
但是他见到封煜煊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感觉。
虽然他和封煜煊的接触没有多少,但是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封煜煊过的一点都不开心。
凌子隽将这一切都归根到了封司爵的身上。
相信如果封司爵不是现在这种脾气,更耐心一点的话,封煜煊肯定会和他一样,性格这么讨喜的。
封司爵显然是被凌子隽的话给起到了,直接轻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中,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你说我没有管过你?封煜煊,我决定和紫妍结婚,就是为了好好管管你。”封司爵作为大人,所有的事情和决定必然不会从小孩子的角度出发。
这也就是封司爵和封煜煊之间隔阂越发无法消除的原因之一。
凌子隽倒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喜欢盛紫妍,你要是真的想娶她,那就把我送回亲妈那里。”
“你做梦!”封司爵这时候也急了,“你亲妈把你扔给我的时候,就表明了不想要你。不信我到时候把她叫到你面前来,你看看她是不是不要你了。”
封司爵的话直接让凌子隽愣住了。
以他对凌浅希的了解,凌浅希必然不会是那种会丢下封煜煊不要的人。
不然这么多年,她也不会就算日子过的再苦,也依旧将最好的给他和凌小瑜。
“怎么不说话了?封煜煊,你不是很能说吗?”封司爵话音刚一落下,就听到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小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又跑过来了?”
池三千看向开口的人,却发现来的人居然是他最最最讨厌的盛紫妍。
凌子隽瞥了盛紫妍一眼,心里嗤笑了一下。
他进封司爵办公室的时候,盛紫妍就在外面呆着。
不过见到他来了,盛紫妍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任由他直接进来。
这会许是她听到了里面发生了争执,这才跑进来充当了好人。
凌子隽是年纪小,但是他又不傻,他也知道盛紫妍这会进来是想要做什么。
“乖,咱们回家去,你爸爸还要工作呢。”盛紫妍说着,蹲在了凌子隽的身边,伸手想要将凌子隽拽到自己的面前跟他好好的讲讲道理。
凌子隽一开始任由盛紫妍拽自己,只是在盛紫妍抓住自己胳膊的时候,他整个人顺势往前一扑,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封司爵能够看到的是盛紫妍直接将凌子隽给拽摔倒了,而站在一旁的池三千,却分明看到了凌子隽右脚默默蹬地发力的小动作。
凌子隽摔倒在地,吓得盛紫妍慌了神,连忙伸手想要把凌子隽从地上扶起来,却被凌子隽一抬胳膊,将她的手给打到了一旁。
“你别假惺惺的碰我!”凌子隽的反应非常的激烈,“平时私底下也就算了,你当着我爸的面还欺负我!”
凌子隽说着,直接抬起自己的右手,用衣袖去蹭自己方才硬生生憋出来的眼泪。
而凌子隽用袖子这么一蹭,也正好将他昨晚画在胳膊上的伤给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