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最喜欢的霸总小说呀！”
顾明兮笑眯眯的将黄皮书丢到了古淮怀中，“您不是最喜欢听古淮念书吗？今天就让他好好给你念一念。”
古淮：“……”
这么厚一本，念一晚上都念不完！
见过坑爹的娃。
没见过这么坑丈夫的小媳妇。
“好好好，古淮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不用念了，我自己能看。”
季高野现在的眼睛可是不同往日那般混浊模糊，经过异能的洗涤，他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年轻了不少。
现在眼睛看得清，他自然想要自己多看看，不然到老眼昏花看不见的时候，想看都没那个能力去看。
他接过古淮手里的书，便窝在沙发上，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少一件事，古淮也乐得轻松。
“那我先上楼了。”
顾明兮也没多留，还有正事要做，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礼服重新定制的事可耽误不得。
她一走，古淮自然也没留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季有零两人进来，就看到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乐呵呵的看着黄皮书，一下子笑，一下子皱眉。
脸上的神情十分丰富多彩。
一看就知道不是在看什么正经书。
季有锦勾了勾唇，没有打扰他，转而走向楼梯，上了楼。
身后的人如影随形。
将刚刚在院里说的话，执行到底。
季有锦打开房门，他还没进去，季有零便挤开他，走了进去。
黑白色调的房间，看起来虽然简单大方，但却莫名给人一种压抑感。
季有零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设计，待久了觉得有种窒息感，所以他平时很少进来这里。
今晚也是时隔多年，进来的一次。
“你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一成不变，像极了季有锦这个人。
从以前就是这样，这人喜欢上什么东西，就会一直喜欢下去。
季有零有一下没一下的想着，他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伸直了大长腿，“我今晚就在这里睡。”
听到这话，季有锦也不感到意外。
他强忍住想要嘴角上扬的冲动，定定的看着对方，“这里只有一张床。”
“一张就一张啊，两兄弟一起睡有什么问题吗？”季有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们小时候不也是一起睡么？”
“那是小时候…”
“小时候怎么了？长大了就不能一起睡了？还是说…你这半夜睡觉喜欢乱咬人的习惯还没改好？”
季有零回忆起这件事，就忍不住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耳垂。
他这弟弟小时候坏习惯一堆，因为父亲常年为了家族生意奔波，母亲早早去世，他们两兄弟还有最小的妹妹季雨一直都是互相依靠。
季雨因为是女孩，所以都是单独一个房间，而季有锦以前特别没有安全感，为了让他安心能睡个好觉，季有零和他一直都睡在同个房间同个床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季有零对季有锦以前的那些毛病了如指掌。
其实季有锦一开始还没那么严重，睡觉的时候也只是喜欢捏旁边人的耳垂，到了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就从捏转变成了上嘴咬。
季有零以前可没少受这个罪。
半夜三更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咬醒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开始他还能忍住。
到后面季有锦这家伙变本加厉，从一夜一次到一夜几次，他实在受不了了，去咨询心理医生，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无奈之下，他才强制性的和季有锦分开睡，直到后面，两人慢慢长大，也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事业，自然也就没有再同床共枕的机会了。
“我也不知道。”
季有锦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睡，一睡下去就是一觉到天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咬人的习惯。
季有零抽了抽嘴角，“你不知道？难道没人和你说过这事？那她们可真是能忍。”
“……”
季有锦越听越不对劲，“哪来的她们？我一个人睡，不知道也是正常。”
“哦。”
季有零低低笑了起来，他交叉双腿，俊挺的眉眼透着一丝揶揄，“我忘了，你是个老处男。”
“……”
季有锦冷笑，他伸手捏住白色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开，“谁像你一样，不知廉耻，什么人都要。”
“怎么？羡慕了？”
季有零抬着下巴，笑得眉眼弯弯，“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不用。”
季有锦冷下脸，他脱下衬衫，露出白皙匀称的身体，走向淋浴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白斩鸡啊。”季有零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他，一对眼眸直白的放在他身上。
淋浴间的门开了又关上了。
房间的隔音很好，季有零没有听到一丁点动静，他躺倒在床上，忍不住替季有锦的未来忧虑了起来。
说实话，对于他目前这个不近女色的情况，季有零非常怀疑他是有类似恐女的情结所在，不然就是…
爱好不详。
可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又自己打消了，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女的，他也没听说过季有锦有对男的有想法的事。
他忍不住呢喃出声，“老头子以后要是知道这事，不得头疼死？现在可没有领养小孩的条件了。”
不是季家没这个能力。
更不是季有锦没这个本事。
而是…末世的出现，让很多小孩都流离失所，没有大人的庇佑，在这乱世之中，病的病死，感染的感染。
即便有旁人的帮助，小孩还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目前就连基地里头，能完完全全健康的小孩都所剩无几。
“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季有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不知几时，他无声无息的从淋浴间出来，带着一身湿意走到了床边。
季有零本来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快？”
“快吗？”
季有锦抬头看了一眼钟表，“二十分钟，不算快吧？”
“……”
二十分钟？
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季有零有点吃惊，不等他出声，旁边的床铺便凹了下去，他斜眼看到季有锦直挺挺躺在他的旁边。
浑身僵硬。
活像…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