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妖之城。
阴森大殿里,四周堆满了无数骸骨。
这些骸骨,尽是那凡人与那天宫众神的。
虽无细数,但绝是不下数十万来。
可在这万妖之城,不仅是这大殿之内
在那两旁,一眼瞧去,竟都是那一方实力恐怖之妖王。
于骷髅座之上,那便是这万妖之城新主,万妖之王。
说来也怪,这万妖之城新主,从来都是一席黑袍藏身,从未露过半肤。
但即便如此,一众妖王也未想得太多,毕竟妖族向来实力为尊,而此人,实力更是力压群妖。
“王上,近日天庭一方似要对万妖之城动手,虽我们万妖城愈加繁荣,可比起天庭势力,还是稍弱了一筹,若是来攻,可是如何是好?”下方,一狮王恭敬禀告道。
只见得那新王藏于黑袍之下的目光落于狮王之身,笑道:“呵呵,天庭?当初连那只猴都拿不下,来了又有何惧?正好,若是来了,便是都杀了吧!只要那三位不到,就算是整个天庭来了又有何妨。”
那狮王自是知晓他口中所说的那三位是何人。
也的确是,那三位已是很长未现身过了,想来此次征讨万妖之城,他们亦是不会出手。
可他依旧怀疑,若是天庭一方尽数袭来,只凭这新王,能抵御得住吗?
见众妖王似露疑色,新王缓缓起身,从那座下拎得一铁棒扔了下去。
狮王不解,拾起那铁棍,刚是看了一眼,便是怔住。
这铁棍他哪能不识,不正是那旧王孙悟空的嘛!
只是,那孙悟空此刻不是西行去了吗?这沾血的棍棒,又为何会出现在此人手中?
莫不是那孙悟空被这新王给……。
“王上,这铁棒……”
“没错,孙悟空,已死,如今这如意金箍棒,不过是无主之物罢了。”
听见此话,妖殿寂静。
狮王拿起如意棍,低语疑道:“若是孙悟空已死,那如今那金蝉子身旁的那只猴子岂不是……”
狮王话未说完。
那新王便是冷笑而言:“他……只是我一颗棋子罢了,真正的齐天大圣,早已是灰飞烟灭。”
众妖沉默,不再发声。
昔日那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孙悟空,竟是落得这般下场。
妖王们神色也是不一,有落寞,有惊恐,有叹息,亦有人心中觉得大快人心。
但从此也能看出,这个新王,极为不简单,竟能安插得棋子进入了那佛门之中,若是这般的话,或许灵山之中和天庭之上亦有妖族之人。
只是,目前还都如那毒蛇一般一一隐藏其中,只待一日,狠狠咬得神佛一口。
在得那灵台方寸山。
一空地之上,须菩提正盘坐授道。
孙言已来此有数月了,而须菩提期间也未教过他任一法门神通,每日之事,只有授道。
他是不急,可须菩提却是坐不住了。
他本以这只猴子同原先那俩猴一般,是个急性子。
可哪晓得,这猴绝口不提那修道之事,也不知是他是天性愚钝还真是如此耐得住了。
其实倒也不是孙言不去修行,只是他还在等待。
七十二变与三十六变虽也厉害,但只学其一的话,实力也就那般,对于日后灭神佛之事,助力亦是不大。
莫说是屠灭神佛了,怕是连那唐僧身旁的假悟空亦是打不过。
昔日那假悟空的实力,他可全都记得心中。
只是一棍,一棍便是让自个魂飞魄散。
对于当日之事,此刻他心中极为奇怪。
理说自个当时应是消散于天地之间了才对,可不知为何,又得重生了。
而这其中,似还有那观音的手笔。
但奇怪就在这儿,那观音即安排了六耳打杀于自个,又为何会弄得神水让已提起了三五百年出世呢?
那日他虽还是一树,可却是如人一般,有得五感。
而那女子,虽是变化余人,可他还是能够识别得出,那人正是那观音。
他本以那观音是知晓了自个重生为小树,前来斩草除根的。
然却不是,非但没除了他,甚至还帮了他一手。
一想起那观音,他心中更是怪疑了。
虽那观音实力极强,但自个好歹也是让她吃了个亏。
自个丢得是命,可她丢得,却是……
“悟空!”
“悟空!”
正当孙言正于联想翩翩时,那须菩提连着呼了好几道。
“孙悟空!!!”见那猴儿不搭理,须菩提眉头一挑,顿是大声喝道。
这一声,便是让孙言回了神。
“是,师尊,有何事?”孙言起身挠头问道。
“你这泼猴,刚为师授道之语,你可是听了去?”
只见得那须菩提手握戒尺,怒目而视。
孙言回想,刚出神太过,这须菩提说了何事,自个还真是不记得了。
虽是不晓这须菩提说了何事,可他依是点点头,答道:“回师傅,弟子自是听了去。”
此刻不光是那须菩提祖师了,底下弟子也都纷纷摇头。
明明师尊已有半个时辰都未言语,你却说听了去,怕不是在梦里听了去。
“好你个泼猴,你倒是说说,为师刚都说了什么?”
见这猴如此理直气壮,须菩提顿是好气又好笑。
孙言当是不晓得这须菩提刚所说了些什么,一时也是答不来。
正欲菩提发难之际,他忽心生一计,连忙走于一旁,从那灌木中取得一片叶子而来。
举着那片叶子,孙言笑吟吟道:“师傅,弟子刚说得听得了去,听得是这一叶所说之语,并非是师傅之言。”
话音才落,一白衣女子便是呵斥而来。
“猴子,你少诓骗师傅了,那不过是一片叶子,哪能说得话来?若是说话,为何我们却是听不见?”
孙言并未回答于她,而是继续举着那片叶子,开口道:“你们竟还没发觉这片叶子当中蕴藏何道吗?”
须菩提本欲发作,但听得这一语,他也好奇起来。
这泼猴,还能从一叶之中悟出道来?
“畜生就是畜生,即是犯错,不认便罢了,竟还口出诳言,你倒是说说,你这畜生从这一叶中悟出何道?”
说此话之人是一风度翩翩男子,虽是望着不大,可来此修炼亦有百年,道行可在得这斜月三星洞中排入前十。
听着此人一口一个畜生,孙言还未发怒,那一白衣女子却是先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