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汐身体一僵,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那是枪,她神色一寒,没动。
“举起手,不然我立刻开,枪!”是一个来自东亚的雇佣兵异国语言!
时汐的耳朵里清晰的传来了不远处的枪响对战,说明秦夜爵和霍骁带着那队人在忙,他们现在必定赶不过来,更察觉不出她这里出现的情况!
空气里仿佛骤然都变得冰凝起来,时汐面无表情的寒肃,缓缓的举起手!
“转身,向前走,不许吱声!快点!”雇佣兵警告。
时汐抿紧唇,被雇佣兵抵着枪,身形移动,按照他的话,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雇佣兵挟持着她,一直让时汐走到了一处完全僻静的树林才停下来。
时汐只身未动,听着身后的雇佣兵拿起特制的对讲机:“抓到一个女人,看着不像普通人!”
电话里好像下达了什么命令,然后雇佣兵点头:“好,我现在就带她回基地!”
时汐听着他说着话,掌心缓缓的收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戾。
她在想着要怎么才能一击中的,怎么样才能速度最快!
那个雇佣兵在对讲机说完后再次用枪管抵着时汐,警告:“按我的命令走,不然的话……”
时汐的手上飞快一动,旁边此刻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动静,那个雇佣兵一分神,立刻看过去。
时汐就趁现在,电光火石间骤然回身,单手飞快的擒住他的枪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利落出击,动作迅敏如豹。
那个雇佣兵哪怕是保持着最警觉的神智还是没能逃过时汐的飞快动作,整个手里的枪支顿时被时汐一拧一反,颓然落地,他想要涂手反击,但是时汐的身手更快,更厉,根本没有过两招,那个雇佣兵就被时汐骤然制在地上!
时汐一句废话没有,抬起抢把狠狠一砸,雇佣兵顿时昏死过去!
她冷漠的扫他一眼,随后,扛起枪,正打算起身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怒骂的声音。
“混蛋,敢杀我们的人,臭娘们,老子把你……”
凶神恶煞的另一个雇佣兵刚要愤怒开,枪时,忽然整个动静中在顷刻间骤然消失!
时汐原本脊背僵凝了下,此刻才蓦的转身看过去。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她眼瞳明显一缩。
在几米外人高马大的东欧雇佣兵面前,一个纤细娇小的身影一袭紫裳,一只皙白的手正一把握住枪管,直直的对准她自己!
时汐脸色一骇:“从灵?!”
明明从灵刚刚已经被送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
时汐立刻举枪,威胁雇佣兵:“放开她!”
可是,也在同时,她隐约感觉眼前的景象仿佛有些诡谲。
她上前几步,看着那个雇佣兵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石化,表情就像是在发呆,又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他保持着举枪的姿势,整个人却像是失了魂魄似的。
而从灵站在他对面,那双紫瞳里此刻带着一股幽幽的光,神秘又冷酷。
然后,从灵缓缓缥缈似的开口:“现在,用枪,对着你自己,开,枪!”
时汐呼吸一窒。
然后,她就看着那个雇佣兵如同提线木偶似的,遵从着从灵的话,把枪支调转方向,立刻对准自己。
“砰”的一声响!
雇佣兵应声倒下,鲜血蔓延。
时汐眼瞳还在震动,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从灵已经恢复了寻常神色,看着时汐有些担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时汐震愕的看向从灵:“刚才……是怎么回事?”
从灵警惕的看向四周,随后一把拉起时汐的手:“我丛林经验比较多,这里无论哪棵树,哪个矮丛后都可能藏人,更何况这里刚刚开了枪,肯定很快就吸引来别的雇佣兵,我们先走,我带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半小时后。
时汐和从灵躲避在了一处巨大的石头后面。
从灵仔细观测着地形:“这里旁边比较空旷,但是方便隐身,我们可以随时观察到别人有没有靠近,现在你和爵爷的军队走散了,需要尽快汇合。”
时汐看着从灵,她一张精致的脸上此刻充满着冷静和睿智,眼里带着一种灵活精锐的光。
时汐神情复杂:“从灵,你……”
从灵抿着红唇,紫瞳闪了闪,然后握住时汐的手:“时汐,我不是坏人。”
她声音有些低:“我想帮你,所以在爵爷送我走之后,我用计逃开了送我的那些人,我知道你在这个山林里肯定危险,所以我想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时汐想起刚才的情况,声音沙哑:“刚刚那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从灵神色变得有几分幽深:“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很奇特?是紫色的。”
时汐缓缓的点头。
从灵的眼睛就像是一个璀璨神秘的紫色琉璃珠,很澄澈。
从灵垂着眸,声音低下来:“从小,我就有这一种功能,就是……催眠。”
催眠……
时汐看着从灵,她此刻的那双紫瞳带着无比神秘的幽光和色泽。
从灵点头:“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技能,这个技能也帮助我和聚落很多,也是因为这个,在很多人想要侵占解忧岛时都失败了。”
时汐秀眉拧紧了几分,脑子里过了一些画面。
从灵继续开口,声音很浅很低:“所以,其实按照正常逻辑下,基本上没有人能对我怎么样。”
时汐哑声问:“你的技能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动物都一样,是吗?”
从灵微微点头。
时汐再问:“我如果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面时,你好像就是因为被白,虎攻击,所以冷展风才会救你,才……”
说到这里,时汐就蓦的停住了,她从从灵的眼睛里看到了额闪烁的微光。
她缓缓的反应了过来:“所以,你是故意的?”
从灵微咬着红唇,然后轻轻点头:“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喜欢他。”
所以她故意引来了白,虎,故意让冷展风出手救她。
只不过,到底是劫数,她怎么会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唯一喜欢的男人,已经心有所属,并且,格外专一。
专一到除了时汐以外,对任何人都可以说是残忍。
时汐眼神复杂,也更加明白过来了:“所以,在冷展风的别墅,你被其他人欺负,被冷展风虐待,这些你不是不能反击,而是根本不想反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