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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靠近江娓就闻到沈子深身上很淡的狂恋苦艾香水味……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喜欢这款香水。
她抿了一下唇,抢先说话:“沈总想多了,我没有当您是洪水猛兽,我没跟您借钱,或是真的有跟多伦借钱,都是应该的,毕竟我跟您只是上司下属,亲疏有别。”
跟他只是上司下属,跟多伦才是男女朋友,这样的“亲疏有别”。
沈子深慢慢道:“的确亲疏有别,现在我想见你,都要想理由‘路过’市场部,都要在办公室等你一周一次的工作汇报,都要找初姒配合来医院‘偶遇’你才行。”
江娓一愣:“你……”
“想听更多吗?是我举报你们在伦敦街头跑马车,我还吩咐沈氏的门卫不准再放多伦的车进沈氏,我甚至想撕了和查理的合作让他们一家滚回伦敦。”最后几个字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与他一贯温和礼貌的性格大相径庭。
“早知道会引狼入室,我当初就不该把项目交给你,让你拿那点儿绩效,现在也不至于看着你有男、朋、友。”
江娓眼神纷飞闪烁,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不由得后退:“沈总……”
而她后退沈子深就逼近:“这样你还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只是对你不甘心?”
江娓一退再退,膝弯撞到椅子被迫停下,沈子深垂眸说,“你还需要 我怎么证明,才肯相信我这次是真的喜欢上你?”
暗中吃瓜的初姒握拳——干得漂亮我的哥!就要这样!a上去!!
“……”江娓一下接收太多信息脑袋有点乱,她以为伦敦那个晚上沈子深那么生气应该会算了,不料他非但没有甚至换了方式,自觉不能再听沈子深说下去,她脱口而出,“我想辞职。”
?沈子深气极反笑:“你说什么?”
江娓被逼得无路可退,脚步被限 制得再往前一步就会撞到他的胸膛,而沈子深一点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就这么压迫着她。
她别开头,呼吸放慢了一点:“……沈总,你冷静点,和查理集团的合作对沈氏非常重要,而且毁约沈氏是要承担全部责任,我会负责把这个项目跟进完毕,然后,请您批准我的辞职。”
沈子深气她:“江娓。”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江娓明确有力,“沈总,解除劳务合同提前一月告知即可,您没有权利阻拦。”
还拿条例来压他。
沈子深面无表情。
江娓喉咙咽了一下,缓了语气解释:“我算过时间,查理集团的项目完成后,我弟弟就要手术,我妈妈身体不是很好,不能忙前忙后,而且她听不太懂英语,到时候还要 我在场,我如果在职需要经常请假,会耽误正常工作。”
沈子深不听借口:“我可以给你放长假。”
江娓索性道:“而且有一家公司托猎头找到我,高薪聘请我,我已经答应了。”
沈子深皱眉:“哪家公司?”
“沈总,我不能说。”
“……”沈子深有想点根烟的冲动,自肺里吐出口气,“是在京城吗?”
江娓点头:“是。”
沈子深看向窗外,天边横着一道橘红混着姜黄的日晕,在夏季的骄阳下烈烈燃烧,为他的侧脸落下一层淡色却没有温度的光,他再看回江娓脸上:“可以,我同意你辞职。”
江娓一怔。
“但我不是放弃你。”沈子深一字一字道,“你说,我是因为你一直在我眼前,对你的喜欢只是习惯,所以这次我放你走,你离远一点重新看,看我对你是不是只有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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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娓走后,猫在一边偷听的初姒恨铁不钢地出来:“你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呢?”
“不然呢?”沈子深眉心有一股躁意,“把她抓回家,关起来,逼她说喜欢我?”
“那不行,江娓一看就不是喜欢玩强迫的人。”那是初姒喜欢的。(\/\/?\/\/)
咳。
初姒摸摸鼻子,“凭女人的直觉吧,我觉得江娓对你不是完全没意思了,但她为什么不肯接受你,你得找找原因,总不可能是故意吊着你吧?你肯定有哪方面让她觉得不能接受,对症下药才关键。”
沈子深心里多少有点烦,不想多说,低头看她:“行了,送你回家。”
“……”过河拆桥!
她连产检都还没做!
初姒本来想替他保守秘密,现在决定,回去就把“沈子深被女人甩了还追不回来”这件事八卦给王小鸟!
……
江娓回到她弟弟江眠的病房,江眠被会诊了一个上午,已经累得睡着了,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他高考后查出尿毒症,原本考上国内top级的大学,也没能去报道。
江妈妈削了一个苹果给她,江娓心不在焉地吃着。
她今天确实是来听专家会诊,但本身没有让多伦过来陪她。
多伦只是一早打电话给她,说他今天不能去接她下班,因为昨晚沈碧贞跟查理先生在酒店大吵了一架,甚至惊动酒店方面报警,查理先生直接离开还没回来,沈碧贞动了胎气,虽然已经缓过来,但觉得还是做个检查比较放心。
江娓连忙问清情况,确定沈女士没有大碍才放心,叮嘱他照顾好沈女士,顺口说自己今天也没有上班,也在医院。
结果多伦就来医院找她,陪她听专家会诊,他说他是外国人,更容易理解医生口中那些专业词汇,给她当翻译,等看完会诊他再去接沈女士做检查,反正沈女士预约的是下午来得及。
至于手术费,她也没跟多伦借,他们又不是真男女朋友,不合适有金钱往来。
这笔钱,是托猎头找到她的那家公司,有备而来,调查了她的情况,知道她现在急需用钱,于是开出条件,可以提前付给她提成,后续她只要通过签下业务,就能抵扣掉现在借的钱,所以她答应了。
这种没有带人情,单纯基于利益的关系,江娓比较没负担。
江妈妈倒是问:“那个外国小伙,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吗?”
江娓无奈:“妈妈,我说了,他不是,只是工作上认识的普通朋友。”
江妈妈觉得可惜:“他性子挺温柔,也挺耐心,还很周全,感觉是喜欢你的,怎么不试试呢?”
温柔、耐心、周全。
提起这三个词,江娓就习惯性想起另一个男人,他和这些词汇更配。
江娓轻声:“妈妈,我想要一段可以白头偕老的感情,不想再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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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瓶里没什么水了,江娓拿着去配餐室找热水机,不巧的是,这一层的热水机坏了,她不等电梯,索性走楼梯到下一层楼。
没走几步,她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台阶上出现一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