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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喜笑颜开,她虽然在大陆生活了几十年,但说话还是有点儿港普的口音:“系系系,都是我做的,我从下午开始忙,早知道袅袅会把你带回来,我就多做几个硬菜,今天先将就吃着,下次来我再给你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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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兄妹大惊失色,王袅袅忙说:“妈妈,厨房油烟大,特别伤皮肤,您还是少下厨吧,万一损伤容貌,被媒体拍到,可能会写‘一代港姐嫁入豪门,容颜变丑,唔知系咪后悔当年决定’。”
后面那句粤语就充满灵魂了。
王夫人立刻就想到港媒经典的大字报,郑重点头:“那等亲家上门的时候我再做。”
王父勉强保持脸色不变:“亲家上门,还是到酒店吃比较符合身份……”
戚怀渊就觉得这一家子都挺客气的,做顿饭搞得好像要上战场一样,推三阻四的……王袅袅往他的碗里盛了一碗汤,微笑:“试试。”
戚怀渊只觉得卖相不是特别好,再看桌上其他的菜,也是参差不齐,一边想着是挺家常菜的,一边低头喝了口这浓稠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然后就——
“噗!”
众所周知,戚三少爷不犯浑的时候还是很有教养的,吃东西也很斯文,一般不会当面吐出来。
除非忍不住。
“怎么了?”王夫人关心地看着他,王袅袅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戚怀渊精壮的大腿,皮笑肉不笑地说:“嗯?你怎么了?好喝吗?”
“……”向来无论对错都是有一说一的戚三少爷,今夜为爱撒谎,“……没事,就是烫,不好意思。好喝的。”
王夫人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没事,不要着急,你慢慢吃,喜欢以后常跟袅袅回家,我做给你们。”
戚怀渊:“……好的。”
王袅袅想捉弄他,拿起公筷,每道菜都给他夹一些到碗里:“味道不错吧?都尝尝,多吃点,可遇不可求哦。”
戚怀渊泪痣都跟着眼尾抖了抖,抬头看餐桌上的王家人——王夫人是真情实感的期待,王父是遮遮掩掩地吃着,王遇初端着杯水,王袅袅,他的未婚妻,笑眯眯地给他夹菜,好像指望他把这一桌菜都吃掉……
戚怀渊舔了下唇,不能不给岳母留个好印象……行吧,他低头吃了。
“哎你……”王袅袅都没想到他会真吃,就看到他喉结连着滚动,好像是没怎么嚼囫囵咽下。
她眨巴眨巴眼睛,默默从他碗里夹走一点菜,帮他解决一些,戚怀渊倒是挡了一些,室内温度保持在二十度,不冷不热的舒适程度,但他吃得高挺的鼻尖冒出了汗。
王袅袅都心存愧疚了。
王遇初也看不下去了,清清嗓子,打断:“戚董事长情况还好吗?”
戚怀渊放下筷子,拿起杯子,一口喝了大半杯水,勉强压下嘴里那种恶心感后,才哑声说:“又转进icu了。”
王父也道:“我今早看新闻了,有你大哥回来主持大局,再有你和你二哥辅佐,戚氏应该不会像当初的东屿,放心,你爸也会吉人天相,挺过这一关的。”
三个男人异常默契地在餐桌上聊起一些要紧和不要紧的事情,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十分和谐,王夫人想打断让他们先吃东西,可看他们聊得认真,又不好意思说,她晚餐一直都吃得比较少,过了会儿就说自己吃饱了,先去客厅准备一些水果。
王袅袅马上跟过去:“妈妈我帮您!”
“不用,你都没吃多少,去多吃点。”
王袅袅认真道:“我的生日就是母难日,怎么能让您干活呢?您都忙了一下午了,还是让我来帮您吧。”
三两句话,哄得王夫人心花怒放,都忘了让她回去吃饭,母女俩一起进了厨房。
桌上三个男人多少都有点松口气,王父朝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心领神会,悄咪咪地把那些菜都倒掉一大半,垃圾也迅速打包拎出去扔掉,动作一气呵成,很有一套规矩,可见不是一两日的功夫能练出来的。
戚怀渊叹为观止。
王遇初还喝着那杯水,但换了个神色:“你跟袅袅求婚了?”
王父讶异:“这么快?”
“快吗?”戚怀渊笑,“我还觉得太晚了。”
王遇初放下杯子起身:“跟我出来抽根烟。”
戚怀渊不抽烟,但知道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便对王父点点头,然后起身出去。
洗水果的时候,王夫人也看到王袅袅的戒指,拿着她的手看:“求婚啦?动作挺快呀。”
王袅袅抿唇笑:“稀里糊涂就戴上了。”
她的妈妈几十年如一日,都保持着少女的灵动和天真,比起说是她妈妈,有些时候更像她同龄的好朋友,歪歪头说:“妈妈没意见,个样官仔骨骨,配你刚刚好。”
王袅袅哭笑不得,她妈妈怎么比她还颜控,那几个字得用粤语读,在粤语里的意思就是夸男人相貌端正,衣着大方、得体。
不过三少爷可不止长得好看,王袅袅将苹果削皮,抿着唇笑说:“他人也很好的。”
王夫人点点头:“不要那么早结婚,爱情在谈恋爱的时候最甜蜜,拍拖个两三年,要是两三年后还是想要一起结婚,那时候再结也不迟。”
王袅袅点头,什么时候结婚,也讲究个水到渠成吧。
王夫人忽然凑近她耳边说:“避孕措施要做好。”
王袅袅:“……哦。”
她们切好水果出来,王袅袅才发现王遇初和戚怀渊都不在,王父指了指后面说:“去抽烟了。”
王袅袅奇了怪了,戚怀渊不抽烟啊。
刚过了会儿,戚怀渊和王遇初回来,王袅袅靠近了戚怀渊闻了闻,也没在她身上闻到太浓的烟味,应该是王遇初抽,他在旁边沾上了。
“你跟我哥聊什么了?”王袅袅问,戚怀渊只是弯唇,没说。
王袅袅被他的故弄玄虚弄得很好奇,缠着他追问,但被王遇初呵斥:“坐好了,沙发够不大吗要黏在一起?”
单身狗懂个屁这叫如胶似漆。王袅袅心里腹诽,嘴上没敢说,老老实实坐好了。
他们吃完饭没急着走,还一起在客厅看了伦理狗血电视剧,一边看一边吐槽那些剧情,王夫人分享她年轻的时候拍电影的经历,说那时候煤老板只管投钱不会干涉剧情,但是演员都要真刀真枪的自己上,有一次要拍她怎么样怎么样……她讲故事很生动,再有王袅袅一惊一乍地捧场,那气氛热闹得不行。
晚些时候,他们又吃了蛋糕,对王袅袅来说,生日能和家人在一起,她新晋的未婚夫也在,这个生日就很有意义了。
而对戚怀渊来说,感觉也很新奇,原来家人还能是这样的,这种场景,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戚家的,所以他也难得的,不觉得人多吵闹烦躁,跟着一起笑。
闹够了,等他们回小别墅,已经十一点多,再过几分钟她的生日就过去。
戚怀渊直接把车开到他那边停下,王袅袅以为他是要停完车再步行把她送回去,结果他们下了车,他却突然拉住她,将她按在车门上,低下头,含着晚风的呼吸若即若离:“今晚,真的不可以吗?”
“……”
明示了一整个晚上,他一问王袅袅就反应过来他暗示什么,一抬头,正好对上戚怀渊乌黑的眉与眼。
气氛突然不清不楚地暧昧起来,她在他眼底看到清晰的 情谷欠 的影子。
“要今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