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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八亿。”
“……”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还有这个熟悉的声音,初姒整整愣了一分钟,然后才不确定地喊:“……裴知?”
“没良心的,我因为你,平白无故遇到一场车祸暗杀,听你的语气,好像都不认识我了?”
初姒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度:“裴知?!真的是你?!”
“昂。”裴知在电话那边笑着回答她。
初姒几乎喜极而泣:“你!”她咬紧了牙,攥紧了手,“你这段时间、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姑姑说你的事!”
裴知庆幸自己对她十分了解,没有直接打视频,要不然,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脑袋上缠着白纱布,手臂上打着石膏的的惨状,还不得直接把他吓哭鼻子了?
“那天翻车坠崖,我没死,也没晕,就自己爬出了车,结果看到开车撞我们的人也下来找我们了,我怕被他发现我没死会补刀,所以就跑了。”
“跑着跑着,跑到一户人家门口晕倒,那家人帮我报了警,还送我去医院,但警察没在我身上找到身份证明,也没查出我是谁,那家人支付不起住院费,就只买了药,然后又把我带回家了……哦,忘了说了,这时候,我是植物人状态,我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醒不过来。”
植物人……初姒鼻子酸涩:“我还以为你失忆了才没回来找我们……那你是最后是怎么从植物人状态醒来的?”
裴知仿佛很难以启齿,忽然沉默了。
“……”
初姒等了半晌没等到他说话,和戚淮州面面相觑,深夜的脑子滑过许多午夜档的刺激画面,试探着问:“啊?”
难道,裴大医生坠了个崖,当了一回植物人,就痛失清白了?
初姒蠢蠢欲动动之以情情不自禁禁……结果裴知含糊不清道:“那家人养了一只狗,那天没拴住跑过来咬我。”
“噗!”
初姒一下笑出声。
裴知从小就怕狗!
初姒刚才脑子里的画面都是说出来就要被关小黑屋的程度,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然后呢?”
裴知都懒得搭理她的取笑:“我手机丢了,没记你们的号码,联系不上你们地,我就先打给沈子深,从沈子深那里拿到你舅舅关程宴的号码,这才联系上了。我现在打给你,就是跟你,说我还活着,但是,谢八亿,你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初姒伸长了双腿,晃jiojio,忍不住又跟他斗起嘴来:“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救人,结果你非但没帮上,反而让我小舅舅为了找你日夜忙碌,花容月貌都劳碌没了,还好意思跟我要人情呢?”
花容月貌关程宴:“……”
裴知懒懒道:“法盲,哪怕是上班路上遇到车祸,也是工伤,可以申请劳动仲裁的,想赖账没门。”
初姒弯弯唇,他们就是从小斗嘴到大的亲兄妹,互损一句,就开始心软了:“行吧行吧,那你要什么?不会是要我赔误工费吧?裴大医生什么价呀?”
“听说你为了给我报仇,加快了你原本的计划?既然我在你心里那么重要,那先叫声哥哥解解馋。”
初姒面无表情:“我这边大半夜呢,困了,挂了。”
裴知气笑:“没良心。”
“……”初姒揉揉鼻子,语速飞快:“裴知哥哥。”
裴知一顿,然后也弯起嘴角,“行了,快去睡吧,等我回去听你当面喊我。”
“想得美,就这一句!”初姒快速挂了电话,然后转身一头栽进戚淮州怀里。
她无法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就跟猫一样,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撒娇。
戚淮州笑着握住她的肩膀,他刚才都听到了,不过还是多此一问:“找到裴知了?”
“找到了!”初姒抬起头,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她的眼睛比外面的星月还亮,“我就知道他没有死!整个山谷都快被我小舅舅翻烂了,一块残骸都没有找到,就算是被野兽拖走也会有蛛丝马迹,什么都没有就说明他肯定是自己或者离开的!我猜对了!”
戚淮州温和地回应:“嗯。”
距离那天的雪山,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但因为戚淮州在雪崩中受了伤,再加上裴知生死不明,初姒都没为解决青玉老人这个心腹大患有什么高兴——直到现在。
她双手抱住戚淮州的脖子,歪着头细数:“我找到了裴知,救回了我妈妈,杀了青玉老人,图南氏距离彻底覆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战就是我们赢了!”
戚淮州也是笑:“嗯。”
春末夏初的夜里也比较闷热,他穿的开襟睡衣是丝绸材质,滑滑的布料贴着他线条分明的身体,刚才被她一通乱拱,衣襟散开,他的皮肤在月下,好像发着光。
既然这么高兴,那就做点跟高兴的事情助助兴。
初姒跪坐在床上,看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的戚总,放了个鱼饵:“怎么办?”
戚淮州问:“什么怎么办?”
初姒舔了下唇:“我好像有点太兴奋了,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呢。”
戚淮州闷笑了一下:“那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还是《秘密花园》?”
谁要听秘密花园?
她要去他的“秘密花园”。
初姒道:“我觉得你忘了一些事。”
戚淮州往后靠在出床头,双手往下扶着她的腰,夜里他的神情看不清,就是嗓音有点暗:“什么?”
初姒拉了拉他的衣服:“你当初,自己答应我,就是说,那个,那个。”
“哪个?”
啧。
才几个月,戚小州的领悟能力就差这么多?
暗示不行,那就只能明示了。
初姒清了清嗓子,一字不差地将里卡多先生为他量体裁衣那天,他们的对话重复叙述:“‘英俊的先生,商量一下,现在我用hand帮你,将来你用mouth帮我,可以吗’?‘很乐意为你服务,rose太太’。”
不解风情戚淮州:“有这事吗?我忘了。”
“……”初姒直接撒开手不抱他了,掀开被子自己躺下,“忘了就忘了吧。”
气死她了!
这都是她第二次!第二次失败了!爱要不要!不要以后都别想了!守寡去吧!
初姒拽住被子要蒙住自己脑袋,手腕就被戚淮州抓住,他低头咬住她耳朵:“你是不是不知道,一个七个月没有生活的男人,是不能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