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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袅袅没瞒他,说了来龙去脉,然后总结性发言:“我算是见义勇为吧!”
戚怀渊直接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直接把他丢下车去,免得连累你。”
这也太草菅人命了。王袅袅哭笑不得,思忖着:“我还在想要不要帮他报个警?”
听医生的口吻,那个伤不轻,可能还会有后遗症,要是不把伤他的人抓回来负责,也太憋屈了。
“他怎么说?”戚怀渊和她一起在缴费处排队。
“他没有说。”王袅袅在车上问过他,戚槐清当时没回答。
戚怀渊双手插在裤兜里,过了会儿,淡淡说:“回头他想报,再自己去报。”
他隐约知道,戚槐清会帮他爸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谁知道他这次被人寻仇是因为什么,要是报了警,拔出萝卜带出泥,可能会惹麻烦。
王袅袅听他的。
排队轮到他们,王袅袅将缴费单从窗口递进去,然后拿出手机要付费,戚怀渊在旁边看着,忽然说:“刷我的吧。”
接着就直接将自己微信付款码对着机器嘀了声。
缴完费回到手术室前,他们在门口的长椅坐下,戚怀渊往旁边瞥了一眼,发现王袅袅正在用手机上网搜“手掌贯穿伤严重吗”?
“……”他慢吞吞道,“你有那么关心他吗?”
他这是什么语气?王袅袅歪着头看他,是关心,但他们现在就在手术室外面,她想查一下手术室里的人的伤情,不是正常的吗?
她看着他就是一个“?”。
戚怀渊顺势抬高她的下巴:“看什么手机,一天没看到你男朋友,也不看看我有哪里不一样?”
噢。王袅袅有点忍不住笑:“……发丝较往常向左倾斜了15度?”
戚怀渊气笑,放开她的下巴,扭头看向别处。
有空调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吹动他的头发,王袅袅“诶”了一声,伸手去碰他的耳朵:“你有耳洞啊?还有两个呢,平时好像没见过你戴耳钉呀?”
边说,她边去将他的下巴转过来,像是要看他那边耳朵,“那边也有吗?”
戚怀渊当然不会躲开她,顺着她的力道转过头来,刚想说“有”,没成想王袅袅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原来看耳洞只是借口。
戚怀渊喉结轻微滚动,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王袅袅其实亲完就有点不太好意思,故作镇定:“不要吃醋。那种情况下,就算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出手相救,更不要说戚槐清是……”
只想听前半段的戚三少爷,懒懒地将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嗯,我知道,他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
王袅袅叹为观止:“您读书的时候阅读理解一定是满分吧?”
戚怀渊哼笑了一声。
虽然是贯穿伤,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肌腱和筋骨,手术难度中等,两个多小时后,意识还很清醒的戚槐清,就被推出手术室,送往病房。
看到戚怀渊在,戚槐清便明白刚才的手术告知书是谁签的,温和一笑:“谢谢三弟。”
戚怀渊牵着王袅袅的手,淡淡道:“既然没事,就自己找人来照顾你,我们忙,走了。”
说完就拽着王袅袅要走。
他居然为了戚槐清,在医院浪费了两个多小时……要不是医生说了家属不能走,又有王袅袅在,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耐心?
但再好的耐心也仅限于此,他还是很烦看到戚槐清那张装模作样的脸。
戚槐清却是喊:“王小姐。”
王袅袅被戚怀渊拉着走看几步,听到叫她,下意识“啊”了一声回头。
戚槐清温声道:“今天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也谢谢你。”
王袅袅摇头:“小事儿。但你至少给你秘书打个电话,让她来照顾你,你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血,也得找人帮你换一件。”
“我手机掉了,能不能再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的秘书?”
戚怀渊拿出手机:“号码多少,说,我打。你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
戚槐清好像没看到戚怀渊眉间的不快,也没听出他话里的不爽,答道:“那就有劳三弟到护士站,帮我拿一套病号服吧。”
戚槐清哂笑:“你是伤了手,不是伤了脚,自己不会去拿?”
戚槐清握着手腕:“麻药的药效开始退了,手疼,动不了了,三弟不愿意帮忙的话,我能再麻烦王小姐帮我请个护工吗?”
戚怀渊理他的激将法才有鬼,直接拉王袅袅走。
王袅袅莫名觉得他们刚才那对话有点好笑,阴阳怪气戚槐清,钢铁直男戚怀渊,她弯了弯唇,拉住戚怀渊:“算了算了,你去拿吧,送佛送到西。”
“……”戚怀渊舌尖抵了一下腮帮,低下头看王袅袅,大狼狗有时候就是很听她的话,什么都没说,放开他的手,走向几米外的护士站——拿衣服。
王袅袅拿着手机想转回病房,问戚槐清,宋欣的手机号码多少?意外的是,她看到宋欣从走廊那头径直走过来。
宋欣向她点头致意,然后 进病房:“清总。”
王袅袅将疑惑的眼神投向戚槐清,戚槐清笑:“手机没掉,我遇刺的时候就让宋欣去抓那些人。刚才只是跟怀渊开个玩笑。”
合着他是在故意气戚怀渊?
王袅袅顿时有了一种帮别人欺负自己男朋友的感觉,不太高兴:“既然你的秘书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戚槐清道:“王小姐,等一下,这件事可能也和你有关系。”
王袅袅皱起眉:“什么和我有关系?”
“已经抓到了。”
“交代是谁指使的吗?”
“是,戚夫人。”
戚槐清平静道:“猜到是她。”
王袅袅愣怔:“戚夫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大概是因为,我妨碍到她的事。”戚槐清告诉她,“戚氏酒会那天晚上,她是不是递给你一杯酒?”
王袅袅迟疑地点头,是有这件事。
那天晚上她是陪她哥去的,刚巧她肠胃不太舒服,不太想喝酒,正在想要怎么婉拒?就来了个服务生,在戚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她就匆匆失陪离开,她也就随手将酒放下,没有去喝。
戚槐清轻轻地摩擦着掌心的纱布,麻药正在褪去,痛感隐隐约约:“是我让人把她叫走的。”
“……”王袅袅何其聪明,一下就明白,“那杯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