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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娓刚才因为害羞,没怎么敢正视他,这一看才发现,他今天身上穿的是皮衣皮裤,类似赛车手的机车服,款式修身,黑白主色,将他的身材雕琢得十分利落。
江娓第一次看他穿这种衣服,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不同于平时随和温柔的气质,他现在更有在射箭场上那种又a又酷的感觉。
他真的,迷人又危险。
江娓看得有点久,直到沈子深趣味地挑了下眉。
江娓猛地回神,感觉脸上有点火辣辣,仓促低头道:“骑马也不行,你的伤才刚结痂……”
“想什么呢?”沈子深笑,“李董都是五十六七岁的人了,就算我想跑马,他也不敢啊,放心,只是骑在马上兜几圈,没有问题。如果真要跑,你替我去。”
即使如此,江娓也不好说什么。
江娓回房换衣服,沈子深随手拿起那条裤子,想到昨晚她躲在被子里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一弯,却不动声色。
确实。
比起他主动,沈子深更喜欢她端着冷静与理智,一忍再忍,最后忍不住,害羞又渴望,羞耻又难耐地蹭到他身上,求他的样子。
就像她喝醉那天晚上。
所以他昨晚才没有惊扰她。
他想看看,她下次还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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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的方面称得上体贴温柔事事周全的沈子深,在这种事情上,就是恶劣得像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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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的骑马场,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骑马场。
沈子深显然也想起来了:“那次你真的没有摔伤吗?”
江娓在心里默默回答,摔伤了,只是没那么严重,回去后她贴了好几天膏药。
那次的事,是沈子深骑的那匹马使性子,直接从山坡下跑上来,撞上江娓的马,虽然初姒和他都尽力控制马匹了,但她还是失控从马上摔了下去。
当时江娓抬起头,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惊讶,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遇到,但也从他的眼神辨认出,他已经不记得自己。
不记得也不意外,毕竟当时现场那么混乱,他跟她说话全程用的英语,可能都不知道她是z国人还是h国人,更别提记得了。
李董一行人已经道了,沈子深走近了,便先行打招呼:“李董。”
“沈总。”李董笑着跟他握手,“今天元宵,那就祝元宵快乐!”
沈子深一笑,然后介绍:“这是我助理江娓。李董等会儿要是想跑马,让她陪你,她要比我厉害。”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跑什么马啊?我只是不想每次谈合作,都是两个人面对面边喝茶边谈事,无趣,所以才想打球骑马,也当透透气,我们就这么兜两圈就行。”
沈子深自然答应。
他示意马场的工作人员把马牵过来,他们各自一匹,两位老板在前面并驾齐驱,江娓和李董秘书跟在后面。
李董也确实没骑多久,兜了两圈,合作谈得七七八八,就说要去休息了,怕沈子深不尽兴,再三表示他自己去歇着就行,他想玩的话就多骑几圈,他坐着看看风景,也是挺好的。
沈子深莞尔:“好。”又问江娓,“跑一跑?”
江娓很久没有骑马了,她是喜欢骑马的,也被挑起了兴致,只是她时刻谨记沈子深的伤:“不了吧,万一颠到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已经结痂了,只要动作不大,应该没关系。”沈子深不跟她多说,夹紧马肚,低斥一声“驾”,马就撒开蹄子跑起来。
江娓不放心,也追了上去。
沈子深学过马术,单手抓着缰绳,头发随风扬起,江娓看着他一路跑上山坡,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恣意洒脱。
遇到障碍,他控制马蹄跃起直接跳过去,马蹄落地时,他回头看她,太阳在他身后,他好像全身都在发光。
说好不跑马的人,跑出了全场最惹眼的风景线。
江娓阻止不了,或者说,舍不得阻止。
明明跑马的人是他,她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种感觉像……像她家还没出事之前,她无忧无虑,和几个同学现场追星,看到偶像在舞台上大放光芒,那种控制不住的激动。
……以及控制不住的渴求。
每个人仰望星空的时候,都会想要独占星空。
江娓对他的渴求,从当年莫斯科就种下了,有过两次亲密之后,更加抑制不住,甚至越积攒越多,昨晚私下做出那种事,就是忍不住的。
像得了肌肤ji ke症,只是看到他,就很想要他。
江娓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咬住下唇,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了什么病?别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也会很想跟他亲近吗?还是只有她是这样的?
她把马骑到别的地方,想离他远点冷静冷静,却无意间听到同样来马场玩儿的其他女孩子,“哇”了一声:“那个人好帅啊!那是谁啊?”
“不知道啊,我们过去问问吧,加个微信,就说我们也很喜欢骑马,以后可以经常约一起骑!”
江娓:“……”
“对对对,也可以说我们不会骑,让他教我们!”
“他长得好温柔啊,肯定不会拒绝我们!”
“……”江娓忍不住,“那是我男朋友。”
两个女孩一愣,回头。
江娓抓紧缰绳,面无表情说:“他平时很忙,没有经常骑马,你们想找人教,可以去找驯马师。”
说完,她就策马跑向沈子深。
沈子深都看到她跑了,没想到又见她过来,在马上问她:“怎么了?”
“……没有。”
江娓不敢说,她刚又在背后想他,低眉顺眼道,“沈总,你别骑了,伤口会裂开的。”
沈子深眯了下眼睛,忽然用马鞭抬起她的下巴。
江娓一愣,但没有躲,睁着眼睛看他。
她将长卷发扎成高马尾,有些细碎的短发扎不上去,自然散落,每根发丝都随风飞扬。
“江娓。”他喊她的名字,“你还是喝醉了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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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签订得很顺利,沈子深和江娓又去了公司,忙到下班,在外面吃了晚饭才一起回家。
“衣服都弄脏了,”沈子深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明天阿姨回来,看到会拿去洗,你不用手洗了。”
江娓自从在马场听了他那句话后,到现在都有点神思恍惚,只听到前半句就下意识点头,沈子深看了她一眼,回房。
江娓捡起他从沙发滑落到地上的衣服,触手还有他身上的体温,也还能闻到他没有完全消散的香水味。
她知道沈子深用的是木质香,尾调的檀香味混了马场上的风尘仆仆,有种很特别的味道。
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