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约会!
初姒迅速上楼画了一个全妆,扎了一个哪吒头,又穿了一条墨绿色的方领丝绒连衣裙,裙子没有任何花纹图案,只有腰间一圈碎钻衬得她的腰极细。
她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给自己打99分。
差1分是嘴唇被某人咬破了,口红没办法涂满,有个小缺口,但也很性感!
啊~
这是什么纯欲系小美人?
戚总真是捡到宝了!
初姒乐上天,套上一双短靴就跑下楼,戚淮州隔着细边眼镜看着她,却呵笑一声。
他瞥了眼雪姨,雪姨心领神会,上楼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交给他。
戚淮州直接给初姒套上:“下个月别又疼得晚上睡不着觉。”
这不是送分题吗!初姒嗲精上身:“有你啊!”
戚淮州将羽绒服从下到上拉起来,初姒的好身材全被包住,不给她招摇过市的机会。
拉到最上时,他顺势抬手来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少来这套。”
他这两天好像很喜欢这样敲她,初姒趁他的手还没有收回去,张嘴就咬,没咬中,戚淮州道:“属狗的吗?”
初姒指着自己的嘴唇,反控诉道:“你属狼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初姒盛赞,戚总现在还会接梗了!
没来及感慨,戚总就拉着她出门。
初姒满心期待他会带她去哪儿约会呢?
他们虽然在一起两年,但都没正经约会过一次,这次是会去游乐园?电影院?还是哪个景点呢?
结果戚淮州带她去了一家咖啡厅。
初姒:“?”
“我约了人来,”戚淮州带着她上二楼,二楼是雅座,三面隔开,只有出入的那一面开着,“你坐在这里听得到。”
“……”
初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应该先腹诽婚后第一天这种应该过二人世界的日子竟然有第三人,还是应该想问他约了谁来?
大概是因为她的表情前后差别巨大,把不高兴摆得太明显了,戚淮州弯唇,但没解释:“人快到了,你想出来随时可以。”
行吧。
既来之则安之。
兴许这第三人就是惊喜。
戚太太是如此的好脾气,接受得非常快,就在第一个雅座坐下,戚淮州跟她隔了一块木板,坐在第二个雅座。
初姒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心里猜着第三人的身份。
能让戚淮州亲自来见的,不会是一般人,还带她来见的,一定是跟她有关系的,不会是……谢家的人吧?
猜测很快印证,初姒看到谢父从门外进来,径直走上二楼。
他一看到戚淮州便笑喊:“淮州啊。”
戚淮州颔首:“谢董事长。”
“初姒没来吗?我在她朋友圈看到你们领证,真是太好了,我也了却一桩心事。”谢父道,“最近和初姒相关的风言风语很多,我又拿不准你们的意思,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澄清,现在好了,谣言不攻自破。”
戚淮州温声:“应该的,我也舍不得她被人诋毁。”
初姒小小地甜一下(≧?≦)。
“过几天我要将她的户口迁出来,等迁出来后,户口本再还给你。”戚淮州又道。
“应该的,她已经和你结婚了,是应该把户口移到你那边,以后有了孩子,上户口也方便……对了,这是我起草的股份转让合同,你替我给初姒吧,我当初承诺她,等她结婚,会将东屿10%的股份作为嫁妆送给她。”
谢父将牛皮纸袋递给戚淮州。
戚淮州却只按在桌面上:“我有一个问题,还想问谢董事长。”
初姒微微侧头,听得更仔细。
谢父顿了一顿:“如果你是想问初姒的身世,那就不用开口了,初姒也来问过我,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
“我是想问,她跟司徒家有关系吗?”戚淮州鼻梁上的眼镜边框,被水晶灯照着,寒光一闪而过。
谢父一怔:“司徒家……”
戚淮州这一问,要看的是他的第一反应。
“那天你特意带初姒去跟司徒老先生打招呼,为什么?”
谢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神态如常:“你们想多了,司徒老先生德高望重,赏脸参加一个小辈的升迁宴,自然应该打声招呼,他们没有关系。”
可这句话最后六个字,却无端加重了语调。
戚淮州身体后倾,靠在隔板上,初姒抿唇。
“淮州,”谢父语重心长,“初姒已经嫁给你,只要你一直对她好,她下半辈子也会很幸福,何必去深究她亲生父母是谁?”
戚淮州冷不防道:“司徒家传承数百年,这样的家族,往往最重视血脉,非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将女儿托付给别人,难道初姒是——私生女?”
初姒心头一紧,这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三个可能性之一。
“所以他们才会投资东屿八亿,托你照顾她,你们也是因此,死守秘密?”
“荒缪!”谢父咄声。
“淮州,这种话不能乱说,司徒家虽然不从商,但他们家族数百年,积年累月下来,人脉之广泛,遍布各个领域,本身名望又极高,是绝不容许造谣的!”
戚淮州只看着谢父,缄默不语。
谢父也有一段沉默。
沉默之后,他将话带回来,低声道:“以初姒的性格,她可能不会甘心只做一个豪门太太,她还是会想要有一份工作,她如果愿意,随时可以回到东屿。”
“既然说到东屿,初姒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计较,但我要替她打算一下。”戚淮州拿起小勺,舀了两颗方糖,浸入咖啡里。
“她亲生父母当年究竟跟谢家达成什么协议,才会投出那八个亿,只有谢董事长你最清楚,但原本可以换取至少50%的股份,却只换了10%,一定是因为初姒,那么那10%,应该是初姒的。”
谢父不太明白他这段话的意思?
10%的股份,他不是已经给了吗?
戚淮州搅动着咖啡,动作缓慢,咖啡在杯中旋转,如同一个漩涡,但一滴都没有溢出来。
他不温不火:“谢董事长又说要将10%的股份送给初姒当嫁妆,这些不妨,一起兑现了。”
他的意思是,她亲生父母那10%是一份,谢父许诺的10%嫁妆是一份,两者不是重叠的。
初姒都没想到戚淮州是这个打算,更何况是谢父:“你的意思是,要20%的股份?”
戚淮州话还没说完:“如今东屿和谢家舆论缠身,谢董事长想让初姒回谢家,目的之一,是想用初姒摆脱流言蜚语,再用我和初姒的婚姻度过难关。”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他肯定他是这个目的。
谢父呼吸无形间加重。
戚淮州看着他:“这部分价值不可估量,我再要10%,也不算过分。”
谢父眼睛一睁!
戚淮州的野心竟然这么大,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他失了长辈的稳重,一下站了起来:“所以,你要30%的东屿股份?”
戚淮州就是这个意思。
他对初姒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他说了会帮她拿到30%的股份,就一定会拿。
新婚第一天,让小嗲精变成小富婆,这种庆祝方式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