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也不是不可以挣开他,但不想让谢意欢看他们闹矛盾的笑话,忍了忍,终究一起去了。
无论是谢父还是戚淮州,都是“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人物,抽空吃顿饭,也不想太麻烦,就定在公司附近一家颇有档次的餐厅。
谢父的秘书早就过来预留了包厢,经理在门口等候,亲自为他们带路。
进包厢前,戚淮州来了电话,停下脚步接听,初姒和谢意欢先进包厢。
经理又客客气气送上菜单,谢意欢接了去,然后递向初姒:“初姒,你点吧,等爸爸来了以后就可以吃了。”
初姒没有落座,对窗边一盆绿植很感兴趣似的,拨拨叶子,语调散漫:“姐姐这么会,点个菜而已,还是你来吧。”
谢意欢将手缩了回去,有点不知所措:“初姒,你是在生我的气,怪我签了洋场项目吗?我可以解释的。”
又来了又来了,初姒真挺烦她这股劲儿。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洋场项目明明已经被她签下,先前在茶水间遇到,还说什么“沪城的项目拿不下也不要太难过,爸爸不会生你的气的,爸爸生气我也会护着你”,啧,什么意思?
想给她来个先抑后扬?还是surprised?
好一朵清纯无辜的白莲花。
初姒平时最烦这种人,要不是看在谢父谢母的份上,早就怼得她无地自容了。
“当然不是,我有什么好生气?都是一家人,谁签都一样。”初姒给了个营业性假笑,比对着戚淮州的时候还敷衍。
谢意欢微微一顿,不是说谢初姒嚣张跋扈吗?一有不如她心意的地方,就会耍大小姐脾气,她还以为她会发作起来。
她在揣测初姒,初姒也在琢磨她。
初姒还是很想知道,她和戚淮州之间有什么渊源?
趁着戚淮州还没回来,她开始套路:“姐,妈妈生日宴那晚,你和淮州在外面聊什么?”
谢意欢抿了下唇:“没聊什么。”
初姒别有深意的样子:“是吗?”
谢意欢眸子闪烁了一下:“戚先生有说什么吗?”
“他说,”初姒慢声,“是你找的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我们就来了,所以我才问你,你原本想和淮州说什么?”
谢意欢的声音明显紧了一下:“我只是想问戚先生一些事情而已。”
还真是她主动找的戚淮州啊。
初姒就是诈她一下而已。
也是,戚淮州前脚刚从她那儿离开,没道理后脚就去找谢意欢,他哪怕是想当管理大师,也不会把地点选在她家里,戚淮州不是这么蠢的人。
多半是戚淮州回宴会厅的路上遇到谢意欢,谢意欢表示有话跟他说,两人才会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但问题是,戚淮州为什么会愿意听她说话?后来被她撞见,宁愿她多思多想也不愿意解释。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初姒心思七弯八绕,面上不动声色:“问他还不如问我,姐姐想知道什么?”
谢意欢也没有那么蠢,刚才是猝不及防,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她是在套话,皱了下眉,然后从容地笑了笑:“戚先生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初姒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戚先生。”
“你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他怎么知道你想问什么?”初姒笑。
谢意欢也笑:“总之,初姒去问戚先生就知道。”
还玩起“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这一套。
初姒眼睛微微一眯,正要说什么,戚淮州接完电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