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伟诚盯着这些围过来的人,久经各种奇怪局面的他早就对这种雕虫小技免疫了,还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让开。”他轻喝一声。
黎欣怡很不想让,可是腿不听话的乖觉向旁边移动,季伟诚抱着黎笙洒脱的走掉了。
黎欣怡看着人走远,转头盯着一直没说话的陆宴凡。
陆宴凡耸肩摆手:“这种意外我怎么预料得到?”
他现在也很火大啊,不仅是心头有火难发,下身也有火难发着呢。
季伟诚抱着黎笙寻了间安静的房间休息,刚把人放到床上,黎笙突然一把抓住他,他愣了一下,随之嘴角勾起笑意。
黎笙皱着眉说:“头好疼,能,能给我倒杯水吗?”
季伟诚道了声好,起身倒水去了,他看了眼床上微缩在一起那个女人,软若烂泥,柔似无骨。他悄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香烟。
只见他轻轻点燃这根烟然后倒放在旁边黑色磨石茶几上。
黎笙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只在想这一次好不容易弄到的机会可千万被再错过了,首要是先确定这人的身份,季伟诚过于小心,别又是个替身岂不又是浪费精力。
在炼狱时便知这人有多难搞,对于他的资料也是一大堆,虽然大家对这个人的任务想来敬而远之,但却还是都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黎笙也是那时候知道了很多季伟诚的信息,比如他后背左肩有块乌青胎记。
待季伟诚端了水回来,黎笙仍然一副无力状,季伟诚扶她起来喝水,她装模作样的喝了两口便倒在了男人身上。
季伟诚顺势抱住她:“现在好些了吗?”
黎笙点头却又摇头,一脸难受的模样。她拉着他做足了小鸟依人的模样:“我我有些害怕,你陪着我好不好。”
季伟诚心下一笑嘴里道了句好,便将美人放到了床上,一室的暖香情迷,黎笙任由他扒拉着自己裙子,嘴里还放纵的喊着好热。
当然不忘也去脱了对方的衣服,屋里一时萎靡起来,但黎笙却开始有些心里糊涂了,明明没有中药,有时手软的竟抓不住他的衣服,难道谁到了这种境地都会变得迷糊起来不成。
好不容易哄得对方脱了衣服,黎笙看到他后背的胎记,终是放心了下来。
正欲动手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使不上力,她甩了甩头,面前出现了两个季伟诚。
季伟诚笑的有些得意,伸手抓住她:“我脱了,美女是不是该你了?”
手的温热让她既觉得恶心,同时却又……有种想更靠近的欲望。
不好,中计了!
“我,我使不上力啊。”她只能假装到底,眼睛在屋里四下搜寻。这是黎氏庄园,她从前住过的地方,她很清楚每个房间的布置。
很快她看到桌子上那根快燃完的香烟,虽一眼看去只是普通香烟模样,但是那种东西逃不过黎笙眼睛,那是三流酒吧里混混儿勾姑娘们上当的惯用玩意儿,里面卷着的不是尼古拉丁,而是迷情的东西。
她陡然看向旁边笑得油腻的男人,怪不得他出手相救,怪不得他轻易脱衣服,原来都是猎人,谁也不想做猎物。
季伟诚显然看出她的心思,也不在隐瞒:“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可惜谁成功了,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若是伺候的好,我,饶你,不死。”
他一字一顿在她耳边说着,黎笙见计策败露心下一凉,随之目光凝在了他身后床头柜后那个暖灯开关上,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季伟诚,伸手,连续按五次开关。
警报拉响,整个屋里像布了红外线的罩子一闪一闪,声音嘟嘟嘟个不停。
“你找……”
“干什么?”
几乎同时,大门被人踢开,一群人涌进来,季伟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制住了。
黎笙看着闯进来的一队笔直黑西服男子,她就知道翟景白一定守在附近,还好洞悉这屋里的警报开关,不然今天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翟景白进来,脸色奇怪的看着二人。黎笙一把扑进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景白他欺负我,他,他……呜呜呜。”
这一瞬间俨然就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完全不似冷血杀手。
翟景白也有一瞬间的怔愣才接受了她任务失败的真相,同时顺着黎笙暗示性的眼神指点,他已经看到了旁边茶桌上那根快燃尽的香烟。
翟景白抱住黎笙,又示意手下把那根烟灭了带过来,看着烟被人拿捏在手,季伟诚有些慌神了。
翟景白看着那烟冷笑:“原来季总喜欢这么玩,可你玩归玩,玩到我头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季伟诚打死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尤物是翟景白的女人,若早知道,便是再精虫上脑他也不会碰的。心知自己越界,迷烟还被拿捏在手,心里一时有些慌了神,这若是让上头知道可就麻烦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到如今,他只能咬死不认。
季伟诚说着还指着翟景白怀里,这回真的中了药有些恹恹的黎笙说:“你的女人自己不看好,四处乱跑,四处点烟,还好意思在这儿胡说八道。”
翟景白看着面前这人如此无赖又好色,不是季伟诚真正的为人......
而且看慌里慌张的神色,只怕这次又是个冒牌货。
他有些没有兴致,对旁边手下说:“既然季总说不是他的东西,那就把这烟装起来拿去鉴定一下吧,上头的指纹总是骗不了人的,季总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被泼这样的脏水,我定饶不了这小贱人。”
说着翟景白作势扯了一把怀里黎笙,她软软地动也没动,翟景白知道这女人是真的中药了,冷声对着旁边人说:“还不去把这儿窗户都打开,全都是死人吗?”
几名保镖这才赶紧行动起来,又有人赶紧将那烟头装起来,季伟诚这下是真慌了。上头没有黎笙的指纹,可他的指纹却是实实在在的。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门外悠然响起一道声音:“翟总何必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