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数千年前,三族大战的那道诅咒,确实封死了南疆的上限,纵然南疆的血脉,拥有不同寻常的天赋,有着无数捷径可走,却也无人能够跨越最后一步,真正的成神。”
“可那又怎么样呢?云天绝,你们这几代南疆掌舵人,可曾想过,去破解三族大战的原因,去破除诅咒?”
“你们没有,你们害怕,你们害怕碰了这层禁忌,诅咒没有解除,反倒会令南疆越来越糟,你们舍不下眼前的荣华,你们深陷在一个安逸的舒适圈里,舍不得,更不想跳出去!”
“你自诩的南疆荣光,也不过是南疆身为神族后裔,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可以吹嘘的东西罢了,若是脱离了这层血脉,整座南疆,又能算什么?????”
“世人将南疆奉为天堂,当作世外桃源般,遥不可及的仙境,可我看着你们这些固步自封,眼高于顶的人,只觉得可耻至极!”
“南疆之外的无数生灵,确实天赋不如南疆血脉,确实有些修炼了整整一世,都比不上一个随随便便,出生在南疆里的普通人。”
“可那又怎样呢?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人家至少为之努力过,至少活的坦诚,脚踏实地,至少活的坦荡,可你们呢?”
“云天绝!”
“你除了守着你眼前的那一亩三分地,与其他南疆掌舵者一样,死守着南疆上层通婚的法则,不就是因为,害怕自己失势?”
“你们除了拉帮结派,还会什么啊!嗯?云天绝,你还会什么,你说说啊!”
这段记忆里,我回怼云天绝的话术尖锐至极,气的云天绝呼吸不畅,像是下一秒就要气绝了一样,愣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答不上来。
他那颤抖的手,朝着我的方向指着,除了用那颤抖而又愤怒至极的声音骂我逆女,只剩下了骂我翅膀硬了,吃里爬外。
记忆中的我,似是去意已决,似是十分坚定,临走时,用那坚定不移的声音,对他留下一句。
“我曾也以南疆血脉为荣,可你们却让我为耻。”
“我从未想过与南疆为敌,只想尽自己的一分薄力,革新这个世界。”
“你们辱我骂我也好,耻我恨我也罢,有些事情大家都不愿面对,总需要有人去做。”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你说肩负南疆是我的使命,我却觉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这段记忆里的我,说完这番话,像是直接走了。
徘徊在我脑海中的,只剩下云天绝那无能的怒吼与咒骂。
我在梦中的意识混沌,虽连这段记忆的画面都难以看清,却被曾经的自己,所说的这一番话,熏染的无比激动!
“我从未想过与南疆为敌,只想尽自己的一分薄力,革新这个世界!”
是啊,我天生反骨,从不想被任何人,安排自己的人生。
我的所行所做,所思所想,皆因坚定的信念与原由。
我忽然释怀了。
释怀在我没有恢复记忆之时,千羡凌也好,千羡景也罢,他们那一声声泣血的质问,声声骂我背叛,骂我毁了南疆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