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在地宫里的女人,显然与我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明明自己都惨成这样了,听到我落到了地魂的手里,而不是她的手里,激动的浑身发抖,不顾铁链嵌入皮肤内,而产生的疼痛,几乎是拼了命的反抗。
先前不愿说话的她,此时更是被激的破口大骂:“千羡凌,你这个叛徒,若非是你分魂前,依旧对她留有恻隐之心,还是舍不得至她于死地,我会选择自己动手吗?”
“如今,分了魂,对她只剩下了仇恨,却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也配?”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配?”
“你们千家两兄弟,全都是名副其实的废物,连个女人都舍不得杀,对待我倒是心狠,找不到她,无法泄恨,就把仇恨堆积在我的身上这么多年,将我囚禁在此?”
“我告诉你,有种你就把我杀了,直接把我弄死在这里,否则我云漠依只要还活着一天,只要有机会,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我不仅要她的命,我还要你们二人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哈哈哈哈哈哈……”
千年来的关押,云漠依的神智,显然已经到了癫狂的边缘。
本已心如死灰,活的像个行尸走肉的她,此时满心满眼的,全被仇恨侵染!
这一千多年来,无数次深夜梦回,她无数次的想过,为什么当年那么周密的计划,自己甚至冒着一命换一命,必死的风险,全还是让云漠离给逃了?
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姓千的口口声声说要杀云漠离,要保全南疆的荣誉,可真到了生死边缘,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要云漠离去死!
她就像一场笑话,就好像自己自导自演的演了一出大戏,最后只有自己入戏了。
云漠依笑着笑着,连眼泪水都被笑了出来。
伤口上溢出的鲜血,再次染红了她的衣服,再加上她那惨白发青的面色,将她衬的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样。
地魂极为嫌弃的擦了擦云漠依挣扎时,溅到他身上的血渍,只觉得这个女人无可救药,比一千多年前还要疯上几倍不止。
厌恶至极的同时,他退后几步,拉开了些许距离,还是问出了他此行的目的,“这是我最后问你一次,南疆的金印,被你藏去哪了?”
当年的他,虽与云漠依合作,对于她的性子,却依旧喜欢不起来,之所以在抓住她后,将她关押进这里一千年之久,都还留着她一条狗命,完全是云漠依这人狡兔三窟,知道自己必死,直接藏起了金印。
然而金印又偏偏是南疆最为重要的东西,不仅代表了南疆的绝对权威,甚至还能……
直接控制,南疆遗留在外的那几片,他们还没找到的禁地。
这一千多年来,地魂来过此地不下十次,每每他提到金印二字,云漠依都像死了一样,不是故意装傻,就是装作没听见似的,直接闭眼睡觉。
唯有这次,云漠依没再逃避,反倒讥笑着问:“金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