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脸委屈,自己的东礼大人为什么要骂她?
“贱妇你大祸临头了,你可知道!这位可是韦睿军师派来的使者,专门过来调查你迫害秦姓盐商一事!”
东礼指着妇女的鼻子大骂,妇人左看看,右看看,仍没想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东礼大人......”
“叫我干什么?休要套近乎!”
东礼边说边往前走,慢慢的把朱武挡在身后,这么一挡,东礼立马对着妇人疯狂的挤眼色。
妇人慢慢的安静下来,东礼趁机又说道:“我问你秦姓盐商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徐论村长已经给我做出了惩罚!我现在天天都在伺候那个老太婆,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
“看,使者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当真逼死秦姓盐商?”朱武站出来质问道。
妇人连忙摇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他自己要跳河,怪我做甚!”
听到这回答,朱武气的眉头差点飞上天,东礼连忙过来说道:“使者大人,咱们来这么一趟,已经能看出这贱妇与徐论的关系匪浅!至于秦姓盐商一事,我们可以再去问问另外一个当事人,秦姓盐商虽然死了,但是他还留下了一个老母,我们可以去问她,然后再做定论。”
朱武点了点头:“那我去找另外一个当事人。”
“好的使者大人,大人这边走。来人啊,把那贱妇也带过来!”
士兵像拖死狗一样,把妇人拖了过来,半路上的时候,东礼悄悄摸摸地靠近妇人,小声的说道:“徐论要垮了,他以前干的事都要被翻出来,我现在在故意靠近那个使者,争取把徐论整死,然后博得他的信任,最后就可以凭借他的信任再把你救出来。”
妇人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东礼捂住嘴巴:“先别说话,别让他发现!”
妇人连忙闭上嘴巴,疯狂的点头,满眼希望的看向东礼,似乎是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东礼身上。
东礼悄咪咪的做完这一切,然后重新回到朱武身边,回来以后还笑了起来,朱武也笑了笑。
接着一行人很快的就来到了老太家,门外叫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声响都没得,最后东礼推门进去。
“啊!”
一声惨叫,其他人连忙跟着进去,接着就看见东礼瘫坐在地,还颤颤巍巍的指着前面。
一滩血迹,一具年老的尸首。
众人面面相觑,朱武走上前去,探了探老太的脾气。
“没呼吸了,不过还是热的,看来凶手没走多久。”
朱武。接着走到东礼身边,拍了拍东礼的肩膀,然后就把东礼拉了起来。
“你觉得这位老太为什么会死?”
“啊?我觉得,肯定是因为徐论的判决太过离谱,老太一时没想清楚,所以自杀了!”
“一定是自杀吗?”
“肯定是自杀,大人你看割腕用的小刀还在老太手中;并且老太身边都是血,若是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留下脚印,可这里十分整齐,绝对是自杀!”
东礼边说边打量着朱武,朱武听完他的话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老太也死了,那我们该如何去查秦姓盐商之事?”
东礼松了口气,连忙说道:“这件事当初闹得很大,我们可以去街坊四邻问问。”
“好,留个人,帮她收拾一下,毕竟死人为大。”
“好的大人。”
接下来一行人,连续走访旁边的数家邻居,他们一个个都很紧张的模样,问起事情来,他们都说的确是妇人强占羊皮口袋,逼死秦姓盐商,徐论轻描淡写的处理妇人,但有关东礼的事没有一个人说出一丁半点。
又是一个村民家,还是那套相同的说词。
徐论到这些话后,脸色越来越狰狞,到后面直接冲上前抓起一个人的衣领咆哮:“你们为什么不说东礼!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徐论村长你冷静点,你说的有关东礼大人的事,我真的不清楚了!”
“你不清楚,你怎么可能不清楚!”
徐论几乎癫狂,疯狂的扯拉着那名村民。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把他拖开!”
东礼连忙指挥士兵拖开徐论,结果徐太过癫狂,原本都被拖开了,结果突然睁开束缚,狠狠的撞向那名村民,一头就把村民撞到后面的睡炕上。
呯的一声
睡炕还被撞垮了,村民顾不了疼痛,连忙起身想遮掩身后的东西,可还是被朱武发现。
朱武上前拿起睡炕中藏着的一枚铜钱。
咕噜
在场除了徐论外,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士兵们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胸口,东礼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说钱都被偷光了吗?”朱武开口问道,嘴角直抽抽。
那名村民坐在地上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回答,最后急的直接哭了出来。
“呜呜呜....”
东礼见状迅速凑了上去:“你说什么?你说这是你专门藏到这的,因为藏得很隐秘,所以一直没被偷,现在却被发现了,等下肯定会被偷,所以你着急的哭了出来!”
朱武:.......深吸一口气,把手默默的从腰间挪开。
“原来是这样,藏在床中,的确。很难让人发现,难怪一直没被偷的。”
朱武慢慢的说,然后把眼神看向其他人,那些人迅速把手从胸前放了下去。
朱武慢慢走到那名村民面前,扶起村民,郑重的说道:“这位老乡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贼患的,你不用担心,你的财务会丢失。”
那名村民坐在地上木讷的点了点头,东礼立马又在旁边提醒:“你还不道谢!”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劝完村民后,朱武慢慢走到徐论身边。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是他给我设的套,诚然我有些失职的地方,但是我罪不至死!”
徐论仍在歇斯底里的咆哮,朱武冷冷一笑,慢慢的抬起脚,紧接着重重的踩下去,把徐论死死的踩在脚底。
“我说过为民为庸,无人可说;为官无用,罪大恶极!你是到死也不知自己的罪恶有多深重!”
一道血光冲天,接着一个人头滚到了东礼的脚边,东礼头上一颗冷汗流下。
朱武擦了擦他的配刀,重新放了回去:“这种人死有余辜,这件事我会向韦睿军师汇报,当然你们也可以汇报。冯魁!”
“大人,我在。”一直在打酱油的冯魁有些敬畏的来到朱武身边。
“冯魁你现在暂任蔡村村长,你什么时候解决贼患,你什么时候才能转正。先就这样吧,你们去忙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说完朱武就转身离开,并且在路过妇人的时候,直接给妇人来了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