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一生平庸,不能给家母带来富贵,本以为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为家母养老送终,也算不枉此生。却没想最后竟还要连累家母!
所以特写此信,望看见的人深思。此贱妇作恶多端,当初乱闯孙兄家府,我不说话,因为闯的不是我家;后来贱妇污蔑钱兄摸她屁股,我也没说话,因为不关我的事;接着她还在大街上横行霸道,扬言她在路上的时候不准其他人走,不然就骟了,我依然没说话,因为我跟她撞不在一起。
没想到最后祸临我身,那时也没人为我说话,只能落得悲惨下场。望诸位以后多仗义出言,切莫冷眼旁观!”
徐论念完信后,被气的胸膛不停上下伏动。
“此事当真!”徐论恶狠狠的看向东礼。
“我....我....”东礼已经有些被吓住了,半天说不出话了,到后面就干脆闭上嘴。
什么意思?不听不说,你就无罪?
“这件事是真是假,稍微去查询一二就可得知,何必问他们。”骆知祥在旁说道,骆知祥对他们的厌恶已经到达了顶点,现在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想看。
“没错,徐村长你尽管去问乡亲街坊,这贱妇平时作恶多端,所有人对她都敢怒不敢言,若徐村长去问,他们定揭露贱妇的所作所为!”老太太也在旁说到。
“问什么问?那群连饭都吃不饱的家伙,问他们有什么用!”那妇人开始有些急了。
可徐论怎么会理她,妇人眼看着徐论就要去问人,急中生智的吼道:“那老东西不是说我抢了他们家的羊皮口袋吗?你不去查这件事,却问东问西,这算什么回事!”
“哼!那就先解决羊皮口袋!”徐论停下脚步。
“对,先解决羊皮口袋,大人你让我去拿那羊皮口袋,我有证据说明这羊皮口袋是我的!”
妇人说完就要走开,徐论派几个士兵跟住妇人,以防她跑掉。
没过一会,妇人真的拿着一个羊皮口袋回来了,举着羊皮口袋给徐论看。
“大人请看,这上面这么大一个尹字,这就是我的姓,而他们家姓秦,这口袋怎么可能是他们的,而不是我的!”
徐论接过口袋,上面当真有一个尹字,莫非这件事真是老太太儿子的错。
“徐村长不要听他乱说,这次是它刚绣上去的。”老太太连忙说道。
徐论定睛一看,这字的确和口袋其他地方有明显的色差,的确是刚纹上的。
“贱妇,你还敢欺骗本村长!看来是不打你,你就不老实!”徐论勃然大怒,正准备叫几个人把妇人拖下去,打板子。
妇人慌成一团,连忙躲进东礼的怀抱:“这羊皮口袋就是我家的,我想什么时候绣,我就什么时候绣!难道大人还要管这种事?”
“是啊大人,就算这字做不了证,但那个老太太难道就有什么证据能说明这羊皮口袋是他们家的?”东礼在旁说道。
徐论皱起眉头,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只能看像老太太:“老夫人你可有证据说明这羊皮口袋是你们家的?”
“我....我....”这可就为难老太太,他家的羊皮口袋也没什么特殊标记,哪里能证明?
“没有证明吧?羊皮口袋可是从我家被抢出去的,你又没有证明,凭什么说羊皮口袋是你们家的!”妇人得事不饶人,连忙说道。
“我有办法证明!”骆知祥突然说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过来。
“先生有办法,太好了,还请先生教我!”徐论惊喜的说道。
“言重了徐村长,事关人命,骆某自然知无不言!
刚才他们也说了,老太太家是贩盐的,而它家是贩糖的,只需要舔一舔袋子,尝一尝是咸是甜,就知道这袋子是装盐的还是装糖的。”
“言之有理,来人去尝尝袋子是甜是咸!”
几个士兵准备上前,妇人立马把羊皮口袋抱在怀里。
“你想干嘛?村长有令,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就别怪兄弟几个了!”士兵凶狠的说道。
妇人越来越慌,连忙大叫:“抛开事实不谈,难道只有我的错?”
啪!
“傻逼!”
士兵一巴掌扇飞妇人,然后拿过羊皮口袋,舔了一口。
“回禀大人,是咸的!”
“好家伙,终于水落石出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抛开事实....”
啪!
骆知祥没忍住,上去给了它一脚。
“徐村长,这货作恶多端,逼死良民!自当一命偿一命!还请大人速速下令,斩杀这贱妇!”骆知祥义愤填膺地说。
徐论这时却出现了犹豫的神情,若是要斩杀之贱妇,事情必然会闹大,闹大以后被上头知道,自己管理不当,才会酝酿出这个祸患,自己肯定会被撤职,不行,杀不得!
“先生言之过矣,说到底这贱妇只是拿了一个羊皮口袋,跳河都是老太之子自己选的,哪里来的一命偿一命。”
“啊,对对对!”躺在地上的妇人,原本都绝望,突然听到徐论这么说,瞬间激动的咐应。
“什么!”骆知祥满脸的不可思议,此等贱妇不杀,留着干什么?
“徐村长三思,恶虽小一件不放,善虽小一件不忘。
更何况老太之子之所以跳河,全是因为他们所逼,若不是他们过分逼迫,老太之子又怎么会跳河?”骆知祥连忙说道。
“是啊徐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老太也在旁哭诉。
“徐村长,不杀此贱妇何以树德?不杀此恶吏何以立法!今天是个羊皮口袋,毁了一人的性命,却不让它偿命;那明天是什么?又想毁掉多少人的性命?”骆知祥再次劝到。
东礼听到这话瞬间被吓得瘫在地上,怎么还扯上了自己?该死的贱民,乖乖的赔钱不就好了吗?非得惹出事端!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太,他儿子死了我也不想见到,毕竟他死了就没人赔钱了。为此我还不让你少赔点钱。你竟然还是把我告了,真是一头白眼狼!
“什么!杀东礼,那更杀不得!”徐论这边想也不想的拒绝,东礼好歹也是个官吏,杀了他事情更大,乌纱帽肯定没!
“不要再说了,本官已有判断,贱妇你不仅要把羊皮口袋还给老太,你还得给老太负责余生,从此以后你得照顾老太,你认不认罚?”
“我认罚,我让罚。”妇人喜出望外。
而老太直接一扭头晕了过去。
骆知祥也受不了了,愤然离去。
“何言天网恢恢?只见恶鬼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