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方泽才一进入小镜湖,便感觉一股气劲扑面而来,其中还有霸道的龙吟。
只见站在人群中间的萧峰,朝着段延庆便是一掌打出。
降龙二十八掌的磅礴力量宣泄,化作一道若隐若现的龙形气劲。
降龙二十八掌!
这还是方泽第一次见到这门武功!
哪怕是隔着不近的距离,方泽也能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霸气,以及一往无前的暴力。
青石地板都在这股力量下,不断的崩碎飞舞起来,伴着掌力一起打向段延庆。
作为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一身武功同样堪称功参造化。
面对那磅礴大气的掌力,段延庆以手中拐杖做指,强横的一阳指之力点出。
嗖!
虚空中隐约可见一道起浪,势如破竹的和萧峰的掌力撞击在一起。
萧峰的掌力当世顶尖,但一阳指却是以点破面的功夫。
正面相碰之下,萧峰的降龙二十八掌固然霸道,却也被击散了大半威能。
“哼!”
面对蔓延到胸前的掌力,段延庆在一声冷哼之中,手中的铁拐猛地横身一扫。
嗡!
金属高频震颤的声音中,降龙二十八掌的掌力,顿时被段延庆一杖打碎。
破了萧峰一招降龙二十八掌,段延庆便又是一阳指点出,以此来打乱萧峰一往无前的节奏。
段延庆的一阳指指力,是整个段家最强的那个。
即便是他落得个残疾的下场,一阳指的指力也依旧阳刚霸烈。
不断施展一阳指的变化阻止萧峰,同时段延庆以腹语提醒其他人道:
“还不快走?”
“今日有这契丹人在此,我们杀不掉段正淳,我断后你们快先走。”
得到了老大的批准,四大恶人中的其余三人,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纷纷施展轻功离开。
而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已经退走,段延庆也跟着施展轻功离开了。
以萧峰的本事,自然是追得上他们。
可萧峰此次来小镜湖,为的可不是四大恶人,而是冲着段正淳来的。
此刻四大恶人已经退走,萧峰自然要找段正淳算账。
“嗯?”
萧峰的内力何其高深,随着四大恶人退走,他第一个发现方泽的存在。
“方兄弟?”
看到不远处的方泽,萧峰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乔帮主!”
方泽朝着他拱了拱手,还不等说些什么,就被萧峰摆手打断了:
“我早就不是什么帮主了。”
“而且我也恢复了契丹姓氏,方兄弟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萧峰。”
方泽点了点头,并没有嫌弃萧峰契丹人的身份。
作为一个现代人,方泽并没有什么种族之见,只有黑人是例外。
方泽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
不管是汉人满人,还是什么契丹人,都得以我党为中心团结在一起。
见方泽脸上并无异样,萧峰朝着他点了点头:
“方兄弟怎么也来小镜湖了?”
方泽睁着眼睛说瞎话,摊了摊手解释道:
“方某最近云游天下,刚好来到贵州地界。”
“本想去看看那黄果树瀑布,结果听说小镜湖这里风景秀丽,因此便顺道过来看看了。”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遇到萧兄。”
“萧兄这是……”
面对方泽的疑惑,萧峰满脸凝重的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来找一个人确认一件事情。”
萧峰的话音才落,便转头看向段正淳,沉着声音问道:
“段王爷,萧某有个问题想问你。”
段正淳身上有伤,又沉浸在痛失忠臣的悲痛中,心不在焉的说道:
“萧大侠请问。”
“段王爷!”
萧峰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死死的盯着段正淳说道:
“在多年前你是不是干过一件有愧于心的错事。”
“虽然这件事未必出于你的本意,可是你让一个孩子一生孤苦,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是不是!”
萧峰所说的事,自然是萧远山夫妇,在雁门关被截杀的事情。
可这件事段正淳哪知道?
他下意识的以为,萧峰是说自己的风流债,到处留情又管生不管养。
刚刚和阿紫相认,段正淳正是心中愧疚的时候,当即就点头承认:
“不错…”
“我为此事一只耿耿于怀,每次想起都非常不安。”
“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无法挽回我对不起的人。”
萧峰得到了段正淳的答案,顿时认定段正淳就是带头大哥,心中的理智顿时荡然无存:
“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铸成大错,为什么还要接二连三的干这些恶事?”
段正淳一听。
这是在质问我,为什么上了一个还不够,还要接二连三的上。
上了也就罢了,自己还不避孕,搞出那么多女儿来。
一想到自己的骨肉,本应该是过着郡主的生活却都流落在外,段正淳更加负罪了:
“段某德行有亏,荒唐事干的实在太多了。”
阮星竹知道段正淳的本性,也在一旁帮腔说道:
“他一向都是这样,我也从没怎么责怪他。”
看到这一幕,萧峰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冷哼一声道:
“今晚三更,我在那座青石桥上等你。”
说完萧峰便要拂袖就走。
呸!
渣男!
看着满脸自责的段正淳,方泽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愧是大理国的王爷,说话是真好听啊。
可惜渣男就是渣男,本性是改变不了的。
如果按照原剧情发展,萧峰会误杀假扮段正淳的阿朱,从此都陷入自责当中。
而段正淳呢?
知道阿朱是自己的女儿,假惺惺的伤心难过之后,转头就去找康敏败火去了。
不远万里从贵州到河南,就为了和已婚熟妇来一发,这就是段正淳的本性。
对于这种人,方泽是真看不起。
虽然自己同样套路深,但自己敢拍着胸脯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神仙姐姐一个人,若是撒谎天打雷劈。
虽然心中不屑段正淳的为人,但方泽也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
于是他连忙叫住萧峰:
“萧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所说几十年前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萧兄亲自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