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进看着赵晨,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眼神中却全部都是阴狠冷厉。
“怎么会愿意当奴隶?”
“这个问题你问的很好。”
“我已经说过,弱肉强食。”
“不想成为奴隶的人自然是可以离开。”
“只不过他们离开的下场……”
邢进说道这里就住了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所有离开的人的下场,就跟今天那个想要离开的人一样。
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二天的清晨。
所有人都精神勃勃,等待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飞机舱门的位置。
“各位!”
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的眼前。
“现在,出征!”
飞机下面,所有人都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他们在等着这个时刻。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接受了邢进提出的“丛林法则”的人,他们心里信奉者弱肉强食这句话,他们惦记着邢进在昨天给他们画下的大饼。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孤岛里,他们马上就会在一场战争之后成为贵族,一个他们从来不曾设想过的身份。
一个只应当存在与他们梦中的身份,而这马上将要变成现实。
食物,女人,奴隶,他们疯狂的幻想着,希望邢进会给他们带来这一切。
邢进在登机舱门旁边站着,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他很高兴看到这群人振奋的反应。
他们表现的越亢奋,就证明自己作为统治者的地位越坚固。
道理也很简单。
所谓的奴隶,女人,食物,不过是一些甜蜜的饵食,而下面这些人,将会成为他统治的基座。
在他们尝过了鱼饵芬芳的味道之后,他们就会离不开这些鱼饵,换言之他们就会自发的维持那种所谓贵族的地位。
而这就等同于维护了邢进的地位。
一切早就已经在邢进的计算之中。
邢进一步步走下飞机,他身后跟着昨天选出来的五个元老。
走到了众人面前,邢进一指昨天的那个意图逃离的人,也就是现在已经成为尸体的那个人。
“把他也扛过去,他就是我们的军旗。”
“嗷!吼吼吼!”
邢进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身后一群人在嘴里发出了一系列无意义的喊声,只是为了阐发他们内心的迫切、狂躁的情绪。
郭克所在的另一半飞机处。
刘大义在海边发现了很多棵椰子树。
他身形不高大,但是在爬树这件事上倒是颇为精通,三两下就爬到了一棵椰子树上。
椰子,在太平洋群岛的玻利维亚人嘴里,被称为生命之果。
椰子里面富含着多种营养物质,还有大量的水分,以及碳水化合物,几乎可以补充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有很多因为船难或者空难流落荒岛上的人,就是靠着椰子活了下来。
同时,椰子还是一种不错的暗器。
据统计,每年都有人因为被树上掉落的椰子砸到头,而丧失性命,而且这个人数并是不是一根很小的数目,一年里甚至会发生数十起。
拧下来了三四个绿色的椰子,刘大义忍着裆部和树干的摩擦,从树干上又回到了地上。
“太好了!这里有椰子,可以给大家带来更多的食物了。”
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其实刘大义心里想着的却只有另一个人的名字。
“太好了,可以让松雨姐吃到椰子了……”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
刘大义跟陆松雨是一对青梅竹马。
陆松雨比他大一岁,所以从小就让他叫姐姐。
但是刘大义从来没叫过,因为他觉得一个男孩子需要有骨气,不能随便叫姐姐。
但是每次自己有了零花钱,买了零食或者小玩具,刘大义却总是主动送给陆松雨一大半。
就这么两个人一同长大,一同上了大学。
他们两人的家庭条件都不错,所以在这个暑假,两人还有其他的四个同学,一共六个人,一起商议出来玩。
于是他们就坐上了这一架飞机。
也因此他们就流落在了这片荒岛上。
无奈的接受了现实,刘大义倒是没有多么沮丧,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话他就能和陆松雨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了。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他看出随着年龄变大,陆松雨跟他在一块玩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他也总不能厚着脸皮,要求加入陆松雨那一群女孩里面去。
所以流落荒岛,刘大义甚至心里有点暗喜。
但是几天之前有个叫邢进的人吓了他一跳。
那个人跟刘大义几人素不相识,却突然走到了陆松雨面前要带走她。
那怎么可能?
刘大义自然是赶紧上前维护,可是那个人放开了陆松雨,却想要带走另一个同学。
那肯定也不能让啊,刘大义执意不许,却被武力碾压了。
那个人身高近乎高出刘大义一个脑袋去,而且身上的肌肉也是相当漂亮。
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增肌而练出来的死肌肉,一看就知道那些肌肉充满着爆炸的力量还有灵活性,是在千锤百炼之后才拥有的肌肉。
事实也是如此,邢进一把就把刘大义推到了地上。
他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好在当时又有另一伙人突然出现,刘大义认识,是一个叫徐三金的人,那人是个有钱人。
他带着几张照片,来了一趟之后带走了好几个人,邢进也在其中。
万幸徐三金出现,化解了刘大义几人的危机。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刘大义已经快要把这件让人感到恶心的事情快要忘记了。
他用一片棕榈叶,包住了五个椰子,捧在怀里就往回走。
松雨肯定很高兴,她很喜欢喝椰子汁的。
可是在他回到营地之后,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邢进。
他身后站着十多个人,正在与郭克机长面对面。
“邢进!你想干什么?”
郭克机长面容严肃,大声说道。
邢进脸上笑嘻嘻的,开口回答:“老机长,别来无恙啊,你这边还有多少人呢?”
“有多少人关你什么事?徐三金呢?”
“徐三金?哦,他啊,已经死了。”
死了,两个字回荡在所有人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