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日本航空,飞往函馆,预定于18点15分起飞的865班机,现在正在开放办理登机手续。凡是搭乘865班机前往函馆的旅客请尽快……”
机场内正在放着广播通知,而最开始已经乘上飞机的第一批乘客们现在已经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或是闭目养神,或是激动地说着话。
头等舱内, 步美开心地在座位上依靠座椅的弹力上下蹦着:“好棒哦!软绵绵的。”
她身边的阿笠博士点了点头:“感觉确实挺不错的耶。”
“真棒啊!感觉就像大老板一样。”元太也兴奋不已。
“在国内航线二楼还设有头等舱的,就只有这家天空日本航空而已哦!”坐在他身边的光彦也对这一趟航班充满了期待。
在他们俩的后方的那一对座位上,园子看着自己不住回头向后看的闺蜜小兰,不解地问道:“小兰,你怎么回事?干嘛一直回头看啊?在看什么?”
毛利兰看着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啦。”
“欢迎登机——”
“来了!”小兰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神色。
很快,园子就知道了小兰心心念念在等的人是谁。
一名穿着橘黄色大衣的成熟美女丽人背着一个小皮包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啊,是……”园子刚想说话,小兰便连忙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来。
这位丽人看了看手里的票, 走到了小兰左手边的过道上, 对与小兰隔了一个过道的、正在看杂志的毛利小五郎说道:“你好,请问……”
毛利小五郎听到有人叫自己,放下杂志抬起头来:“哈?”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让他心脏骤停:“英理?你怎么在这里?!”
“怎、怎么是你啊?”妃英理也吃惊地张大了嘴。
她回头看去,恰好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和铃木园子看着自己。
“伯母……”园子唤了一声。
小兰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脸上渗出细汗,对自己的母亲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妈你也要去函馆吗?”
她用蹩脚的演技说着:“这真是太巧了,我就说嘛,其实爸妈还是很有缘分的!”
妃英理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自家女儿的谎言:“你在说什么啊?不是你说树里小姐邀请你们去函馆的别墅,可是你爸爸没有空,才要我陪你去的……”
“小兰,又是你搞的鬼……”毛利小五郎也站了起来,无语凝噎看着女儿。
夫妻两人都知道,自家女儿对于撮合他们两个关系重归于好这件事可谓不遗余力,这次做出这种事情来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而没有离婚但分居两地的夫妻俩却心知肚明, 他们俩的关系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这种撮合就能够有成效的。
“没关系嘛……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坐下来……”小兰安抚着两人。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坐在这个家伙旁边呢!”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很快发现自己竟然和对方有着惊人的默契,又是同时“哼”了一声,朝相反的方向别过了头。
“你们别这样嘛……”小兰有些不知所措了。
毛利小五郎对于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相当有意见,赌气一般转身走向了头等舱的前方。
“爸爸!”
只见毛利小五郎走到牧树里身边,弯下腰说道:“不好意思,树里小姐……可以坐在你的旁边吗?”
“可以啊。”牧树里很爽快地答应了他。
妃英理见状,满脸不爽地走了过去,先是感谢了一番这次的东道主牧树里,然后马上瞪着毛利小五郎,图穷匕见:
“如果你边上这个男人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我很乐意提供一些帮助。”
说着,她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过去。
“原来你是律师啊……”牧树里接过名片,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看着这对夫妇这种让人不禁想问“几岁了”的行为,源槐峪和灰原哀相视一眼,都是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呢?怪盗基德在这些人里面吗?”
她环视一眼头等舱的这些乘客,轻声问道。
“你觉得他们有人像是怪盗基德吗?”源槐峪微笑着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感觉都不像,又感觉都像,只能说那位小偷先生的易容技术实在是太过于高超了。”
灰原哀摇了摇头。
“那我现在告诉你一个辨认的方法。”源槐峪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在灰原哀看起来就像是出现了一种名为幸灾乐祸情绪。
“虽然在这里没有机会, 但是如果条件允许, 你可以试着拿一条鱼在所有有嫌疑的人眼前晃一下, 反应最大的那个铁定就是怪盗基德。”
源槐峪补充了一句:“我活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怕鱼的人。”
怕鱼……
灰原哀有些呆滞。
“只不过,他确实还没有登上这架飞机……咦?等等,好像来了。”
登上飞机二层头等舱的楼梯口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头等舱中。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这样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所有人回头看去。
“新庄先生?”
来人摘下墨镜,正是据矢口助理说不会来的新庄功。
“你不是不舒服,不能一起来了吗?”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可是我现在又好多了。”
“新庄功”无比自然地解释道。
“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还是决定跟大家一起去。”
他走到眉头微皱的牧树里身边,半蹲下来,捧起她戴着蓝宝石之星的那只手,轻轻行了个吻手礼:
“约瑟芬王妃,抱歉我迟到了。”
“你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呢?”牧树里斥责道。
“放心……到那里准备也来得及……”新庄功说道。
看着已经被源槐峪指明的怪盗基德,又看了看表面上平静的化妆师夏树小姐,灰原哀轻叹了一声:
“看来这趟旅程并不会平静了。”
“不仅仅是不平静这种程度而已……”源槐峪的表情也有些凝重,“要知道,每一次乘上飞机,其实都是用生命在和天空赌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