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日影西斜。
马路上不见多少行人和车辆,一辆邮务车畅通无阻地驶向邮局,最终停在了邮局门口。
两名邮递员装扮的男子走下车,一前一后紧紧贴着走向邮局已经紧闭的大门口。
大门旁的值班室还亮着灯,正在值班的工作人员很快发现了正在靠近中的两名邮递员。
他直起身,打开窗户,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位同事:“筒见,你怎么了?如果收完信件,应该要绕到后面去才对。”
“啊,不……”筒见却是满脸是汗,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因为里面掺杂了很多奇怪的邮件。”
“我想要马上让大家看看,可不可以请你把大门打开一下?”
值班人员听到他的解释,也没有多问,起身走向门口:“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开。”
打开大门,他看着两名邮递员走进邮局的大厅中,顺口问道:“你说的奇怪的邮件是什么?”
走在后面的那名邮递员眼看邮局大门洞开,脸上挂上了一抹奸计得逞的阴笑。他伸手一推,走在他前面的筒见直接被他推倒,先前扑去,砸在了值班员的身上。
等到他们再次抬起头来,看到的就已经是鱼贯而入的另外三名劫匪,以及四把正对着他们脑门的手枪。
“那就是我手上这个东西啊!邮差先生。”
持枪歹徒嘴角上扬,冲着邮局里看向门口的员工们大声吼道:“快!里面的家伙全部到前面来!双手举高!”
“我们是邮局大盗!”
“快点把钱拿出来!”他阴恻恻的说道,“在今天这种日子,你们应该准备了很多现金的吧……”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才会选择在东京spirits队游行的时候行动,原来是因为假期工作人员会比较少……”
一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举起手来,看着他们说道。
“你们利用传真和炸弹,伪装成是三年前的那一个歹徒,想要吸引警方的注意力,混淆视听,让他们着眼于游行的队伍……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靠着抢来的邮务车来抢劫这家邮局。”
另一个身材肥胖的白发中年人也说道。
“喂!你们在啰嗦什么!到前面来!”歹徒看着他们厉声喝道。
“是啊,大家动作快点……”白发中年人向着大厅里面说道。
几名歹徒惊恐地看到,一眼过去看不到几个人的办公桌后,一个接一个工作人员从视野死角的桌子后站起,走出。
很快,四名歹徒就被二三十个工作人员团团包围。
“怎、怎么回事?”为首的歹徒一下子慌了,“怎么星期天有这么多人……”
“虽然大家都是公务员,但是我们和有固定休假日的邮局可不一样……”
人群中,一个短发女子摘下头上的假发,然后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我们警察可是全年24小时无休的!”
佐藤美和子话音一落,二三十把手枪变魔术一般被警察们掏出,指向了这势单力薄的四名歹徒。
歹徒们眼见自己的计谋已被识破,稍有轻举妄动就会被射成筛子,也是颓然地丢下枪,纷纷行起了法国军礼。
……
当天晚上。
少年侦探团众人和宫本由美警官一同躲在暗处,偷看着正在压马路的佐藤和高木。
在看到佐藤警官对高木说出“我想我们取消这次的约会好了,反正我已经被诅咒了”这样的话,而高木头警官却握着她的手回应着“说的也对,我跟你本来就不怎么相配”,这一群暗中观察的人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愤。
“没用的家伙……”由美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他几人重重点头,觉得这句话完全可以概括他们的心情。
而与之相对应的,一群正在偷看的暗恋佐藤美和子的男警官们则齐齐松了一口气。
突然,柯南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拉着灰原哀走到一边,低胜问道:
“喂,灰原,你知道那个人要寄出去的是什么信吗?”
他还是对源槐峪要寄出去的那一封信念念不忘。万一那是与组织相关的信件呢?他正愁现在没有黑衣组织的线索呢!
“我也不知道。他只告诉我,那是一封很重要的信。”
灰原哀眉头微皱。
源槐峪将那一封信藏得很好,在事情解决后便直接交给邮局的人,嘱咐他们加急运送。
“可恶……邮局今晚就会把信送出去,我们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到那封信……”
柯南烦躁地挠了挠头。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自然是想偷偷将那封信件顺出来看看其内容。
但源槐峪的确很看重这一封信,没有给柯南任何的机会。
……
源槐峪坐在躺椅上,手边的桌上放着一杯加冰的可乐。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只有轻轻敲动的手指,显示出他此时还尚未入睡。
源槐峪知道,这次假冒三年前那个炸弹犯的邮局大盗团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前奏而已,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那是一个以东京一千二百万居民为人质的疯狂家伙。
也正是因为这个家伙,当年警校五人组里面竟有两人都直接因其而死。
源槐峪拿起可乐杯,咕咚咕咚将里面的快乐气泡水喝下肚。
“这天杀的柯学世界……”
七年前和四年前的两起爆炸案,那两起致使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死亡的惨案,他其实都参与其中,想要救下这两名令人感到惋惜的警察。
但是在柯学世界意志的影响下,接连两次——他都失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被爆炸的气浪和火焰所吞没。
这也让他意识到,想要改变柯南变小前的关键历史走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能救下宫野夫妇又是多么侥幸。
他相信当时如果将宫野夫妇安置在国内而不是送出国,恐怕会有各种天灾人祸接踵而至,对这段历史进行“修正”。
“不过……这一次,你还能保住那个该死的家伙吗……”
源槐峪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