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月笑吟吟道：“小雪对那个大坏蛋真好，他是你什么人呢？姐姐很好奇，可以告诉我吗？”


    凌皓月的声音始终温柔动听，就算是正常的人听了，也很难有防心。


    夏凌雪就更听不出凌皓月在套她的话了。


    她先是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才回答：“他不是我的什么人，他是个坏人，还是个特别特别坏的人哦。”


    凌皓月又问：“那小雪为什么要跟这么坏的人在一起呢？他那么坏，有可能会伤害你的。”


    夏凌雪照例闷头想了一会：“唔……我就是觉得，他跑出去会伤害别人，所以就把他抓住了，希望他改邪归正，以后做个好人，他会伤害别人，但不会伤害我。”


    “为什么？”凌皓月很好奇地看着夏凌雪，“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伤害你？”


    夏凌雪的语气有点自豪：“因为我也比他厉害啊，我会揍他，会抓他，咬他，捶他，我会惩罚他的，他很怕我，不敢伤害我。”


    凌皓月笑了：“哦，我知道了。”


    “嗯，就是这样的。”夏凌雪也笑着对凌皓月说，“不过……”


    夏凌雪的笑容忽然又收了回去。


    “不过什么？”凌皓月不动声色地追问。


    夏凌雪咬咬唇，最后摇头说：“没有什么，我忘了我刚刚要说什么了，对不起，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吧。”


    “没关系，那就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吧。”凌皓月露出温暖善意的笑容。


    夏凌雪见凌皓月没有责怪自己忘了要说什么，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主动拉住凌皓月，双手握着她的一只手：“姐姐，你真好，你是个好人。”


    凌皓月的眼神软了一下，心口微微震动着：“小雪觉得我好就好。”


    如果夏凌雪现在是正常人的意识，凌皓月一定会跟她说，自己一点也不好。


    当初她要是警惕一点，就不会让坏人钻了空子。


    当初她要是及时去找她们母女俩，小妈可能就不会死了。


    她的小妹妹也不会流落在外面那么多年，还吃了那么多苦头。


    “我觉得你很好的。”夏凌雪将凌皓月的手握紧了些，“我好久都没有遇到你这么好的人了，你身上有我喜欢的东西，特别喜欢的哦。”


    凌皓月微微哽咽地点点头，眼里有泪光在闪烁：“小雪，谢谢你喜欢我，如果你能一直这么喜欢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对我的喜欢，那就好了。”


    夏凌雪腼腆一笑，对凌皓月承诺道，“姐姐，我会一直喜欢你，不会变。”


    凌皓月听了这话，特别想哭。


    她不想吓到夏凌雪，所以努力忍着，但紧接着，夏凌雪说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她破防。


    只见夏凌雪对她伸出右手小拇指，说道：“姐姐，我们可以拉勾。”


    凌皓月潸然泪下。


    她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夏凌雪，愧疚极了：“小雪，对不起，是姐姐的错，姐姐对不起你……当年要是我看紧点，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都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