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涵解释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寒。


    那眼神，仿佛他敢说出“不懂”两个字，就宰了他。


    司寒薄唇轻启：“我……”


    “行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懂！”凌心涵烦躁地打断司寒的话，“姓司的你从来就不懂我！不过我也没有指望你能懂我，算了，你想进女医生的房间就进吧……”


    凌心涵掀开被子一阵摸，摸到手机后下了床：“……我先出去了。”


    “小涵。”司寒拉住凌心涵的胳膊，喊她名字。


    凌心涵被狗咬了似的挣脱他跳开：“别跟我说话。”


    “我想说我懂。”司寒上前一步。


    凌心涵继续逃开：“你懂？你懂什么？”


    “我懂你。”


    凌心涵嗤笑：“司寒，你真的懂我，就不应该再来纠缠我，你还……还找到人家女医生的房间里来！”


    司寒嗓音温和，语带歉意：“对不起，以后我不进来了，就在门外等你。”


    “你还想有以后？”凌心涵眉头紧锁地冷睨着司寒，甚至还有点苦口婆心地劝，“别有以后了，司寒，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感受，就听我一句劝吧，别再来找我了，我觉得这句话我说的口都干了，真不知道你到底还在执着什么。”


    凌心涵的语气太重了，司寒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连陌生人都考虑，偏偏就不考虑我？不要一直说我们不可能，你拒绝我，至少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司寒这个要求，凌心涵立刻就满足了他。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回道：“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这个理由合理吗？”


    司寒也很快说道：“可你说过你喜欢我，愿意嫁给我。”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凌心涵矢口否认。


    其实凌心涵也记得好像有这回事。


    就是在那天晚上……那个迷离疯狂，彻夜未眠的夜晚……


    但那又怎样？


    她不想承认！


    “说过，你不记得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过的。”


    司寒的态度已经近乎咄咄逼人了。


    凌心涵莫名感到了一股让她想逃跑的压力。


    但是司寒就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以双方腿长的差距来看，凌心涵知道自己根本跑不了。


    估计也就跑个一两步，就被抓住了。


    短暂的思量中，凌心涵决定还是别浪费力气跑了，就再想一个合理的借口……哦不，合理的理由给司寒。


    “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凌心涵正了正脸色。


    眼神也带着几分较真地看着司寒的眼睛：“我以前是说过喜欢你，也说过愿意嫁给你，但那是你和温小姐公开宣布订婚之前的事，司先生，在你和温小姐宣布订婚的那一刻起，我们所有的关系都不复存在了。”


    “那是我的错，但我现在已经和温染没有关系了，你能不能再给我……”


    “不能。”凌心涵没有把司寒的话听完就直接摇头，“我不能，司寒。”


    “为什么不能？”司寒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