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大概觉得沈瓷这话不怎么中听，眉间泛起淡淡的不悦。


    “出去吧。”司寒冷然地睨了沈瓷一眼，“以后别来找我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缠着你一样。”沈瓷抖落肩膀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恶寒，“你别是媳妇弄丢了，突然开始变态了。”


    司寒眉头皱得有些紧，“变态的是你。”


    “怎么。”沈瓷眼神幽幽地看着司寒，似乎不赞同。


    “我和凌心涵是男女关系，她不选择我，不想见我，这都很正常，但你和沈珠珠是亲兄妹，却要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能见到她，她看见你就躲，你也不敢上去和她说话，这正常吗？”司寒嘴角勾了勾。


    “想套我话？”沈瓷挑了挑眉，没有被司寒的话绕进去，“那你还是省省吧。”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打算跟司寒透露什么的样子。


    “那你可以出去了。”司寒的神情中没有任何被拆穿的难堪，淡定地赶人。


    沈瓷却跟黏在凳子上似的，动都没动：“你是她的主治医生，她没出院之前，我都不会走。”


    司寒没有回应沈瓷，也没继续赶他走。


    因为沈瓷走不走，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司寒人坐在办公室里，思绪早就飞到了沈珠珠的病房。


    ——凌心涵就在那里。


    她看起来好像很累，就像一夜没睡。


    回想起凌心涵今天的模样，司寒忍不住想，她昨晚做什么了？


    又或者，她最近在做什么？


    是不是忙着筹备她和别的男人的婚礼，所以才那么累？


    后面的司寒不想再想下去了。


    因为好像不管他想什么，凌心涵的生活都跟他无关了。


    沈瓷说错了，他不是想要放弃凌心涵，而是，他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了。


    连机会都没有，何谈放弃？


    病房里，凌心涵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沈珠珠还想跟她说几句话，比如想问问她今天见到司寒有什么想法。


    结果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凌心涵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了。”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沈珠珠，楚蘅低声说。


    他把凌心涵放在沈珠珠的床上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在床边站了一小会。


    “好吧，我觉得也是。”沈珠珠点点头，有些遗憾。


    她还有一肚子问题没问呢，涵姐姐这么快就睡着了，好扫兴哦。


    沈珠珠小脸一垮，失望的眼神无奈地转向了简安。


    沈珠珠忍不住对简安抱怨：


    “安安姐，涵姐姐她睡着了，我好失望啊，好不容易设计了这么好的场景，都没来得及问当事人的心理感受呢！”


    “你还敢问她心理感受啊？”简安很无语，“你是胆肥了，还是皮厚了不怕捶？就不怕她打你？”


    “她一个孕妇，能下多重的手？”沈珠珠好像不太担心自己会被揍，“只要没人帮着她一起揍我，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简安嫌弃地看了沈珠珠一眼：“你这么想挨打，那就等她睡醒了再问吧。”


    简安说着，又对沈珠珠挥了挥手：“我也有点困，我躺回，睡醒之前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