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唇角一牵：“你还亲口说过，你就是喜欢我，就是要嫁给我。”


    凌心涵面带微笑：“那都是假的，司先生，你这么聪明，不会听不出来吧？”


    “我这么聪明都没听出来，不是更说明你说的话很真实？”司寒似笑非笑地盯着凌心涵的眼睛。


    “我……”凌心涵语塞了。


    司寒也抱起了手臂，“你毁了我的名声，不想负责了？”


    “你……”凌心涵收回抱起的双臂，一手扶床，一手指着司寒，“我毁了你的名声？我还说你毁了我的名声呢，现在别人都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跟你说我爷爷马上就要回来了，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还来指责我毁了你名声？你好意思吗？我才是受害者！”


    “我愿意负责。”司寒坦然地答，语气中没有一丝勉强。


    “你、你你你……”凌心涵结巴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凌心涵的意思其实是，既然大家都互相毁了对方的名声，那要不就这么扯平了吧。


    各回各家，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司寒说的什么？


    他愿意负责？


    “你别开玩笑啊。”凌心涵自己先干笑了两声。


    “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现在要是告诉凌先生，我们没关系，你猜他会不会拿刀砍了我？”司寒一脸正经，“谁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你吗？”


    “我会保证的。”凌心涵拍拍胸口。


    “所以你会对我负责？”司寒对上凌心涵的眼睛。


    凌心涵：“……”


    凌心涵有种自己好像掉到了一个爬不上来的坑里的感觉。


    另一边，顾司寻送夏凌雪回了医院。


    在病房里陪她说了好多话。


    基本都是夏凌雪在说，顾司寻静静听着。


    他听夏凌雪说她十岁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大事小事，桩桩件件，夏凌雪都记得很清楚。


    大多数是比较有趣的，大顾司寻边听边笑，时不时应上两句话。


    夏凌雪一直从十岁说到十八岁，在满十八岁之后，她的故事戛然而止。


    “怎么不说了？”顾司寻正在削苹果。


    好久没听到夏凌雪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


    “后来呢？”顾司寻把削好的苹果一切两半，递了半个给夏凌雪。


    “没有了。”夏凌雪乖巧地接过苹果，对他笑笑，“后来我就长大了。”


    “长大之后的事呢？”


    “长大之后就没发生过什么事了。”夏凌雪小口啃着苹果，声音含含糊糊的。


    十八岁的时候，她怀了星辰和暖暖，后来生下他们。


    再后来，一晃三四年过去了，她就成了现在的自己。


    “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吗？”顾司寻换了个问题。


    夏凌雪停下了啃苹果的动作，抬头看顾司寻，眼神怔怔地，有点呆愣。


    顾司寻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夏凌雪的头顶。


    笑着说：“哥哥帮你。”


    夏凌雪看着他，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夏凌雪一句话都没说，眼泪豆子一样从脸上滚下，泪水中饱含着无法言说的委屈。


    顾司寻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