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升不是没有见过季楠的脾气,可这一刻就对她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楠哥!
法官叫着季楠问,“被告人,你要怎么证明一下。”
做为被告人的季楠神色淡定从容,从包里取出优盘递给姜升说,“这可以证明的。”
姜升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难怪楠哥对他说,没事的,她留了证据。
没想到还真留了证据,优盘里有什么,姜升不知。
楠哥没有告诉他。
在季楠递给姜升一个优盘时,这边谭家人一看到优盘,就莫名地感觉不妙,好像怎么觉得,她留了一手。
姜升把优盘交给负责人员说,“证据在这里,只要打开视频就可。”
负责人员点头,接过优盘去点开看一下,还真有视频。
这视频不长不短,就三分钟的。
负责人员先放一下投影机和大屏幕,接着点开了视频放着,很快视频被点开,屏幕上显示的是谭祥先生去世之前在病房里,他拖着瘦弱憔悴,本来卧床不起的他,勉勉强强直起身来,好在有一个女孩过来扶着他,当他一背靠着枕头时,突然对身边的女孩说,“季医生,这次谢谢你照顾我了这么长时间,我决定了要立遗嘱。”
“你现在需要休养,休养好了,还能健健康康活着下去。”
“别这么早立遗嘱。”
身边的女孩希望他要早点健健康康下去,长寿百岁。
因为谭祥先生还没过七十岁啊。
可谭祥先生好像不怎么想继续活着下去,他伸手握着身边女孩的手说,“季医生,只怕万一,还得要早点立遗嘱。”
说着,谭祥先生带着目光看向了正在给他拍视频的护士面前,带着苍老的语气继续说,“今天是2017年3月16日,我要立遗嘱,等我去世后,把个人遗产(维德斯酒店)赠与季楠小姐。如果以后我家子女来纠缠遗产的话,就当作他们和我谭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和儿子谭胡决断父子关系,从此以后维德斯酒店和子女要继承权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立遗嘱后,谭祥先生转头对身边女孩说,“谢谢季医生这么长时间照顾我,等我去世之后,把个人遗产赠与你,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身边女孩神色微微楞住着说,“谭先生,我希望你能好好休养,立遗嘱这事情以后再说吧,你赠与我你的个人遗产,我怎么好意思要,至于维德斯酒店,我可是忙不过来的。”
“季医生,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接管维德斯酒店,我相信的只有你了,季医生。”
谭祥先生有想过把维德斯酒店卖了,可惜他舍不得,就只想交给季医生。
季楠于是难以拒绝,只好接受了。
这视频以证据来证明谭祥先生真的在去世之前有赠与过季楠小姐。
证据是真的,所以谭家人诉告没什么用。
谭家人看着后脸色瞬间难看极了,特别是谭云以为季楠手中没有爷爷立的遗嘱证明,就可以夺回来,谁知道有这样的视频,谭云这下说不出话来。
谭胡脸色瞬间难看极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生前还是去世都是和他决断父子关系,可他父亲从来没有想过把个人遗产传给他。
王芬看完后,脸色更难看极了,她的美梦要破碎了,暗暗心想,真是晦气,早知道不要嫁给谭胡就好了。
这样倒好,她跟着谭胡花了一大辈子都是在吃苦,除了吃苦,没吃过一点的甜,一想想,太不值得了。
王芬觉得自己最委屈了。
法官和审判员看完后,私下聊着什么,后手中的法槌敲了一下说,“证据已经说了,那原告人有什么话要补充一下?没有的话,按照法律来说,被告人被赠与个人遗产是合法的。”
只要季楠出证据,所以谭家人这边肯定百分之百输的。
证据可是摆在眼前,谭祥先生自己亲口立遗嘱,是谁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说,季楠赢了,维德斯酒店还是归于她的,谭祥先生的个人遗产也是归于她的,存在着合法情理。
谭家人想要夺回遗产是不可能的,也得要经过谭祥先生自己立遗嘱的。
谭祥先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个人遗产不会传给子女,哪怕有孙子孙女什么等啊,没有份能拿到分割遗产。
谭云羞恼成怒,站起身指着季楠破口大骂着起来说,“我不相信,不相信爷爷怎么会把个人遗产赠与给你,肯定是你在爷爷耳边唆使说了什么话,爷爷才会按照你的阴谋去立遗嘱。”
季楠听了,神色冰冷,不由得勾起嫣红的唇瓣冷冷一笑着说,“说完了吗?骂完了?谭祥先生生前是个很聪明会理事的老人家,你这样说的话,是当老人家是傻子么?怎么?我有什么好阴谋的,就算谭先生要把个人遗产交给我,我也不想要。”
“顺便说一下,谭先生住的别墅,我已经替他卖掉,捐给了贫困山区,还有为他做了公益。”
“至于维德斯酒店的收入多少,都是捐给公益的。”
季楠语气淡淡着说,不等她说完,法官和审判员投去一个欣赏佩服的目光。
她说得是事实,姜升已经在文书上写过了,也给法官和审判员都看过了。
季楠本身不缺钱,有什么好阴谋。
只是没想到,谭祥先生生前挺聪明,挺会看透人心,所以肯定是心寒,才不愿把个人遗产交给他们。
不得不说,没有交给他们已经不错了。
季楠看到他们这张嘴脸,觉得太恶心了。
要不是看在谭祥先生去世了这么多年,季楠就想教训他们了,现在只不过是懒得费口舌。
谭云被季楠一句一话怼的简直根本接不起话来,就对着律师杜平狠狠地瞪着几眼说,“愣着什么呢,赶紧反对啊。”
“你没有主意了吗?赶紧点,你怎么没用的。”
“我真后悔请你了。”
谭云骂着几句后,可律师杜平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言了,因为,这次打官司,他输了。